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自己的牛爷前倨后恭的,也猜出吴忧定是个大人物,有些害怕地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妈了个巴子的,公子的钱都敢收?不要命啦?公子就算把咱家店拆了也是咱的福气,去去去,好吃好喝的还不伺候着?”
牛犇轻轻踢了伙计一脚,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骂得伙计脸白心颤不知所措。
吴忧对牛犇摆摆手,走到伙计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伙计不错,人机灵心眼也好,我身边缺个办事的,就让他跟着我吧。这箱子里的黄金你留下,不是赎他的钱而是给你的奖励。”
吴忧是有功必赏的,而牛犇的功劳就是开了这家充满缘分气息的小店。
“哎呀,公子说得哪家话?您能看上刘裕是他的福气,小妖哪敢收您的赏?”牛犇谄笑道。
“都是些俗物,我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收回来的道理。这株地级灵药是住店钱,叫别的伙计去忙活吧。”吴忧拽过刘裕笑道。
“谢公子赏!阿三阿四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三间上房?”
牛犇喜不自胜地躬身接过灵药,催促着其他伙计。
见刘裕有些失神,吴忧拍了他一下笑着道:“刚说你机灵怎么又傻了?”
“公子......”
刘裕仍然有些呆呆的,他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
“呵呵,向牛犇讨你是我的事,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就是你的事了,和我上楼吧。”
吴忧给了刘裕一个机会,但也不想强迫他,说完便迈步朝楼上走去,独孤伽璃和孔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对一个天人一层境的伙计这么重视,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我......”
刘裕要不是又被牛犇踢了一脚,他还停在原地呆呢。
天字一号房内,吴忧和两美围在桌子边喝茶,而刘裕则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边。
“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了么?”吴忧笑着对两美问道。
“没什么不同啊。”
独孤伽璃不解,孔琳也在摇头。
吴忧没有解释,转而对刘裕问道:“你愿意认我为主么?”
刘裕紧张地躬身回道:“小,小的愿意!”
“放松心神,我先送你去个地方。”吴忧道。
“是。”
刘裕依言闭上了眼睛。
只要对方是真心投效,吴忧收人放人不过一念间的事情。
感受到开天界传来的一条讯息,重新回到房间的刘裕对吴忧施礼道:“刘裕谢主公收留之恩。”
开天界曾被吴忧定下一则天条,其主要内容就是简单解释此界的由来与主从关系,省得再让吴忧浪费口舌之力。
“刘裕,具体的规矩等你回了界再去学,到时候拿着这块令牌去找一个叫王通的人,就说主公给你安排了一个商办的差事,明白了么?”
吴忧说着便扔给刘裕一个水晶令牌,上书“开天”两个金字。
“小人明白。”刘裕接过令牌恭敬道。
“说说自己的故事吧,家传师承都可以。”吴忧吩咐道。
“小人今年二十岁,是个弃婴,被牛爷捡来抚养长大,也没有什么师承,未曾修炼过。”刘裕如实道。
刘裕的话说得两美都糊涂了,孔琳疑问道:“既然你是个弃婴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年龄?而且你说你没有修炼过,那怎么还会有天人境修为?”
刘裕取出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牌道:“这应是小人的亲人留下的,上面有小人的生辰八字和姓氏。至于修为,小人也解释不清,生来便是这样。”
“有天生体质?”
独孤伽璃和孔琳闻言眼睛一亮。
“准确的说是先天金体,我刚刚用元力探察过,应该没有错。”吴忧解释道。
“来历或许不凡,好苗子!”
独孤伽璃作出了评价,孔琳在一旁点头认可。
拥有先天体质的人生来便很奇特,就像刘裕的先天金体属于纯金体质,生来便是天人一层境,修炼金系元力也比平常人快上五倍。
吴忧取出两本玉书,用清风托到刘裕面前对他道:“金系功法开天界的武阁里就有,级别不高,但足够你现在修炼了,这两本术法是我传给你的,以你的悟性应该可以练成。”
见吴忧拿出《混沌宙体》和《混沌法身》,独孤伽璃和孔琳就知道他要重点培养刘裕了,就像他栽培身具先天火体的陈霸先一样。
刘裕没想到自己会有修武的机会,捧着玉书对吴忧深深一躬,泪流满面道:“主公之恩,小人无以为报!”
“不要总是小人小人的,跟着我的人没有小人,你先回界好好修炼认真做事,我将来需要你的地方还有很多。”吴忧安慰道。
“是!”
刘裕没有起身,就那么恭敬地被吴忧送回了开天界。
“运气好的人到哪儿都能捡着宝贝,我们是羡慕不来啊,走吧妹妹,去我房间。”
独孤伽璃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拉着孔琳离开了吴忧的房间。
黄昏时分,还在房里打坐的吴忧被独孤伽璃唤到了她那里,可刚推开独孤伽璃的房门,他就尴尬了。
房间内烛火辉映,一片红灿灿,别说那红帐红被红喜字,就连桌椅地面与门窗也被铺上了红布红毯红纱幔。
独孤伽璃与孔琳并肩坐在床上,她没有换衣服,而孔琳却是一身红裙还戴了个红盖头。
“这是?”
吴忧明知故问,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着实让他有些不敢消受。
“关上门,坐吧。”独孤伽璃命令道。
“哎。”
吴忧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竟生出了一种被三堂会审的感觉。
“可知道凡人的四大喜事都是什么?”独孤伽璃含笑问道。
吴忧摇了摇头,他从小就跟着郭嘉修习,学的都是有关武道的知识,哪会知道凡人的四大喜事?
“你也是从凡人修成武者的,居然连四大喜事是什么都不知道?”独孤伽璃白了吴忧一眼道。
“学海无涯,武道无尽,任谁也不能全知吧?”吴忧干笑道。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独孤伽璃念完这宋人汪洙的《四喜》诗,笑着对吴忧问道:“你说这凡人四喜中武者能沾上哪一喜?”
吴忧指着满屋的喜气洋洋故作镇定道:“自然是洞房花烛夜了,这不明摆着么?”
“现在倒是学会假正经了,月前不知是哪个小馋猫想偷吃了琳儿?”独孤伽璃嗤笑道。
“谁偷吃了?那不是你......”
吴忧老脸一红,本想说这都是独孤伽璃教唆的,但一想到自己差点就把孔琳推到了,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信佛,琳儿信儒,你什么都不信,乱七八糟的规矩就省了。我好歹被界内人称作主母,就勉为其难当个媒人吧。说媒的话已讲完,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
独孤伽璃很是干净利落交代完便起身离开,可她这一走吴忧就尴尬了,有些紧张地走到孔琳身前,取出一个金身玉钮的秤杆带着丝丝期盼掀开红盖头,也见到了那副美不胜收的娇颜。
用金玉秤杆掀红盖头,寓意为“金玉良缘,称心如意”,是大6上很传统的婚礼仪式之一,这一点吴忧还是晓得的。
独孤伽璃去繁留简但没将此仪式删掉,为的就是让吴忧明白他与孔琳的姻缘会是段佳话,也是为了不抢新娘子的风头,顺便为今夜的喜事添一些神秘感。
天虽然黑下来了,可孔琳的双眼却是雪亮的,她无比地相信眼前这位还在呆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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