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看了下已经蔓延到胳膊的黑线,距离心脏已经有一半距离了,虽然死亡外科医生说了是三天才会毒,但没说具体的数字。
七十二小时,
六十九小时,
七十五小时,
这完全是三个概念的时间。
而且,
情况还有些意料之外的不妙。
这不是一场游戏,中毒了可不会等毒是才出现症状,更不是在毒之前服用解药就彻底没事了。
现在灵哥仔四人已经嘴唇黑了,虽不能说四肢无力,但对常态还是有些许影响,那种感觉有些像烧前的症状。
种种证明,死亡外科医生没有吓唬他们,他们真中毒了。
“哈啊~,哈啊……不行,六爷没力气了,先休息会再说。”六爷气喘吁吁额头有些汗,而且还是冷汗。
“唉……都休息一会吧。”胡建军看了下其他人脸上的疲态,强硬走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快挺不住。
“这个记号……没错,之前来过这里,我们应该离出点不远了。”刘凯之前在路上做过记号,而且是不同递增式的记号,是他个人明的。
类似于数字1、2、3、4、5……
但这些记号容易被人看透和模仿,所以他自己明了一种记号,现在现这个是出后的第三个记号,也就是说还剩下两个记号的距离,他们就回到出点了。
只是……
“张小哥,你确定你的搭档能对付那三个人?我们的时间都不多,”六爷忐忑问道,
返回也未必能碰上他们,谁知道一天多过去了,他们是已经离开了【水】之层的墓室,亦或者他们根本就已经遭遇不测了,那不久傻傻地白等了,浪费珍贵的时间。
用生命剩余的时间赌在别人身上,这想想就让人感到绝望。
“就像凯哥所说的,凭我们几个根本打不赢他们,对方又是老狐狸,连智取都不太可能,倒不如赌一赌,选择胜算最大的那个。”
灵哥顿了顿,问道:“你们相信我吗?”
其他三人对视了下,都点了点头,不说现在大家同是一条船的人,单是一路上的交情和共患难,他们就有越一般认识的人的友谊了。
患难,
最容易能看透一个人伪装下丑陋的真面目,
同样也能见到真性子。
而且,人家灵哥仔还是有本事之人,无论是之前的青铜古剑着火,滴血褪尸蟞,都够让他们大开眼界。
“就如同你们相信我,我相信着他!那个暴力狂,他的话,没人挡得住他。”月爷信誓旦旦道,“这么多方案,我个人认为这是成功率最高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见过梁月真正出手,但看张灵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最后还是一狠心把自己的命交给张灵,交给那个不知生死的梁月。
只能听天由命了……
…………
“另外四位……”
阿福有些不敢直视月爷眼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月爷一看就知道又可能没戏了,不过本来就没带多少希望,所以倒没多少失望。
“小王死得早,他们的事本身就了结不多,再加上岁月长流,能记起的东西很有限。”
“哦?”这倒是出乎月爷的预料,既然有情报,那就不客气了,“也就说有记得的,那记得多少说多少。”
阿福点了点,回想了下后说道:“先第一层是一位姓金的将军,他好像擅长用刀。”
“很贴切。”月爷暗点头,金将军的刀术确实极为霸道,
“第二层,小王只记得是一个姓木的人。”
“原来【公子】姓木,木易子也是姓木!”梁月暗记下,他可没忘看见【公子】了要替木易子带话。
“第四层,是一个姓火的蛊师,好像还是个女人……”
这个是个不错的情报,下一层的守墓者是一个女蛊师,蛊虫毒性猛烈,蛊毒无微不至,要小心着道才行。
“第五层,是一个姓土的男人,小王也不清楚此人的来历。”
最后一层近乎于无。
“金木水火土,哈哈,我猜你一定姓水。”橘子吐槽道,不只是她,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然后,被秒打脸了。
“不是……小王姓李,全名李福。”
“………”橘子等人。
这Tm就尴尬了,
还真只是个巧合。
你还叫李福,是礼服吧!怪不得这里这么多衣服!
月爷摇了摇头,太受主观因素影响了,没听到阿福自称为小王吗?那个年代能这么称呼自己的人大部分都姓李。
情报比预料之中少啊,但好过没有,连预料之中的苦战都没有生,这已经挣到了。
虽然继续索取不到下两层守墓者的情报,但有些守墓者的共同点也许能在阿福这里搞明白。
“你们守墓者是不是都不可以离开墓室?”
“是。”阿福豪爽答道,心里暗想着对方怎么还不快走。
“平时你们都是出于沉睡状态,只有外来者进入墓室才会醒来?”
“是,不过准确来说,是被外来者打开石棺才会醒来。”
“嗯?!”月爷挑了挑眉,“也就是说,刚才石棺不是你自己推开的?”
“不是,有人给小王开了一小道口,然后小王就苏醒了。”
月爷冷冷瞥了眼其他人,阿福的话表明是他们其中一人没听劝告,擅自去碰石棺了,而且还打开了一些,是谁!
记得自己醒来那时,好像看到有人是醒着的,但当时大部分注意力都被石棺那边吸引了,没有注意到是谁,正好那会儿橘子也沉睡了,所以不清楚擅自开棺这个人。
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各自用猜疑的眼光打量周围的人。
“你看到开棺那个人的模样吗?”
月爷这个问题让某人心里疙瘩了下,但还是勉强保持着脸色不变。
阿福摇了摇头,“没有,小王还没有睁开眼睛,那人就离开了。”
“………”月爷,他没有看到有人露出惊慌之色,看来开棺的人是谁暂时揪不出来了。
“你不是说守墓者都不能离开墓室吗?那为什么上一层的墓室却是个空棺?”
“你这瘟神不是最清楚吗!是你带走那姓木的。”阿福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感到一阵心悸,连这么强大的“规则”都能够篡改,所以他才会这么怕这个瘟神。
“果然是【先生】吗……他把姓木的【公子】带到哪里去了?”
问题已经问得差不多,也该是时候走了,他还要追上灵哥仔他们,浪费不起时间。
“走吧。”
月爷的抬脚径步离开,让石棺内蹲着的阿福微微松了口气,但还不到半秒,他就又听到那个瘟神的声音了,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阿福小心翼翼问道。
“把你的令牌给我。”月爷差点都忘令牌了,没这东西怎么开最后一层的墓门。
“已经被上一批人拿走了。”
“被拿走了吗……”月爷没有怀疑,既然都开过棺、找过石棺内的开关了,那几个专业人士把令牌拿走并不出奇。
见到瘟神这次真的离开后,阿福赶忙关掉机关门,虽然清楚这对对方一点用处也没有,但起码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不管怎么说都好,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阿福这才从石棺里出来,去把那面被自己拍飞的石棺门给扛回来,谁能想到时隔多年,会再见到那个瘟神呢,计算一下也应该有千年了吧,那个瘟神可真能活。
什么,你说他认错了?
阿福嗤之以鼻,那个瘟神的气息他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他。
阿福盖上石棺门,重新慢慢陷入沉睡,希望再次醒来不会见到那个瘟神,最好也别来女人,来一个像张灵道人那样的,起码不会让他寂寞一人行……
……
从墓室内出来后,月爷就想到几个疑问了,
在【金】之层,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金将军的狂刀中抽出身撤离。
在【木】之层,【公子】被【先生】带去玩了,不在家。
在【水】之层,阿福见到自己直接就怂了,看那样子巴不得自己快点离开,别说战斗,就是让他喊自己作爹可能都会做。【先生】当年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啊呸!二货灵的思想又影响他了,关键不是这个。
关键是,木易子、阿福两人都把他错以为是【先生】了,这绝不是巧合,肯定有什么原因,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跟【先生】很像。
那么,
问题来了,
为什么反而第一层的金将军丝毫没有提及过【先生】的事,更别说“是你!”这样的话,难道【先生】当年没有经过第一层墓室?
其实月爷想错了,当年【先生】确实有经过第一层的墓室,也见过金将军,只是……生了一些意外,让金将军没有记住【先生】这个人。
月爷有种预感,接下来他还会听到两声“是你!”这样之类的话。
估计后面两位都会把他当作是【先生】吧……
“嗯?前边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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