袅袅炊烟的繁华小镇,身穿长袍绮罗群的男人女人。偶尔,怀抱长剑的游侠从古朴街道上穿过。
街道尽头,屠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四脚被绑住架在柱子上的活猪一阵嚎叫,剧烈挣扎。
从小镇流过的小河,两岸草长莺飞,成双成对的公子姑娘划着木船,有时吟出几放荡不羁的诗歌,引得丰韵的姑娘一阵花枝招展。
剑周迷迷糊糊从杂草丛中醒来,手习惯性去摸剑。剑竟然不在,剑周连忙起身好像野狗嗅丢弃的骨头般,在杂草中寻找。
一寸一缕,在杂草中乱爬,甚至左手摸到狗屎也浑然不知。
“看,那人好像一条狗在找食”
“去,去,去,臭乞丐离我远点。”
剑周了疯般继续寻找,完全不在意外界的话语。“剑呢?我的剑呢?”
“你要吃食吗?”
剑周摸到一双绣有蝴蝶的灰色布鞋,一身灰色的粗布,间随意挽着一支木簪。剑周蹲着,抬头向上,看到一副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挎着木篮姑娘,掀开被褥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给你吃”
剑周缩缩手,继续找,神态却极为不淡定。如果原来是全心全意的在寻找乌蹄,现在则是一心二用。“这个女人跟轻音好像。”
卖包子的姑娘一路追着剑周“饿吗?饿就吃一个,不碍事。”
剑周身形一顿,手向后伸,人却没有回头“你叫什么?”
小鱼切切诺诺“小鱼。”
剑周这才回头“没有姓吗?”
小鱼坐在一旁,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我户籍低等,没有婚娶前是不配有姓的。”
剑周还从未听过此等事“人怎么能没有姓呢?你以后就跟着我姓吧,就叫剑小鱼。”
小鱼忽然愣在原地,打量了剑周一眼,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剑周郁闷,难道自己的名不好吗?汰,不管她,自己到底身处何地还没搞懂,自己的剑又跑到哪里去了?
身处陌生地点,剑周来到街道,往来的行人皆身穿长衣大袍,哪里有半点现代世界的模样。
剑周就近找到一名乞丐“兄台,借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代?”
那乞丐一口唾沫差点啐剑周脚上,上下打量“新来的?”
剑周不知所云,傻乎乎点头“新来的。”
那乞丐眼中闪过亮光,精神抖擞了几分。“既然你是新来的,就该明白这一片是我章阿良罩着。你来到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小弟,理所应当送上一份见面礼给我。你说对不对。”
剑周不以为然的点头,经过了大风大浪,哪会跟个乞丐一般见识。“见面礼好说,你想要什么?”
章阿良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也不问你多要,你第一天来,今天一天要到的钱全部上缴。晚上我给兄弟你接风。”
剑周还未了解到关于目前深处世界的状况,暂时应下来“好,不但是今天,以后每一天要到的钱,一定全部上缴。”
章阿良听到剑周拍马屁的话,精神大好。“好,你小子有情有义,这兄弟我交了。今天先跟着哥哥我,去司徒家要点吃食。”
剑周小心在后面跟着,章阿良收了个新小弟走路也开始大摇大摆起来,边走边嘟囔司徒家的事“司徒家可是个大户,今天正赶上司徒家的大小姐出柜,比武招亲。到场的游侠儿肯定多的很,这些游侠儿有好看姑娘在身边时,最为阔绰。待会,你就看,看到有成双成对来的人,尽管抱他们的腿,伸手要钱。保证百试百灵。”
剑周听章阿良讲的做乞丐的几大生活之道,觉得有趣至极,时不时的咧嘴笑出声。
章阿良再次警告剑周“记住,咱们只管要钱,吃食,不要多嘴,也不要跟人起摩擦。咱们都是细胳膊嫩丨腿的,打坏了,没钱买药。”
司徒家位于城镇中央主街上,本来就是人流量密集的地带,加上今天有重大活动,更是堵个水泄不通。
刚到街口,马车和驴车已经无法通行。马车驴车和牛车不能过,乞丐却能安然无恙的过。
大伙都是来比武招亲的,甭管最后娶不娶得着,反正要怀揣这个美好梦想。来娶亲的人衣着打扮上自然也不会差,腰悬白玉,头顶梨木簪,手拿纸扇。有的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子哥,也有道貌岸然,装模作样的假公子哥。
无论真真假假都会爱惜自己的羽毛,所以即使水泄不通,乞丐照样能顺利通过。因为这群人打心眼里不屑与乞丐为伍。
甭管你多高多厚的背景,甭管你穿的多花哨,又臭又脏的乞丐往跟前这么一站,还不是有多远躲多远。
章阿良洋洋自得“瞅见没?这就是咱的气势,走到哪,都有人跟咱让道。”
剑周从人群的鄙夷与嘲讽的表情中猜得出,这次要钱的方子可能会不太顺畅。
不得不说,章阿良很会看地方,偌大个街道,偏偏挤到擂台下面。原本擂台下面一窝蜂状的人群见到俩乞丐过来,纷纷让开位置,不屑与乞丐为伍。
剑周章阿良在台下十分显眼,周围没什么人,直径一两米的地带就他们俩二人。
章阿良很有经验,款款而谈“小老弟,咱们先不急。等他们开打的时候,司徒家的姑娘出现的时候咱们在行动。”
剑周看着几米高的擂台跃跃欲试,还没下山的时候,他倒是从典籍上见到过关于比武招亲的记载。本想着什么时间下山,一定要亲眼看看山下的比武招亲是什么样的。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真的看到。“阿良,等下我能不能上去打?”
“就你?”章阿良阴阳怪气“省省吧,咱就是最低等的乞丐,别做那美梦。真上去伤到筋骨,可没钱买汤药费。”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两挂鞭炮震耳欲聋,白烟弥漫,空气中蔓延不太好闻的火药味。
炮竹声毕,一位羊胡子中年人搀扶另一名头花白的古稀老人出现在擂台之上。
章阿良耐心为剑周叙述司徒家的事情“羊胡子是管家胡材,快老死的老头则是司徒家的老家主司徒剑南。”
剑周明显感觉到,当阿良诅咒那位头花白的老人时,老人瞄了阿良一眼。
司徒剑南的一眼威慑正好对上剑周疑惑的目光,感受到乞丐的目光未起波澜,司徒艰难微微诧异。“咦,竟然不怕我司徒家的剑意,有趣。”
司徒家的管家胡材琅琅声“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欢女爱是天弟下最为稀松平常的事,我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凤舞正值豆蔻年华,诸位或许听过大小姐的美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今日我们煮酒论英雄,不谈过往,只要按照规定最后留在擂台上的人,就是我司徒家的男主人。”
管家说完话,换压轴的司徒剑南讲话“小女出阁是一件喜事,还有一件喜事要和大家一同分享。诸位都知前几日天外陨石的事情。实话告诉大家,司徒剑在陨石中捡到一把绝世好剑。”
“拿剑来。”
司徒剑南大手一挥接到一把剑身漆黑的长剑,剑身并没有不同之处。“正是这把绝世好剑,此剑剑中沉睡剑灵,我几乎可以确定剑内的剑灵会再次苏醒。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但他终将会再次苏醒。”
“剑灵?”
此事的重磅比司徒家嫁女儿还要轰动,剑灵啊,那就意味着剑的主人很有可能步入武道中最顶尖最巅峰的位置。这是所有武者最崇高的梦想,当场就有人质问司徒剑南“司徒老儿,此话当真?”
司徒剑南把剑重新放回木盒“自然当真,最后留下来的人,剑和美人都会得到。”
底下的气氛完全被调动起来,美女加宝剑,男人的两大梦想基本上全部得以实现。
与众人欢呼手舞足蹈的兴奋心情形成强烈对比,剑周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被司徒家仆人带走的剑。“娘希匹的,那不正是老子的乌啼。”
一直在等待讨饭时机的章阿良动了,现在就是最好的讨饭时间。大家群情盎然,意气风,正是花银子如流水,毫不在乎花多少,只在乎面子的时刻。
“老弟,走了。”章阿良向身后一模,半个人也没摸到。“该死,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汰,不管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章阿良是懂得。先去要点银两,等下再找剑周。
擂台上空无一人,管家胡材和老家主司徒剑南已经退下。下面的时刻完全交给想参加比武招亲的江湖人士。
一名浑身上下未着布衣,而是身穿兽皮的壮男上了擂台。此男子身高八尺,腰同样宽八尺,上了擂台。俨然一半的擂台都被此人占了去。壮汉走起路来,擂台同样跟着摇摆,一摇一晃很让人担心能不能承受住壮汉的重量。
壮汉摩拳霍霍对着擂台下四周抱拳“俺叫牛二,来娶司徒家美人的。哪个敢上来过两招。看俺牛二不掐断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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