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把搓好的绳子做个活套,蹑手蹑脚的靠近大水蛭。“琴音,帮我照明。我绑了它。”
南宫琴音拿着火把凑近大笨虫。
黑暗中的大水蛭逐渐显现了身形,一身臃肿的肥肉在岸边摊开。肥胖的水蛭张开血盆大口歪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看样子是睡着了。
“正好,睡着好下手。”唐周轻轻一跃,跳到大水蛭背上。水蛭的身体非常柔软光滑,如果唐周不是有功夫在身,恐怕已经滑倒在水蛭后背。吃下一记暗亏。
唐周把系好的绳套,套在水蛭脑袋上。
“吼---”大水蛭被唐周吵醒,疯狂扭动肥胖的身躯。唐周系的绳套是越动越紧。
“嘿嘿,挣扎吧”唐周不顾水蛭的挣扎,上窜下跳。手中的绳子,随着自身的跳动,一圈一圈绑在大水蛭身上。
水蛭不知被绑了多少圈,活脱脱变成一个肉粽子。把水蛭绑好,留下一长串绳头,唐周从水蛭身上跳下来。
“搞定,收功。”唐周手里攥着绳头,大水蛭一点也吼不出来,只能出嗡嗡的蝇叫声。
绑住了大水蛭,南宫琴音拿着火把走过来。“真的能行吗?”
唐周毫不担心“试试,你先退后几步。我把它扔上去。”
南宫琴音后退到洞壁的位置。
唐周身子下蹲,扎上一个标准的马步。唐周把佛手之力夹在绳头之上。
绳子盘在手臂好几圈,用力把水蛭甩上去。庞大的水蛭,平地而起,遮天蔽日般飞出地洞。
几秒后,“碰--”的一声,传来水蛭落地的声音。
唐周不知道上面什么动静。虽然山河意能感知到水蛭的位置,但是水蛭的数量太多,唐周懒得细细察看。
唐周在洞底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琴音,给我火把,我上去瞧瞧。”
茫茫黑夜,南宫琴音不敢独自一人待在洞底,上前抓住唐周的胳膊。“我们一起上去。别留我一人在下面。”
唐周也不矫情,挽过南宫琴音的腰肢。“好,一起上去。”
唐周用力一蹬地,起步两三米,踩到地洞内壁,借一把力跳出地洞。之后,唐周在空中打个脚花,换了一个方向,问问落在大水蛭后背。
大水蛭周围的区域,已经没了聚集的水蛭。唐周借着火光,扫视四方,树上还有水蛭,却没有掉落下来。
“我下去,你就坐在大笨虫背上。”唐周捡起水蛭背上的绳头,跳到地上。
南宫琴音骑在水蛭背上,手里拿着火把。“你要小心。”
“放心吧。”
唐周把绳头放在肩上,拉车般拉着大水蛭。
“噗噗噗。噗噗噗。”
唐周左右两边有东西掉落,水蛭群在两侧拉起两道长帘。
“唐中尉,它们来了。”
唐周站在原地不动,“别怕,它们不敢靠近我们。”
左右两侧重新聚集的水蛭,与大水蛭隔开四五米的距离,丝毫不敢逾越。水蛭聚集的海洋中心开出一条羊肠小道。
唐周拖着大水蛭,正走在这条羊肠小道上。
南宫琴音坐在大水蛭后背,借着火光看到,下面的水蛭真的不敢靠近自己,随即心安。
火光照亮前方唐周的背影,南宫琴音的心头很暖。这样的场景,两旁的水蛭群都是欢呼乐道的男女。水蛭是白马,牵马的人是我的王子。
正巧他穿着西装,我身披婚纱。
“咯咯--”南宫琴音骑在水蛭后背,想到美好的事情,忍不住傻笑起来。
唐周听到南宫琴音的傻笑,回过头。“你不怕吗?还笑得出来?”
南宫琴音能在火光中,看到唐周转过来的侧脸。微微一笑。“没事,你继续拉。”
“奥。”唐周继续埋头往前拉大水蛭。女人的心思,真心猜不透。
走过的路重新被蠕动的水蛭沾满。唐周的背后,左右两边又开始下起水蛭雨。不同的是,上次是被水蛭群围堵,只有一个方向可去。
这一次,是由唐周决定去往的方向。唐周要去哪?哪里的水蛭便不敢再往下落。
南宫琴音借机要跟唐周说话,想不到好的话题。只能捡些这个球不歪就进了。诸如此类的废话。“唐中尉你要去哪?”
唐周也不知道要去哪?“我已经不知道东面是哪了?走到哪算哪吧。”
身在缅甸的深山老林,举头不见天日。唐周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南宫琴音搜索大脑中,关于辨别方向的地理知识,结果现什么也用不到。“你就往前走吧。我看到周围有些大树被人工砍掉,前面应该有村庄。”
听说有村落,唐周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可把他饿坏了。“那我快点走。”
唐周拖着大水蛭,总算是出了水蛭森林。愁的是被牢牢绑住的大水蛭,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琴音,你说大笨虫该怎么处理?”
南宫琴音对身后的水蛭群,可是胆颤至极。“先别放它。万一前面还有水蛭群,可就糟了。”
唐周仔细一想也是,缅甸的深林处处危险,前方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也是,咱们有大笨虫在身边,倒也可以保我们一路平安。”
再往前走,高大的树木变得稀少。周围被砍的树变得多起来,很多粗木桩坐落一片,形成天然的板凳。
伐木区再往前走,是上下几层的水稻田。每亩水稻田中间隔着一条不太宽的小道。
唐周拖着大水蛭,刚好这条小道被这条小道装下。
华夏国的这个季节,植物已经凋零,万物休矣。可缅甸这边确实另外一番景象,大树常青,夜晚并不寒冷,依旧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模样。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常说十里一天气,百里新气象。
现在走到缅甸,果然如此。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到了村庄,南宫琴音从大水蛭背上下去,与唐周并肩走。“唐中尉,你懂缅甸语吗?”
唐周看着南宫琴音摇摇头。“不懂。”
“咯咯。”南宫琴音捂嘴娇笑,“中尉你不懂缅甸语,还敢一直往别人家走?”
“厄。”唐周挠头,只顾着肚饿,忘记华夏与缅甸两国语言不通的事情。
不过,唐周再一看南宫琴音脸上一副古灵精怪表情,心里有了答案。“但我知道,琴音你一定懂得缅甸语。”
“哦?”南宫琴音之前的驻地在云南某部,距离缅甸不远。时常跟缅甸人打交道,部队里专门有缅甸语这一课。
但是南宫琴音不懂,唐周怎么知道她会缅甸语的事情?她从未告诉过唐周,她会缅甸语。“唐中尉,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唐周嘿嘿一笑。“琴音姑娘,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女人最怕的是容貌污浊。南宫琴音急忙去擦嘴角的口水,结果什么也没摸到。想通了南宫琴音,哪里还不懂,唐中尉是在捉弄她。“好啊,唐中尉你敢骗我。”
南宫琴音挥舞着小拳头,砸在唐周身上。
唐周一只手攥着绳头,另一只手抓住南宫琴音的小拳头。“好啦。走吧,我快饿死了。”
每次与唐周生肢体接触的时候,南宫琴音的身子都会一软。被唐周握住拳头,南宫琴音多了几分温柔模样。“好”
唐周与南宫琴音到达的村庄,并不太大。里面约有几十户人家,房子是用木头和稻草搭建起来的。在如此偏远的地区,根本没有通电。
村民们屋内点着煤油灯和蜡烛。大部门的房子都没有火光,唯有几户人家依然亮着烛火。偶尔传来几声羞人的呻丨吟声。
村里来了生人,村民里养的土狗此起彼伏的汪汪叫起来。午夜安静的小村庄,开始热闹起来。
小狗们这一叫,睡觉轻的村民们点起屋内的蜡烛,从窗户往外看,是什么东西。
有些腿脚快的,拿出床头唯一的家用电器往外赶。在缅甸要想活得久,必须小心再小心。显然,缅甸的村民,完全领悟了这一道理。
一束强烈的灯光,照的唐周和南宫琴音睁不开眼。
拿着手电筒的缅甸人注意到唐周身后绑着的东西。他西里咕噜大喊缅甸话。
唐周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山河意能感知到,房屋里面的人们正在爬起来,拿起身旁的锄头,叉子什么的。村民们凶神恶煞状,朝自己的方向赶来。
唐周捂着眼睛躲避手电筒出的强光,询问南宫琴音“琴音,他们在喊什么?”
南宫琴音背对着,手电筒光芒射来的方向。“他说,我们是偷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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