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菲尔.寇森把最新拿到的报告放到桌子上,“手机信号最终追踪到了一辆垃圾车上,他们早就把那东西丢了。”
队长正在一边皱眉看着之前各地的刺杀案件报告,缓慢的翻过一页。
“我不觉得加西亚会做出这种事,”他道,“应该他身边那个和他一起离开车库的人。”
“让我看看,”寇森从队长的手中接过那份报告,上面有案现场的照片和最早的案地附近店铺监控里能够找到的几张疑似加西亚.道格拉斯的截图,“三起谋杀案,两起射杀,一起绞杀,经过追查死者都是和九头蛇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的人——还有最近的工厂爆炸案,爆炸后在现场现了上报的建筑图纸中完全没有的地下室,工厂和纽约的那个研究所还在同一集团名下,我们至今还没有拿到针对他们的搜查令,他们就已经被被炸的只剩下废墟了,加西亚.道格拉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那个和他一起离开车库的人应该也是九头蛇内部成员。”寇森道,“我不知道,但是——会不会有那种可能,加西亚.道格拉斯带走的是他的实验品?”
“实验品?”队长想起在实验室中那个明显是冰冻人体的装置。
“否则我想不出九头蛇内部还会有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战斗力和反侦查能力。”寇森道,“而且还会和加西亚一起去找九头蛇的麻烦。”
“如果实验品本身也是被迫进入九头蛇的,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和加西亚一起逃出去了。”队长道,“也许加西亚在现事实后立刻去释放了实验品。”
寇森似乎在电脑上看到了什么,他盯着电脑,皱起眉,沉思片刻,对队长道:“队长,我觉得你需要过来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队长走过来。
“医生的证词。”寇森道,“那个被加西亚掐昏的医生。”
上面是一段视频,显然是审问的视频,问问题的是13号特工,而医生则在对面惴惴不安的样子。
“你刚刚说,加西亚.道格拉斯在和你见面后生了什么?”
“他让我打开门,我没有答应,因为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不能让他进入病房。”
“为什么?”
“因为.....”医生吞吞吐吐,但是最后还是道,“因为病患的脑电波显示仪接的是另一个植物人的脑电波,不是病患本人的,医院应该怕被现。”
“为什么不接病患本人的脑电波?”
“我不知道,”医生猛的摇头,“都是上面的命令。”
“所以你后来为什么又为加西亚.道格拉斯打开了门?”
医生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恐惧——
“我不知道,”他道,“他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我就去做了。他好像控制了我的精神一样,我不由自主的按照他说的做了,甚至生不起反抗的意识。”
视频定格在他显示出惧色的脸上。
“所以他的意思是,加西亚掌握了什么类似催眠术的能力?”队长问,“能够掌控人的意志,命令他人?”
“不,”寇森道,“我不觉得有这么简单,队长,医院监控里前两天加西亚才来看过玛丽,那个时候他仍然站在玻璃外,除非他在两天内就能够掌握操控意志的催眠术,否则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让医生打开门?”
“我怀疑他觉醒了某种能力。”寇森道。
“变种人?”队长问,他对这个二战时期的新名词并不熟悉。
“也许,我需要去找一找泽维尔教授。”寇森道。
门被人敲响,寇森示意人进来,一个女性拿着电话道:“长官,是一个名叫艾格纳兹的人,自称医学博士,他说收到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来电。”
——
“所以,您的意思是九头蛇使用了一种新型的药品,可以让人陷入沉睡,副作用是精神世界会非常痛苦。”加西亚在公共电话亭内道。
“是的,道格拉斯博士。”艾格纳兹道。
“如果不再输入药品,这种情况有可能治愈吗?”加西亚问。
“这要依输入此类药品的时间而定,如果只是输入少部分,那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如果输入过多,对不起,但是病人的神经系统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害,即使停止输入药品,也无法存活。”
“哦。”加西亚道,他低下头,片刻后才对艾格纳兹道,“多谢您帮我检测药物的品种,现在我还有些急事,就先离开了。”
“没问题,再见。”艾格纳兹道,加西亚放下电话,走向车停靠的方向。
“我们需要加快度。”冬兵对他道,“估计神盾局很快就会追查到这里了。”
“你看起来不太好。”冬兵动汽车后,瞟了他一眼,“给谁打电话?”
“检测药品的医生。”加西亚道,冬兵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什么——毕竟加西亚曾经完完整整的给他念叨了一遍自己的人生血泪史。
“所以,结果是什么?”冬兵问。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他们输入玛丽血液的是一种新型的神经□□,能够让玛丽沉睡的同时精神世界受折磨,时间长了甚至损坏了她的神经系统。”加西亚道。“就是这样。”
冬兵沉默了一段时间,久到加西亚问:“你为什么还不开车?”
“我.......”冬兵踌躇了一下,“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天色开始变阴了,刚才还洒在车前座的阳光不见了踪影,收音机里的女人预报着即将到来的大雨。
加西亚将头隔着手背靠在前方的仪表板上,感到咸水从眼角溢出来,并且无法抑制。
“你还好吗?”冬兵的手迟疑的放上他的肩膀。
“没事,”加西亚深吸一口气,将头抬起来,盯住外面的天空,乌云渐渐的漫延,“我只是......你知道,你是第一个,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冬兵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注视着加西亚,眉头微微的皱起。
“你知道吗,玛丽当年不一定要嫁给我的。”加西亚道,“她还有另外一个追求者,查尔斯.泽维尔,他是个非常、非常出色的人,家境富裕,才华横溢,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玛丽选择了我,她说查尔斯太过耀眼,和查尔斯在一起她感到有压力,而且她更喜欢那个会把盐当成细砂糖放进咖啡里的博士生。”
“我希望她当时选择了泽维尔。”加西亚道。
“查尔斯.泽维尔?”冬兵反问,显得有些惊讶的看向加西亚。
“对,”加西亚道,“那个查尔斯.泽维尔,我只和他见过几面。他和我不在一个系,只是认识我的导师,同时也就和玛丽熟识起来,玛丽是我导师的女儿。”
他苦笑了下:“玛丽选择了我,我却没有很好的保护她。”
“别自责了,”冬兵道,他不喜欢加西亚一直以来的态度,“你在基地里的时候不是一直在自责吗?那什么都没有改变。”
加西亚没有反驳他。
“你是对的,”加西亚道,“自责做不了任何事。”
他们已经离开了之前所在的城市,哥谭就在不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