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宇宙形成的初期,魔物与鬼怪住的地方和人类所住的地方在空间上是重叠的,只是人与兽在白天活动,魔鬼们则是在晚间出现,后来上古圣人划分六道众生,生命死了之后,携带的怨气秽气都会被吸纳进反空间,六道众生轮回不休,正反空间互不侵犯,世界由此得到了和平演化。”
这一会,罗开躺在柔软的床上,乾空锦坐在床边拿着那副百鬼夜行图向他普及着鬼物方面的知识,百鬼夜行图是一种带有文字的画册,上面满是各种面目狰狞的饿鬼,当然也有一些面容美艳的女鬼。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反空间内物种之繁杂丝毫不弱于正空间,光是各种虚体鬼物就不下百种,每一种都有些独特的能力和特殊的繁衍方式,其他还有各类阴魂,形体化的尸族等也被划入了饿鬼行列。
出现在朝晖城的鬼物名叫食发鬼,由于浑身长满了毛发般的须状物而得名,地球生物在不断的进化,鬼物当然也是如此,来到地球之后,这头食发鬼进化成了一种食发魔,拥有了掌控人心的能力,
它本身实力并不强大,但却拥有引导生命体心灵恶念的能力,一个人的心念可能影响不了什么,但几万几十万人的心念聚集在一起就很厉害了,甚至可以做到由虚化实,
罗开自然明白这种东西的可怕,听到这里的时候,开口问道“那可有什么办法彻底消灭他们。”
“当然有了,我们需要培养心中的正气,以正压邪,心有善恶,如果人们教化普遍较好,人心向善,那么所温养的自然就是浩然正气,而如果人们普遍浮躁阴暗,人心为恶,那么所产生的就是凛然邪气。”
乾空锦已经念书念得有些累了,单手撑着下巴,打着哈欠道“你自己看图吧,我眯一会。”说着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罗开有些无奈,倒并非他不能自己看,而是这些图册上面的扭曲如蛇的文字个个千奇百怪,毫无规则可言,他根本不认识,短时间内也无法推导出出规则,按照乾空锦所说这是一种上古时代的文字,叫做蛇形铭文。
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他低头看向趴在床沿的乾空锦,这姑娘睡着时的实在有些娇憨可爱,让他本来平静的身心再次升起丝丝波澜,居然升起了一股低头亲下去的冲动。
自从矩阵世界回来后,他的与情感萌发的越来越频繁了,这可能并非是好事。
……
今日的朝晖城下起了大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人们早早的收工回家,王博文也离开城主府,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的家是一个新盖的独门独户小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现在是朝晖城守备军的一名副官,手下有近千名军士,管理着好几座正在复工重建的工厂,这些荣华富贵才是他所追寻的。
回到家后,他立即进入练功房,闭目冥想起来,前面遇到的那两位神灵在他的身体各自留下了很古怪的东西。
那位化名吴空的神灵在他意识里留下了一段经文,经文的内容他很熟悉,是佛门经典金刚经,他对这些枯燥无味的经文厌烦之极,故而就没怎么研究。
反倒是那少女模样的神灵在他身体留下的东西很了不得,是一种强大的魔门秘术,叫做化蝶功,顾名思义,是一种模拟蛹中化蝶,促使自身脱胎换骨的强大魔功,这种魔功最大的一个效用就是永葆青春,乃至返老还童,可远比他以前修炼的类似功法厉害的多,这才是他最需要的,故而每日勤练不遂。
晚间,他从练功房走出,回到房间刚准备休息,忽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撮毛发,一撮像是年轻女性乌黑亮丽的秀发。
他奇怪的伸手拿起,但却越扯越长,这撮头发穿透了床板,像是从地底长出来的杂草,不一会身边就扯出了一大堆,地下的头发依然无穷无尽。
他吃了一惊,抄起腰间的长刀砍了上去,头发被一砍而断,一股浓烈的焦臭传来,隐约间看到地底的头发仿佛有意识一般,开始往地底缩去。
他松了口气,琢磨着可能是某种变异植物,这个床已经损坏不能睡了,便抱着被褥回到练功房去睡。
深夜,迷糊间感觉胸膛有些发痒,忍不住伸手挠了一下,正摸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上面,以为是汗水也没怎么在意,突然又觉得脖子也开始发痒起来,伸手一拍,又拍到一团黏糊糊,毛茸茸的东西上面。
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呢喃声,声音非常轻柔,是一个女声“博文,抱紧我。”一团软绵绵,冰冷冷的东西挤进了他的怀中,他本能的紧紧抱住,亲了上去。
并非预感中是柔软香甜,而是腥臭扑鼻,他心底觉得不对劲,想要清醒过来,但是眼皮愈发的沉重,身体也开始变得十分僵硬,努力的想动一下都做不到,心内的危险感觉越来越强烈。
蕴藏在意识中的金刚经段落闪现在脑海,他灵光一闪,立即咏诵了其中的一句。
仿佛是被电流击中,酥麻感遍布全身,僵硬退去,意识终于清醒过来,身体的控制权也回到了手中,首先闻到一股腐尸般的恶臭,然后感觉一副冰冷的身躯正伏在自己身上,眼前正面对着一张惨白的脸孔,令人惊悚的是这张脸竟然没有五官,乍一看仿若一张白纸一般。
王博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能的一拳朝白脸打去,只听到“砰”的一声,惨白的大脸被打瘪进入了一大块。
这张破了一个大洞的人脸发出疑惑的自语“也没什么古怪,为何那两位神灵如此眷顾于你?”
王博文知道遇上了可怕的饿鬼,他出身魔门又身据佛门传承,拥有不少宝物,立即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贴在这惨白人脸的额头。
只是这无往不利的金刚镇魔符却未产生作用,饿鬼喋喋一声怪笑,化为一捧杂乱的头发缠在了他的脸上,从鼻孔五官内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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