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贺山带着被捆成粽子的吴忧,来到了一座小城。
小城防卫森严,不允许外人私自进入,城内区域各种房屋店铺林立,四处走动的也几乎都是身着金色建制铠甲的宋朝防军。当然还会有一些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军妓,挽着喝得醉醺醺的士兵与他**笑闹。
如今大宋的人口数约为六百亿,登记在册的武者有五亿左右,所以武者都是百里挑一的人。
大宋皇朝正规军分为禁军和厢军两部分,禁军被称为“安天禁卫军”,负责守卫安京,总编制为八千万人;厢军被称为“安邦厢卫军”,负责宋界边防,总编制约为两千万人。
陈阳和贺山回到的小城,名字叫做“东戊三营”,隶属“安邦厢卫军”的“东厢军”,是东厢军东戊师麾下十营之一,有防军四十万,守卫大宋边墙的一小段,负责区域的边境长度约为八十万里,距离大宋皇城安京约为两千万里。
城内禁空,一脸焦急与振奋之色的陈阳和贺山,入了城便扛着吴忧径直朝城中央的一座石堡掠去。
“妈的,瞎了眼啊!”
“哎呦喂,奴家刚才被人撞到了肩膀呢,胸口却好疼,谁帮我揉揉?”
“艹,谁踩我脑袋!赶着投胎啊?”
陈阳和贺山哪有时间去解释,理都不理那些被自己“碰到”的人。
没过多久,石堡内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东戊三营营校秦安宜看着吴忧,面色狐疑地对陈阳问道:“这孩子是不是傻?问了半天也不回话,就知道瞪个眼睛。陈阳,这就是你说的‘保证没问题’?”
“大人明鉴啊!这孩子会说话,也绝对不傻。您知道渡界那帮人都很笨,也没见过世面,可能是被经历的这一切吓到了。去安京的路上卑职自会开导他一番,证明给大人看。不过情势紧迫,咱们还是早些启程为好。”陈阳矮着身对秦安宜苦笑说道。
“是啊大人,卑职能以性命担保,陈队说得句句属实。而且一两千万厢军都在寻宝,咱再不走的话,机会就要错过了!”贺山最是急迫,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到。
“慌什么?闭嘴!”秦安宜呵斥了他们一句,捋着自己的公羊胡,又犹豫了一小会,然后眼神一狠,瞪着他们道:“事情要是砸了,剁了你们喂狗!”
“没问题!没问题!”陈贺二人喜出望外,哈腰点头。
秦安宜见他们答应的爽快,心里也已经信了五分,看向吴忧的眼神也闪出些期盼的光芒。
“大人,卑职这便去请领战船?”贺山见秦安宜同意,连忙顺杆爬。
“请什么战船?”秦安宜被打断了思绪,皱眉看向贺山。
“大人刚刚不是说......”贺山脸上刷得一下就白了,以为秦安宜又反悔了。
看到贺山一脸失望的神情,秦安宜哼了哼,抬手打出一道界门。
“传送界门!”陈阳和贺山同时惊呼。
“没见过世面,还不快随我来?”秦安宜鄙夷了一句,拎起吴忧就进了界门。
陈贺二人哪敢再迟疑,带着满心欢喜相继走了进去。
正当他们步入传送界门时,那个中年人的身影才出现在小城东门。
“传送界门么?”中年人轻声自语。
“什么人!亮出腰牌!”两个城门守卫横枪拦截,口中喝问。
“告诉我,宋朝最近有什么新鲜事?”中年人声音迷魂地问道。
两个守卫听到问话,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一五一十地将近来生的新鲜事件件说着。
“知道了,谢谢。”中年人挥出两锭金子射向两个守卫,话音刚落便已消失不见了。
......
大宋皇朝的皇都安京,位于天芮州的中心,意为“安乐祥和之城”,占地达方圆五万里,是神农大6上能排进前三的巨城。
安京原名为“开京”,意为“开启征途之地”。后来由于大宋屡败于大清,甚至还被大清掳走了两位皇主,当今宋皇赵构为了缓和与邻国们的关系,将开京更名为安京,对内美其名曰“韬光养晦”。
不过赵构这一招还真起到了一些作用,至少让安京变得繁华无比,可它再怎么繁荣都和被秦安宜提在手上的吴忧没有关系。
秦安宜所用的界门是定位传送界门,产自秦家的母子连心界,是秦家外事长老秦海赏给他的,算是他的第二条命。
母子连心界是空间类世界的一种,那种世界就是一团虚空,里面蕴藏着无尽的空间之力和空间法则,会孕育出一些可供武者使用的传送界门。
秦安宜的子界门所定位的母界门在秦家,传送距离为两千万里,可维持五息时间。
大宋相国秦桧的秦家位于安京的东北部,占地不大,只有百万亩,据中心皇城的直线距离约为一万里。
从母界维护阵法走出来的秦安宜,带着众人直接去找了秦海汇报情况,掩去了“吴忧可能有点傻”的这个情况,重点强调了吴忧近乎先天三层的实力。
秦海听了秦安宜的汇报,对吴忧很是满意,向秦安宜保证了奖赏后,便命他好生照看吴忧。
秦安宜是秦家的外族执事,有点小权利,也有自己的府邸,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又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他自然不会亲自守着吴忧。待回到自己府上后,秦安宜就将吴忧扔给了陈阳,自己则在八个小妾的簇拥下回了房间。
接过吴忧的陈阳连同贺山在一名丫鬟的带领下,进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客房。
丫鬟将三人送到客房后,向他们告罪一声转身离开,准备茶饭去了,而陈阳则给吴忧解开了绳索。
得到“自由”的吴忧一动不动,只是红着眼瞪着陈阳。
“小家伙,你的亲人不是我们杀的。”贺山见过那三个新坟,自然就能想到吴忧敌视他们的原因。
吴忧根本不信贺山的话,只是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你骗人!你们就是坏人!你们杀了我爹,杀了我娘,还杀了李叔、李姨和桃儿!你们手中还有那块布!”
看着哭喊无助的吴忧,陈阳有些五味杂陈,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不去解释,取出一面旗帜对吴忧问道:“你说的布是它么?”
“我杀了你们!”看到旗帜的吴忧再也不管不顾,怒吼着向陈阳冲来。
陈阳见吴忧冲来没有去躲,而是扎了一个马步,任凭吴忧雨点般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贺山见陈阳被吴忧打得嘴角都已溢血,连忙一掌将吴忧打晕并对陈阳大喊道:“你疯了?”
“疯?”陈阳缓缓站起身,吐了一口血,然后擦着嘴角冷笑自嘲道:“十五年前,咱们在宋清渡界见人就杀,与疯子有什么区别?”
陈阳还是算是个有“良知”的人,十五年前渡界清剿时,他只杀同境界的流民,算是既奉了命,也给了对方一个公平。
“那些都是无恶不作的贱民,杀了就杀了,何况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贺山嘴里时常将流民骂成贱民,因为他的亲弟弟被一个后来配到渡界的恶棍打折了腿,所以对渡界之人恨之入骨。
陈阳有些不悦,指着昏倒在地的吴忧对贺山厉声问道:“那像他这样的小孩子也是无恶不作么?”
“陈哥,你怎么了?这孩子如果被选中,可值十万两黄金啊!”贺山有些不满的大声说道。
“就为了十万两黄金,咱们把良心都卖干净了。贺老弟,老哥我也抱过你的儿子,如果有一天咱俩犯了错,一家被配到了渡界中,你希望你的儿子像这孩子一样孤苦无依么?”陈阳没有想和贺山争吵的意思,但心中总有一股火气和憋闷想要爆出来。
“我......”贺山还想反驳,可一念到自己的孩子,心口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利欲熏心啊!”陈阳将吴忧抱到了桌子上,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事已至此,贺哥你也别多想,就当这孩子命不好。我去打些热水拿些食物来,给他洗洗脸,让他吃顿饱饭,算是补偿了。”贺山自知理亏,也“赏”了自己两巴掌,撂下一句话便要出门,可他刚到门口就被推门而入的秦安宜堵了回来。
秦安宜进门就看到了倒在桌子上的吴忧,也不和陈贺二人废话,留下两个乾坤袋,提起吴忧转身就离开了。
“十五万两!怎么这么多?”贺山打开乾坤袋,查清里面的赏赐后惊呼出声。
陈阳原本没有伸手去拿,可听到那个出预期的数字,神情不免有些意动,同样将另一乾坤袋拿到了手上。
怔怔地扫了扫乾坤袋里面的黄金数量,陈阳紧紧握着乾坤袋,神情落寞地看着虚无,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木然地低声缓缓念叨着一诗:
“自古权利勾魂殇,多少祸事此中藏。
“不因钟粟攀富贵,甘为千金丧天良。
“手足相残弑父子,夫妻反目杀儿娘。
“人心还能有多恶?报应亦爽恨未央。”
听陈阳念起这《人心恶》,贺山也有些颓废地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那个乾坤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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