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好不容易将浑身的血迹清洗干净的冯志远望着地上鼓鼓囊囊的两个登山包和两袋25kg的大米、一桶色拉油,凌晨时分人的警惕心都很弱,民兵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瞌睡,把这些东西弄回来并不是太难,倒是在床上熟睡的女孩成了最麻烦的东西。女孩叫宋玉书,今年才17岁,爸爸搞工程挣了点钱就开始胡搞乱搞,妈妈也不怎么样,男人胡搞她也报复性的养了个小白脸,后来就是家庭大战、离婚,小白脸成了继父,看着粉嫩可口的宋玉书就要动手,被她一脚踹下了楼梯,之后就是离家出走,孤身来到都才几个月,有钱人家的孩子你还指望她能有什么技能不成?幸好家里有点钱就跟着一帮子狐朋狗友改车赛车,来了都后就靠着给飙车党改车过活,认识了个龙虎帮小弟,结果就被人家惦记上了,这不虫子一来法制一乱就被他们抓来泄了。
“还是心有点软啊,要不是看在她会开车的份上……”冯志远整个身体坐进沙里,“话说回来这小丫头长得确实水灵可爱啊,难怪牲口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就是我也……呵呵”抓了抓头,将那一丝那个望压了下去,拉过被子沉沉睡去。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宋玉书就不必在和别人一起了,现在只要找辆车就行了,这东西虽然少可也不是没办法,冯志远早就惦记着南苑那边的房车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真的不行搞个小货车也行啊,在宋玉书的坚持下两条香烟还是带了回来,这玩意现在虽然不是珍惜的东西,可街面上也没看见卖的,用来送礼绝对够了。
一夜的杀戮似乎没有影响冯志远的心性,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除去最初的恶心感后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摇了摇头将莫名而来的情绪放到一边,匆匆吃了早饭就出门去搞车,宋玉书死活要跟他一起,反正警察想要找到这里还得有段时候,带着就带着吧。将物资都藏好后两人出门用一袋酱牛肉拦了辆车直奔南苑。
到了地方才知道哪还有房车?早就被有钱有粮的瓜分光了,空荡荡的场地上连个看门的都没有,现在谁还有心思去搞什么野营旅游,都在家或者在回家的路上呢。
“你看这辆怎么样?”冯志远踢了踢面前破烂的车子,“就剩这玩意了,话说你会修吗?”
宋玉书一声不吭,打开引擎盖看了两眼,“这破烂还修个p,不如去偷一辆。”
“偷就偷!又不是没偷过。”冯志远对这个昨天晚上惨遭蹂躏的女孩一点都看不懂,“昨晚还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没什么,已经生的事情无可挽回,何必想那么多,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两人又来到二手车市场,这里还有人在做生意,满满一登山包的物资换了辆金杯,这玩意现在可值钱了,在货柜里放上一张床那就是简易的房车啊。
回到住处就看见几辆警车停在楼下,排查的度过冯志远的预估,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都街道上密布着摄像头,虽然他回来的时候并不是都走的大路,可难免会经过路口,警察完全可以根据监控确定他的大致位置,两人不敢停留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这种群杀的命案又是在这种特殊的时期特殊地点还有死者的特殊身份,想不被严打都难。
假如把现在的高公路称为龟公路的话,那简直是对乌龟的侮辱,数百万的流动人口返乡潮到现在都看不到尽头,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冯志远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他正在偷偷的吸收空气中的魔能补充昨天晚上的消耗,想要继续冲击铜级那是不可能了,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搞出个走火入魔乐子可就大了。宋玉书好奇的盯着冯志远,她有的她的想法,昨天晚上想死完全是一时激动,怎么说都是新时代的人类,男欢女爱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和老头子还是和帅小伙在感觉上没什么不同,她的反抗更多的源于视觉上的作呕和对被轮的恐惧,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什么死来死去又能怎么样?说来也奇怪,跟人赛车的时候浑不怕死,可真和死神一线之隔的时候又感觉无比的害怕,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厉害啊,动作那么快那么利索,力气又那么大,长得嘛……马马虎虎吧……”
感觉到宋玉书的目光,冯志远心里也很别扭,在他的世界观中,被那个的女人要么魂不守舍要么歇斯底里,哪有如宋玉书这样淡然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伤痛,“难怪人家说现在一年就是一个代沟。我跟她的差距已经有太平洋那么宽阔了?”仔细想想以前从新闻中看到对禽兽校长的牺牲品的采访,那些女生的语气还真看不出什么伤心恐惧来,“要么是她们还不懂要么是她们已懂得太多……”
金杯又往前走了一段,总算是通过了肠根阻地段,几辆轿车连环撞击,车主们也没有往日的好脾气,一个个剑拔弩张,要不是紧急赶来的民兵肯定会是一场血战,现在可不比以前,车子的维修费可是很贵的,保险公司只支付老人头,可这玩意在民间的消费能力已经跌入了谷底,几位车主恐怕只能自认倒霉了。
收音机里又在播放官方的宣传片,这次是多国部队的胜利,数百架飞机将西伯利亚和巴西的虫族基地犁了个遍,但冯志远知道这些损失对虫族来说只是毛毛雨,劳苦大众也知道十句里面只能听半句的道理,该回家的还是回家、该藏粮食的还是藏粮食、该擦屁股的老人头——额,这个好像硬了点小了点……想到这里冯志远突然想起来他好像也没准备手纸,现在用的还是宿舍里的存货,仿佛也用不了几天……
车子终于开始开上了度,虽然到处都有同行让引擎不能全功率工作,可怎么着也比徒步快,冯志远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看看远处的山、望望头顶的云,这样的日子铁定不多了。
宋玉书一连开了五六个小时,早就疲惫不堪,加上昨晚睡得时间也少,已经连打好几个哈欠了,冯志远哪里敢让她继续,找个服务区停下来休息。
车货箱里就摆了一张床,宋玉书倒头就睡,冯志远收拾东西埋锅造饭,服务区里早就没人服务了,傍晚时分又是饭点,周围的村民倒是有拿存粮来卖的,可那价钱——只要黄金。珠宝翡翠假货太多,即便农民朋友们早就不是泥腿子了也分不清楚,所以没有市场,可谁家出门穿金戴银的?大多数是以物易物,冯志远倒是换了几个鸡蛋,加上一锅热水,半袋面条配蔬菜肉干,这样的伙食已经很豪华了。
面条刚刚入水,就听见远处一阵鸡飞狗跳,冯志远抬头一看,十几个造型花哨的青年提刀拿棍指着正休息做饭的路人呼喝,“拿出来!都给劳资拿出来!找死了是不是?找死了是不是?信不信劳资一刀砍死你?”
现在赶路回家的都是有点小钱有点小能耐的,这阵势见过的也不少,当即就有人抄起菜刀汤勺对上了,“干什么这是?干什么这是?当爷爷们好欺负是不是?”
和电影电视里出现的黑涩会斗殴差不多,双方指指点点互相谩骂,直到有一方忍不住开始动手,你来我往间已经有几个人倒了下来,路人虽多却不团结,真正上前干仗的就几个,武器又落后,远远不是小流氓们的对手,冯志远熄了火将一锅香喷喷的面条和宋玉书一起锁在车厢里,提着断愁就走了过去。
这个社会原本就是弱肉强食,中国是这样,外国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有法律秩序的约束不是那么显而易见罢了,现在危机爆,村镇间法律的威慑力量骤减,才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这还是靠近大城市的周边,偏远地区估计更乱,要不然冯志远也不至于为几把连游哨虫甲壳都破不开的微冲懊恼。
已经压着打的混混们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反抗的人被砍倒在地也不停手,冯志远期身上前断愁反手一撩,半截砍刀就飞了出去,正欲砍人的小混混只觉得手中一轻,腹部被人猛轰一拳,在仿佛所有的内脏都被打变形了般的痛楚逼迫下,他双手捂着肚子身体弓成虾米踉踉跄跄退了十几步才滑倒在地上。一时间双方都停了手,混混们更是看妖怪一样看着冯志远,要知道刚刚这位可是小集团中的金牌打手,在武校练了好几年,一般人打他根本就是不破防啊,没想到竟然被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壮的冯志远一下子撂倒了。
“我xxx”短暂的惊愕后就是爆,这段时间以来这伙胆大心狠的混混们已经砍死好几个人了,起初还有民警来调查,可随着有关虫子的谣传越来越厉害,警察都调到都维持治安了,这屁大点地方多长时间没人来看一眼,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从勒索黄金白银到强抢粮食物资、再到**妇女杀伤人命,无恶不作,就是本村的人都给他们放倒好几个,胆肥了哪还能把冯志远放在眼里,叫骂着放弃眼前的目标围了上来。
光天化日的,冯志远原本也只是想震慑一下,可一看眼前这阵势猜也猜到这些混混手上的血腥有多厚了,经历过一次杀人后心理没有负担的冯志远便不再留手,依仗着度过人不退反进冲进人群中,微一侧身让过兜头而来水管手腕一抖断愁从那人腹部划过,顿时一大把肠子流了出来,冯志远没有去看脚下用力变换了一个方位,在混混举起的刀还没落下之前刺入了他的胸膛,跟着一转刀把,锋锐无匹的断愁将他半边身体切开,毫无阻塞的切入另一个混混的身体。
只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两死一重伤!
当然这里地势开阔,混混们又是有备而来,杀戮的度肯定是没有昨天晚上快的,可阳光下飞溅的血线和热乎的内脏更具震撼力,刚刚鼓起勇气的混混们再次陷入了沉寂,围着冯志远却不敢上前。
“都让开!”一声如雷鸣般的喝声传来,小混混们如蒙大赦纷纷退到了一边,隐隐将冯志远围在当中。
一个身高过1米9的彪形大汉拎着一把开山斧慢慢踱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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