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低落,被两位老板呼来喝去的也就算了,谁让自己落在人家手里,苦点也就苦点吧。
但这种动不动就面临送命危险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奔溃,而且看大老板那平静得有点冷的语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似乎自己只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小小精神体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帕特玛现阿布一直很害怕地看着自己,不禁奇怪道。
“没...没什么,大老板。”阿布赶紧移开目光,怯怯地说道。
“阿布,你的贡献我们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我们决定奖励你点好东西。”易洋看出了阿布的怯懦,凝聚出一团纯净的精神能量漂浮在了圆镜前。
这团精神能量是易洋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已经抹去了自己的印记,是一团完完全全纯净无比的无主精神能量。
阿布不能直接吸收游离的精神能量,所以易洋也就只能自己来提供了。
看到这团比现在的自己都更加纯净的精神能量,阿布顿时疲态全扫,两眼放光,能量状态的口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沿着圆镜的边缘流出。
“这算是对你精神损伤的补偿。”帕特玛淡淡地说道。
听到帕特玛说话,阿布像是火热的石头上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不由地摇了摇头。
“怎么,不愿意?”帕特玛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看到大老板眼神不善,阿布吓得又缩在了圆镜的角落。
“先别急着拒绝,吃了它先。”易洋像一个诱拐犯一样,将那团精神能量压进了圆镜之中。
不想吃还被硬塞,阿布简直欲哭无泪,只能含恨将那团极具诱惑的精神能量同化吸收。
但吸收之后,它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矫情了。
这团纯净的精神能量入口即化,像一团暖烘烘的气体,进入身体后便快扩散开来。
阿布誓,自己从来没品尝过这么香甜的精神能量,从那个女孩睡梦中得到的精神能量跟这个相比,那简直是窝头跟提拉米苏的区别,简直好吃得让人陶醉。
阿布感觉自己要醉了,全身的精神能量在这一团能量的激下微微鼓荡,将身体中残留的杂质全部喷出了体外,怎一个舒畅了得。
身体舒服得简直就要化成水,阿布慵懒得不想动弹,而镜面中,次空间的画面也如流体般滑落了下来,显现出镜子本来的样子。
“给我贴好,别这么没出息!”易洋恨铁不成钢地笑骂道。
阿布立马回神,赶紧将身体延展,像一张膜一样贴回到镜子表面,露出了帕特玛那张略显淡漠的脸。
“继续吧……”帕特玛淡淡地说道,身体又向阿布扑去。
阿布还没有为焕然一新的身体而高兴几分钟,情绪便又被惊恐占满。
整夜的反复被附体,反复被还原,阿布真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像是一个被连续强暴的少女,渐渐从惊恐无助变得顺从麻木。
这纠结疯狂的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易洋的半边身体的控制区已经全部点亮,看着意识空间中那渐显光彩的面貌,他真想弹跳而起,像傻子一样手舞足蹈一番,以此来表达心中的喜悦。
而相反的,阿布虽然身体无恙,但心理已被摧残了个落叶满地荆棘生,有气无力地瘫软在镜子的角落,死活不愿再起来。
帕特玛也知道这已经是它的极限,也就暂时让它好好歇一歇,毕竟是自己太急于让易洋恢复了。
其实也难怪帕特玛会这样着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快要苏醒,身后的黑暗介质中传来了微弱的吸扯感,当这个吸扯感变得很明显的时候,就是自己离开的日子。
天边的第一缕曙光重新照耀大地,反射折射的光将夜的黑暗驱散,迎来了万物新的一天,也迎来了易洋久违的感受。
从精神体状态脱离,回复到身体状态,易洋的整个左半边身体传来了难以形容的麻痒之感,想动却毫无力气,缓缓抬起的左手又重重地跌落回床上,腿上也是同样的感觉。
易洋知道,这是即将恢复行动力的前兆,这跟蹲坑蹲麻了腿是一个现象,只需要等待那最无力的时刻过去,他就可以亲手拥抱枕边的伊人。
晨曦透过纱帘照射在沈春夏的脸上,刺得她卷睫微颤,从睡梦中醒来。
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有重物压在了腰侧,臀部还传来一丝微微的温热,似乎是有一张大手妥帖地伏在那个部位。
手???
沈春夏这下彻底地清醒过来,臀部的感觉变得格外的清晰,但她的眼睛却不敢睁开,心思颤抖地想象着一切的可能性。
“还要装睡吗?”
耳边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臀部被那只大手轻轻一拍,沈春夏身体不由地瞬间紧绷,却意外地贴上了一个温热而坚硬的物体。
而这一香艳的一幕,帕特玛则自觉回避,圆镜也早被易洋放回到了桌子上。
现在房间里很清净,易洋也就很放心地耍个小小的流氓,手上用力,搂紧了沈春夏的腰肢。
呜~~~
触不及防之下,沈春夏将脸埋进了薄被之中,熟悉的臀感,熟悉的伎俩,她已经想到了那种可能,但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宝贝,我恢复了。”
易洋俯身在沈春夏的耳边轻身说道,吐气轻抚着她耳边的绒毛。
沈春夏敏感部位被刺激,不禁又身体轻颤,突然,她身体一僵,猛然抬头。
哎呀!!!
啊呀!!!
易洋涕泪齐流地捂着鼻子,而沈春夏则倒吸凉气地揉着后脑勺,满脸吃惊地看着眼前半侧着身子的易洋,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事是真的。
“你...你...你.......”沈春夏已经语无伦次。
易洋痛苦地捂着鼻子点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床上。
看清眼前的事实,沈春夏喜极而泣,直接扑进了易洋的怀里。
待沈春夏在自己怀里哭够了,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易洋这才单手讲她扶起,帮她擦拭着脸上眼泪。
“你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我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沈春夏在易洋身上摸摸这里,捏捏那里,高兴得无以复加。
“宝贝,那里别碰,容易呃......”
易洋顿时无语地看着沈春夏。
沈春夏也一脸娇羞地憨笑不易,自己只是无意中碰到了它,没想到它会那么敏感,就这么昂挺胸地站了起来,尽管隔着衣物,但还是状态可观。
易洋也不好意思地赶紧用薄被将下身盖住。
“怎么,在我面前还害羞呢?又不是没见过。”沈春夏故作镇定地调侃道,还假意伸手摸去。
易洋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躲过了沈春夏的魔爪。
傻子才会错过这番好时光呢!
只不过易洋有苦自知,别看房间里一片祥和,在沈春夏看不见的地方,却还有另外两双一览无余的窥视之眼呢。
他可没有大方到要在自己兄弟面前上演活春宫,而且自己现在也仅仅是恢复了半边身子的行动力,难免有许多幻想无法解锁。
沈春夏本意也只是想逗逗他,所以也没再继续深入。
“可以下地吗?”沈春夏自己先站到地上,扶着易洋说道。
“恐怕还不行,我只是恢复了一半,另一半身体还是没有知觉。”易洋苦笑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右边的身体说道。
“没关系,这已经很好了。”沈春夏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笑着说道。
沈春夏为易洋穿好衣服,将轮椅推到了床边,易洋自己支撑着身体坐了进去。
“春夏......”易洋有些犹豫地说道。
“嗯?怎么了?”
沈春夏看出他有话要说,轻轻地蹲在轮椅边,看着易洋的眼睛。
“关于这些,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但你千万不要害怕。”易洋环顾了一下周围,看着沈春夏的眼睛诚恳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沈春夏心中一紧,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认真地点了点头,握住了易洋的手。
“这得从我出事那天说起......”
故事往往不会很简单地讲完,特别是生在易洋身上的故事,不是寥寥几句话就能概括,需要一点一滴地讲述给眼前的人——眼前这个肯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孩。
帕特玛也在他们身边静静漂浮,通过易洋的语言来回顾两人相遇的过往。
隐入镜中的阿布也渐渐被易洋的奇遇所吸引,从镜中浮现,安静地蜷缩在镜面的角落,细细地聆听着关于两位老板的一切。
而在这个故事讲述开始的时候,另一边的世界,却在生着一场不大不小的家族风波......
一辆很普通的家庭式厢车开进了代表着金钱和地位的赫本家族庄园。
从车子的行驶状态可以判断出开车之人心中的忐忑和紧张。
穿过蜿蜒的林中车道,进入了辽阔的府前草坪,车子开得还算平稳。
此时在家主府的门前已经站了不少的人,有老有少,脸上的表情各异,都不知道各自心里在思虑着什么。
而作为家主的福莱特静静地站在这群人的前面,从他握着文明杖,不停紧握又松弛的手可以看出,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厢车平稳地停在了众人的面前,车门开启,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一张美艳而冷漠的脸,接着看到的便是她怀中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孩。
福莱特看到这个小女孩,心中一颤,手中的文明杖几乎没抓稳。
奥黛丽看到来人,欣喜地跑到近前,将小女孩接到了自己怀中。
“姐......”奥黛丽轻轻叫道,但却被奥莉安娜抬手制止了。
“帕特玛怎么样了?”奥莉安娜淡淡地问道。
“已经放入医疗舱了,过几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奥黛丽有些歉意地说道。
这时,帕瑞蒙那魁梧的身体从驾驶室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一路上奥莉安娜就这样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外人看不出什么来,但作为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丈夫,帕瑞蒙深刻知道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那是极度压抑的愤怒!
虽然奥黛丽已经在通讯里说明帕特玛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奥莉安娜似乎根本没听进去。
奥莉安娜目光冷冷地从眼前的人群中扫过,仅仅在经过自己父亲时有片刻的停留,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马上便越过人群,在靠后的位置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心中暗气一沉,迈开脚步朝那人走去。
此时的米勒有些心虚,看到奥莉安娜这个熟悉的眼神,他就知道躲不过了。
从小米勒便是受制在这个眼神的屈辱阴影下,每每在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便是自己要挨揍的时候。
米勒看到奥莉安娜分开人群朝自己走来,身体本能地朝他身边的一个老妇人身后躲去。
“奥莉安娜,你要做什么?”老妇人生气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奥莉安娜叫道。
奥莉安娜并没有理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米勒。
“是你打我儿子的?”奥莉安娜冷冷地开口问道。
她这一说话,所有人都不禁身体紧绷。
老妇人见奥莉安娜连正眼都不看自己,顿时气结,胸脯起伏地挡在了米勒身前。
米勒见状,也不想在这么多家族成员面前丢了面子,深吸一口气,从自己母亲身后走了出来。
“没错,那又怎么样……”
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米勒便被奥莉安娜手中突然出现的东西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到百米开外。
“你承认就好。”
奥莉安娜淡淡地说道,掂了掂手中的武器,朝落在百米外的米勒走去。
刚才的袭击太过突然,众人根本没看清米勒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打飞出去,现在看去,一个个不禁下巴掉了一地。
“平......平底锅?”
就站在旁边的哈瑞看着眼前生的一切,满脸的难以置信,平时不可一世的米勒堂兄,竟然被一个平底锅给抽飞了出去。
在这群观看的人中,有不少小辈对奥莉安娜并没有印象,有些甚至是奥莉安娜被逐出家族后才出生的,所以对这个有点暴力倾向的女人有些异样的恐惧,不禁都躲出老远。
“奥莉安娜,你干什么!”老妇人气急败坏地尖叫着朝奥莉安娜扑去。
奥莉安娜冷冷地回头,眼中尽是冷漠,她的这种冷漠的眼神顿时将老妇人怔在原地。
“他打我儿子,我打他,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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