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直接把他连同英伦大酒店一起轰成灰烬。”
“什么?”泰都的手下不敢相信泰都的话。“里面有很多甲米府的市民,全不放过?”
泰都的双眼眯成线,直视违抗命令的手下。“还不执行?”
被泰都紧盯着的那名手下丝毫不怀疑,再拖延下去片刻,泰都会拔枪干掉他,手下强硬的身体缩回去几分,怯怯弱弱“是”
“动了,动了。”趴在坦克炮筒上的剑周察觉到炮筒在移动异常高兴,急忙从炮筒上跳下来。
跳到正对着坦克炮筒口对着的方向,剑周叉开丨双腿蹲上一个标准的马步。“来吧,来测测我有没有进步。”
趴在窗口往下观看的恩拉与恩拉的父亲巴布拉恩沙满脸疑惑,言语中全是焦急。“恩拉,他在干什么?用他的身体抵挡炮弹吗?”
恩拉也是一脸的懵比,双手做扩音器状剑周大喊“喂,你快走,整栋楼都要塌了。”
剑周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只是将右手高高抬起,对准身后。
“他是在?”
巴布拉恩沙喃喃自语“他是在让我们安静。”
恩拉真想跳下去,把剑周推开。“喂,你快走啊。不要站在那。”
这时候,由于恩拉的大喊,不少正在逃跑的民众也现这一幕。“瞧,那个男人在挡炮弹。”
“他是要救我们吗?”
泰国人信佛,尤其是在生危险的时候。如果有人出手相救,他一定是自己生命中的保护佛。
“大家不要跑了,佛就在眼前,他一定会护我们平安。”
“是啊,我佛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一定会护我们平安。”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千人千嘴此时此刻一口同声,循环往复的重复四个字“我佛慈悲。”
四个字恍若洪钟,这钟声一遍遍敲响,震撼人心。
泰国民众能从剑周身上看到古佛,并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一定依据。剑周本身修炼的佛手之力虽无佛手之意,却没有脱离佛的影子。
虽心不是佛,但是形体似佛。
英伦大酒店里的甲米府百姓盘腿坐下,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恩拉从小接受的西式教育,本土信仰并没有深入骨髓,不理解酒店里的人什么疯。“阿爸,他们在干什么?”
巴布拉恩沙也没有跪,因为他的家族往上都是贵族,明白佛只是迷惑民众的假象,方便贵族阶级的统治而已。
“开炮。”
“开炮。”
“开炮。”
三令齐,由指挥员先开口,然后传到插弹手耳朵里,再由插蛋手传达给开车人,最后开炮。
先有声,后有动静。
“嘭----。”整辆坦克车向后一震,冒出一阵烟。
一直到炮弹到到达面前一米的位置,剑周才抬起双手,剑周后退一米,炮弹前进一米,然后炮弹在空中静止。
炮弹带着一股力量,百佛手之力同样拥有一股力量。当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的时候,两股力量相互接触,相互消耗。
百佛手之力中包含的力量,是一口井水;坦克击炮弹的力量则是一滴露珠。双方的力量孰强孰弱,一招分出胜负。
刚出炮筒的炮弹好像被放了倒带,又缓慢返回炮筒之中,“嘭---------。”
整根炮筒被炸成稀巴烂,坦克车的顶也被炸飞,里面的两个驾驶员一脸懵比的暴露在空气中,用泰语大喊“生了什么?”
泰都的嘴巴半张,本来他准备吹嘘些什么,现在已经忘记要讲什么。
上面的人目瞪口呆,下面的人更夸张,直接四散飞窜。坦克车都不怕,还有什么能阻止他。
泰都的手下拉拉他的衣袖。“警长,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泰都依旧神情怔怔,没有反应回来,表情仍然是半张着嘴巴。是泰都的几个手下把他塞到警车里,哇哦哇哦,警笛长鸣一溜烟跑掉。
剑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众人逃离,并没有追赶。他与这些人的实力差距过大,没有必要缠着别人不放开。
方才他拦坦克,也只是想测试自己的实力有没有进步。记得上一次在缅甸,差点被坦克轰个半死。经过近一年的历练,碰巧又遇到坦克车,剑周想试验一下。
结果显而易见,在拥有百佛手之力的剑周面前,炮弹不堪一击。
“赢了,赢了。”恩拉第一个欢呼,她一直在注视战局的展,当炮弹出击的时候,饶是恩拉如此火爆的性格,心跳也跟着静止片刻。
待到看见剑周安全无事,泰都方面落荒而逃。恩拉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心情,站起来为剑周欢呼。“赢啦,赢啦。”
楼下的剑周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扭过头对着恩拉苦笑。
恩拉的声音促使英伦大酒店席地而坐虔诚祈祷的人,纷纷睁开眼睛,“我佛,赢了。我佛赢了。”
群众的声音比恩拉一个人的声音更具震撼力,“我佛赢了。”
恩拉被这震撼的声音所感染,声嘶力竭的为剑周呐喊。他赢了,他救了全楼的人,救了父亲,也救赎了自己。
剑周苦笑的模样,就像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大胜归来的将军。盔甲上沾满敌人与将士们的血液,拖着疲惫的身躯,露出很累的笑容。
恩拉的心被剑周的苦笑触动,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她想要跳下去,扑进剑周的怀抱。那里一定很温暖。
恩拉想到就去做,她打开窗户,大喊一声“喂。”然后,纵身一跃。
恩拉幸福的看着剑周越来越近,她相信剑周绝对会接住她。
“恩拉。”巴布拉恩沙大叫,他没想到一个没注意,恩拉竟然跳下去。三层的距离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恐怕会伤个不轻。
恩拉跳下的时候,剑周第一时间现她,并没有像恩拉想象中的那样,跳起接住她。
剑周站在原地,单手背后,吃惊的观看这一幕。“没想到,她也会两手。”
剑周会错意,他自己经常跳楼,以为恩拉像他一样轻功在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并没有出手接她。
很快剑周便觉不对劲,先恩拉是脑袋朝下,这样的姿势如何运用真气?真气之源在脚底,只有脚朝下时才能做到身轻如燕,来去无踪。
就像人们用脚走路,如果有人用脑袋走路,肯定不正常。
然后恩拉嘴巴里大喊的华夏语更让剑周觉得不对劲。“救我啊,啊---------。”
快掉到地面的时候,恩拉见剑周没有动静,只好尴尬的大喊救命。她想到最糟糕的情况,以剑周的智商,很可能真的不理解她想要干什么?“快救我啊。”
恩拉的落点距离剑周有些远,拼一把,剑周摆出一副众星拱月的手势,双手托成一个瓢去接恩拉的脑袋。
弹跳如兔,剑周这一跳比刚刚拦坦克还要紧张。因为如果接不到恩拉,恩拉很可能摔个脑袋开花,直接嗝屁。
剑周想的没错,确实晚了一步。当剑周的手掌到达恩拉脑袋落点时,恩拉的半个脑袋已经擦过去,只余下脑袋后的卷。
情况紧急,剑周只好退而求次,不接恩拉的脑袋,一把抓向恩拉的头。
抓住恩拉的头后,剑周不敢耽搁,用力向上提。
“啊--别碰我头。”剑周狠狠拉恩拉的头,恩拉感觉自己的秀快要跟脑袋分离,后脑勺承受着两股力,一股是剑周向上拉的力量,另一股则是向下坠的力量。
向下坠的力量要是身体的重量加上地心引力的力量,可想而知,恩拉此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剑周只抓住恩拉几秒钟,迫使她的身体将惯性缓冲完,将即将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可是事情也不像剑周想象的那样,六秒钟后,恩拉还是掉下去。
掉下去的原因不是剑周松开她的秀,而是秀断了,或者说是像拔草一样被拔掉。
由于剑周及时抓住恩拉的头,帮她缓冲收到的伤害,所以恩拉并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害,只是膝盖处有少许擦伤。
恩拉掉在地上的第一时间,仿佛被电击一般爬起来,怔怔望着剑周手上的一撮头。
左手无力地捂住脑后光秃的一片,恩拉哇的一声,泪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恩拉性格火爆,像刚刚巴布拉有可能被灭族她都没有哭泣。现在,眼泪却根本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女人最宝贵的就是头上的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剑周是恩拉在乎的人,让一个女人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出丑,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犹如你暗恋一个很久的女生,一直不敢和她表白。然后有一天,你攒足了勇气想要跟她讲话。却偏偏衣服沾了一大块污渍,嗓子也开始咳嗽,说两句话便咳嗽一声。
恩拉此时就是这种感觉,恩拉从剑周的手上抢回自己的秀,顺带着扇了剑周一巴掌。“我恨你。”
“喂,别走。”剑周想挽留恩拉,恩拉却头也不扭的朝自己的跑车疾跑。
车子迅启动,猛地一轰油门,跑车直接窜出十来米远。两个眨眼间,车子已经远离剑周,留下一阵轰鸣声。
剑周望着手缝间仍然残余的一根头,或许自己真的用错了救人方式。。
不一会,恩拉的父亲巴布拉恩沙从英伦大酒店安全撤离出来,巴布拉恩沙也会两句华夏语“恩人,实在对不起,是阿拉太过无理取闹。”
剑周挥挥手。“是我欠缺考虑,不应该拽她的头。”
巴布拉恩沙怕剑周过意不去,安慰道“无事的,泰国的老少男女都要去寺庙修行一段时间。正巧,阿拉可以顺便剪了头,去寺庙修行。”
剑周还是想不开,女人的头很重要,至少他喜欢长女人。“唉--。”剑周索性心一横,右手狠抓后脑勺。
巴布拉恩沙大惊失色,这是要玩哪一出?赶紧制止剑周“恩人,使不得,使不得。”
可惜,已晚了,剑周拔下一把自己的头,交到巴布拉恩沙的手上。一团黑色短上沾有少许血迹,由此可以看出剑周用的力有多大。
“额………………”巴布拉恩沙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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