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墓室不一样!五个方位五顶棺材。”周朋朋不听余昊劝告的围着墓室转了一圈,兴奋的感叹着。
“没见过世面的。”杜羽然丝毫不以为意的回答。
“你……”周朋朋被杜羽然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想着她才刚醒过来,身子还比较虚弱,不好跟她一般计较,便住了口。
但杜羽然这厮明显不打算放过他,又继续说着:“要我说啊,你也是个盗墓的,别总搞得跟门外汉一样,遇到什么都惊讶得不行。”
“好了,你们两个别斗嘴了,刚刚还好好的,再说了,朋朋哥背了羽然姐这么久,也是恩怨化解了吧。”安可见他们两个有越吵越凶的趋势,及时的出来做和事佬。
周朋朋得意的笑着:“是吧,还是安可识相,懂得好坏,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心。”说着,又看向杜羽然,话锋一转:“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添麻烦,害我背了她一路,还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杜羽然觉得有些难堪,她也知道周朋朋救了她,但她就是抹不下面子,心情无比郁闷,所以,面对周朋朋的挑衅,她语气不善的回道:“不要仗着你背过我就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的。”杜羽然冷哼一声,十分无赖的说:“又不是我让你背的,我要是醒着我还不乐意了。”
周朋朋觉得自己肺都要被气炸了,他再也顾不上那些所谓的绅士风度了,这些在杜羽然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面前,根本用不上,他也呛声道:“行,就当我多管闲事,你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杜羽然刚想再说些什么,梁大哥就冲他们怒道:“你们就不能安分点儿啊,天天吵啊吵的。”
“关你什么事啊。”杜羽然对上梁大哥不悦的目光,毫不畏惧。
眼见战况越来越胶着,众人纷纷出来调解局面,安可和顾木拉着梁大哥,走到一边,周朋朋在那儿劝着梁大哥:“不要跟那种人一般计较,不值得,做人嘛,就得宽宏大量一点,像我一样……”
“行了行了,跟你说话我更头疼了。”梁大哥把周朋朋往一边推,“去去去,准备开棺的工具去。”
“要开棺吗?”周朋朋问。
“废话。”梁大哥刚刚的气还没消,所以说起话来火气格外的大,“这个时候你不开棺,对得起我们费这么大劲儿跑进来吗?”
在梁大哥的怒火面前,周朋朋不敢再造次,声音弱弱的回答:“好像是哦,那我去准备了。”
其实工具都在背包里,拿出来就行,根本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梁大哥就是为了给周朋朋找个事儿做,免得他在这儿烦人。
而和周朋朋、梁大哥吵完架,并且还吵赢了的杜羽然一个人坐在一边,顿时感觉到空虚寂寞冷,其实她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可她向来傲气的性格不允许她低头,哪怕是她的错,反省到自己过错还不愿意道歉的杜羽然良心上有点儿不安,觉得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倍受煎熬,于是,她纠结了半天后,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周朋朋。
周朋朋早就把工具拿出来了,百无聊赖的他甚至还把这些工具给擦了一遍,正准备擦第二遍时,周朋朋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特别的惹人生疑,周朋朋警惕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杜羽然那张表情怪异的脸,把他吓得,小心肝儿一颤,脸色都变了。
杜羽然丝毫没有吓到别人应有的愧疚感,反而坐到周朋朋旁边,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周朋朋瞪了她一眼,不悦道:“你过来干嘛?”
“这是你的地盘啊,我凭什么不能来?”杜羽然本能的回答,可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不是说好了来缓和矛盾的吗?照这样下去矛盾不越来越深才怪,她赶紧补救着说:“那个……我是来帮你……整理工具的。”
周朋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杜羽然,怎么看都觉得杜羽然不正常,难道是之前掉进沼泽里时,脑子里进了水,好像……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思及此处,周朋朋顿时同情起杜羽然来了,觉得她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人就傻了。
于是,周朋朋对于此时的杜羽然,分外宽容,他连连摆手道:“不用麻烦你了,我都已经整理完了。”说完,还朝杜羽然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来。
自从相识以来,杜羽然和周朋朋总是见面就吵,这还是周朋朋第一次对杜羽然笑,本来杜羽然心中应该感激的,可是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呢?她好像从这笑中,看出了几分怜悯,杜羽然觉得心底发毛,忍不住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正常啊?”
周朋朋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杜羽然一眼,心说这话该我对你说吧?但是顾及杜羽然的感受,他觉得心里明白就好,这话不能说出口,于是他抱起那一堆工具,留下一句“我去找梁大哥他们。”便逃也似的走了。
杜羽然看着周朋朋的背影,纳闷儿得不行,这周朋朋……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他们两个不适合这种友好的相处模式,整天吵吵闹闹才让周朋朋比较适应,“他这不是贱骨头吗?”杜羽然呢喃着。
而在他们不远处听完他们交谈全程的安可,憋笑都要憋出内伤了,同为女孩,她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穿杜羽然的心思,无非不就是想和周朋朋和解,又碍着她那骄傲得不行的性子吗?这才来找周朋朋搭话,可看周朋朋的样子,好像丝毫没有明白杜羽然的意图,反而,还觉得杜羽然莫名其妙,安可心想,这两人,也真是有趣。
看到周朋朋走过来,余昊有些担心,问道:“刚刚看你和杜羽然在那儿说话,没又吵起来吧?”
“没。”周朋朋一脸憨厚,凑近余昊,指着自己的脑袋,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她这里有病。”
余昊以为周朋朋说的是气话,便劝道:“现在情况本来就不容我们乐观,你没事儿不要招惹她,尽量少起冲突。”
周朋朋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他知道余昊这是不相信自己,便有些激动跟他解释:“我说的是真的,杜羽然脑子真的不正常,我怀疑是在沼泽里进水……”
“你再说一遍。”周朋朋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了杜羽然阴沉沉的声音,吓得一愣。
杜羽然站在周朋朋身后,大有要跟他大吵一架的意思,余昊和白晶晶以及闻声过来的安可连忙拉着这两个祖宗,生怕他们再生事端。
关键时刻,梁大哥出面了,他剜了一眼杜羽然,然后道:“都别站这儿了,准备开棺,安可,你带杜羽然去一边休息。”
杜羽然本来对这样的安排不满,可安可扶着她,低声说:“梁大哥是为你着想,你刚醒来,身子虚,还是不要参与了。”
见杜羽然表情有所松动,安可立马冲她撒娇:“你就当陪陪我,我害怕,好不好?”
闻言,杜羽然点头同意。
而梁大哥这边,一切都已经开始准备就绪了,老规矩,周朋朋去东南角点蜡烛,先开离众人最近的那顶棺材,等蜡烛的过程永远都是难熬的,并且伴随着忐忑,而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忐忑,毕竟一进来就观察过了,这个墓里是有阵法的,万一不小心什么时候就触动了呢?
片刻后,东南方传来周朋朋有些雀跃的声音:“蜡烛亮着,可以开始了。”
梁大哥拿起工具,迫不及待的就开干了,余昊和顾木也毫不逊色,有他们三个在,白晶晶和周朋朋只能旁边打下手了,时不时递一下工具就是他们全部的任务,只是这个棺椁好像有点棘手,就连梁大哥这个专业摸金校尉,都是累得满头大汗,不知过了多久,白晶晶发现那根蜡烛都快燃尽了,可这棺椁,纹丝不动啊,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只听熟悉的“刺啦”声传来,再看时,棺椁竟已经开了。
白晶晶和周朋朋赶紧过去看,棺椁里是一个女子,依照他们的经验来推测,众人都觉得这女子年纪应该不大,二十几岁的样子,原本应该只是一具普通尸体的,但是,众人却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因为这具尸体穿着的是少数民族的服装,头顶不符合常理的贴着一个符纸,上面弯弯绕绕的,画着不知什么符咒,只觉得格外诡异。
恰好这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安可突然尖叫着:“蜡烛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众人一个寒颤,周朋朋赶紧跑到余昊背后,不停地询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弄得众人都很无语,杜羽然看到安可受了惊,跟她解释着:“没事儿的,熄灭了一会儿再开棺时重新点一支就好了,不用怕。”
安可感激的看了杜羽然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其他人道:“是我大惊小怪,吓到你们了。”
“没事没事。”白晶晶朝安可露出一个笑来安抚她。
安可情绪也平静了下来,这个小插曲便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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