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倒挺快,不过,接下来看你还能不能跑得了!”
拓里咧嘴一笑,将手中双斧全力抛向头顶,意念双斧打着旋飞向空中的同时,不断分离出无数如拳头般大小的意念球,待到达最高点时,已经分离成一片覆盖范围达二十米的意念弹幕,悬浮于他的头顶。
与此同时,在拓里的周身也环绕起无数的意念球,天地共存,这次他不准备再玩了,一口气凝聚出天罗地网般的弹幕,将帕特玛可移动的范围完全封死。
意念锁定!
洗礼!
随着拓里无声的指令,意念弹幕如暴雨般,全方位朝着全力变换身形的帕特玛罩去。
但意念锁定后的弹幕,不再如先前一般只会直线飞行,而是如跟踪导弹一般,在拓里目光的制导之下,紧咬着帕特玛的轨迹急逼近。
人,就算是运动神经再强大,也根本无法与意念度相比。
帕特玛已经将身体的机能挥到极限,但心知避无可避,只好将身体外部刷了一层又一层意念护盾,咬牙硬扛。
终于,第一颗意念球在划出了一条扭曲的轨迹之后,撞上了帕特玛最外一层护盾!
轰!!!
早有预料的爆炸却完全出了先前的认知,这次的意念球爆炸威力整整强了两个档次,直接将最外层的意念护盾炸了个粉碎。
但......
轰轰轰~~~~~
还没来得及诧异意念球爆炸的威力,后续的意念球仅仅间隔半秒后,接二连三地撞上护盾,而且度越来越快,爆炸声越来越密。
看台上的观众已经被这狂风暴雨般的轰炸惊得瞠目结舌,这确定不是导弹?
空地一体,全方位轰炸,这已经不输于一辆火控战车的攻击力,如果换算成相对虫群的战力,他一个人应对三百只普通骨虫完全没问题,当然,那必须得是虫群密集的状态下。
“这家伙竟然又开出了新的招式!”杰斯感叹地说道。
“控制力不错!能一次性操纵这种数量的意念球,也不算太委屈这第一的名头。”奥黛丽给出了比较中肯的评价,并没有因为帕特玛被他虐得体无完肤而有所偏向。
“帕特玛怕是很难顶住了。”杰斯已经看到有两名离得最近的监督老师准备要出手了。
“只要别输得太难看就行!”奥黛丽有种要钻地缝的冲动。
由于场地的关系,意念能量的爆炸没有激起什么尘土之类能遮挡视线的东西,每一颗意念球的爆炸犹如一颗颗空气弹的小范围震荡,有爆炸的威力但却完全纯净。
帕特玛的一举一动,在这样连续的爆炸中,依然被观众们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正蜷缩成一团,极力地缩小爆炸能够对自己作用的面积,一层层意念护盾被炸碎,而他也不断地聚起新的护盾去代替碎掉的,方法难看了点,但还算是有效果的。
拓里嘴角带着轻笑,看着帕特玛被自己的新技能打压得只能被动防御,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这可是模仿自名爵老师的成名技:寂灭流星,尽管威力上差得十万八千里,但放在这种学生之间的比试上,绝对可以形成碾压的威势。
一连五百一十六次的轰击,帕特玛还是被从乌龟壳中炸了出来,头上倒扣的运动帽早被爆炸的气流吹得不见踪影,盖着额头的头也被吹得根根错乱。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拓里微微一笑说道。
帕特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暗叫不好,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抬手将头梳理整齐,将蓝色晶体重新盖住,“小癖好,就跟你爱炸人一样!”
“怎么,还要打吗?这样的攻击我还可以再来两次!”拓里看着有些吃力地缓缓站起的帕特玛笑道。
“还剩了点力气,不用完的话有点不太甘心。”
帕特玛还以一个微笑,迅地后退了百米,行动中身边接连浮现出许多造型奇怪的意念幻化物体。
“看来你也有隐藏的招式,放心,我等你完成!”拓里身着意念铠甲站在原地,看着帕特玛的动作朗声笑道。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因为......你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帕特玛的手中已经紧紧握着一挺八管加特林,两条弹链延伸向背后的能量包,短暂到几乎忽略不计的转动延迟之后,一道密集得几乎分辨不出空隙的弹幕朝拓里光射去。
“这是什么东西?”奥黛丽疑惑地坐正身体。
同样的,看到这一奇怪物体的观众们也都议论纷纷,原本屏气凝神观战的看台上一瞬间腾起一层嗡鸣的噪音。
“像是一种枪械,但是......有这必要吗?”
杰斯有点无法理解帕特玛的想法,运用能量分散扫射的方式完全可以达到远程或范围攻击,何必多此一举凝练组合出这种具像化的东西,难道就为了好看?
回答他的是一袭毫无阻碍的穿透,帕特玛特意将射击角度避开拓里的要害,擦着他的意念铠甲边缘扫过。
拓里也没有傻到主动去接这种莫名其妙的攻击方式,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瞬息而至的弹幕。
但仅仅不到一秒的停顿,看台上想起了一片惊呼。
在敌人面前分神是格斗大忌,但拓里还是没忍住,扭头看向了身后。
只见,那硬度足以与高分子金属媲美的褐岗岩石墙面上,一簇醒目的弹洞延伸进岩石内部,直径一米的口径吓得旁边不到十米距离的监督老师呆若木鸡。
“这......这是什么威力?”
拓里已经忘了自己还身处在比试之中,不由自主地走向弹洞所在的石墙。
帕特玛也是冷汗直冒,当初闯虫群的时候根本没法参考伤害值,满眼都是被打烂的骨虫,跟用常规枪械打出的效果也没什么区别,现在,它实实在在的威力终于体现了出来,那就是无与伦比的射和相对应的穿透力。
还打吗?
看来没那个必要了,再打就难免见血了!
看来监督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四名老师不约而同地打出了停止比赛的手势语。
帕特玛尴尬一笑,环顾四周,在墙角找到了自己的那顶帽子,反扣地带上,朝出口走去。
奥黛丽运极目力,呆呆地看着那个恐怖弹洞,脑中不断模拟着攻击方式,但就算以自己的战力,也很难轻松打出这种穿透力,但看看帕特玛的动作,似乎很轻松的样子。
回过神来的奥黛丽猛然现帕特玛已经不在场上,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出口跑去。
“你们自己回1号斗场!”
扔下这句话,奥黛丽已经从观众通道跑了出去,留下了一群茫然的学生和若有所思的杰斯。
斗场外,帕特玛一个人慢悠悠地从大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输赢?
谁会在乎那种过家家般的比试!
任何的战技,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它应有的价值,没有生死的刺激,谁都无法挥出全部的实力,那还有什么意思?
与拓里的这场比试也仅仅算是一种自我考量,做到心里有数就行,另外便是那个想要试探自己的人,有什么深意?
“帕特玛!”
远远的,奥黛丽的声音传来,以及那矫健的身形。
帕特玛苦笑一声,又得违心地遍瞎话了,心里这样想着,但脚下不停,甚至稍微加快了一点步伐。
奥黛丽一见他这欠扁的举动,心中火起,一个瞬间移动,直接出现在帕特玛身边,顺势探出一条胳膊一搂,将帕特玛的脑袋夹到了腋下。
唔~~~
唔~~~~~
奥黛丽用的力气不小,帕特玛被夹得弓起了身子,整个脸被挤进了奥黛丽那弹性十足的山峰之中,气都喘不匀。
如果说是其它人把帕特玛遏制在这样一个敏感的部位,他绝对会气血翻腾,身体不自觉地出现各种正常的雄性反应。
但对于从小时候便被奥黛丽用这种体现亲情的方式虐待了无数遍的帕特玛来说,那两座挺拔大山跟两个枕头没什么区别,只有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在路过的学生们一众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奥黛丽只好放开了憋得满脸通红的帕特玛。
“憋死我了……”
帕特玛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奥黛丽那只魔爪已经伸向了他的后颈,微微用力一提,拉到了面前。
“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帕特玛故作茫然道。
“你手上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威力怎么会那么强?”奥黛丽追问道。
“那个啊……我自创的秘技!”帕特玛说完,笑着盯住了奥黛丽的眼睛。
这小子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么臭臭,奥黛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狡黠。
“说吧,要什么?”
“瞬间移动!”
“没门!这是用来换你那个秘密的!”
“我的秘密就是这个!”
“......回家再说!”
奥黛丽思考了片刻,扔下这句话扭头走了。
帕特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兴奋,瞬间移动啊,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绝技,先不管奥黛丽怎么会突然拥有了这种理论上才有的技能,对于自己这个亲人,她应该不会那么吝啬吧……
想到这里,猛然间想起了那件事,帕特玛赶紧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应,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
在那条让人爬得快要绝望的空间通道中,易洋四肢支撑住身体停下来休息。
已经不知道爬了多久,思想早已变得麻木,满脑子只回荡着一个字:爬!
看看已经有些黯淡的身体,还有那依然无止境的茫茫通道,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绝望的情绪。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感受着身后微微的吸扯力,易洋有些开始想念那个家伙了,不知道离开自己以后,那家伙会不会被人无脑暴揍,无力还手,想想那个情景,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nngx!继续!
四肢并用,易洋费劲地挪动着身体,猛然间,身后那种吸扯力骤然消失,让正卯着劲爬行的易洋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一屁股坐起来,小心地将一只手探到先前的位置,只感觉手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绳索缠住,不由自主地受到它的拉扯。
把手缩回来,那个力便消失不见。
界线?
这鬼地方还有这么明显的界线?这通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既然有界线,那么是不是说明......已经爬了一半了?
苍天啊,这Tn的才爬了一半?
身体的光泽已经黯淡了不少,从这方面来判断的话,前面那一半的路,似乎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二的精神能量,好在吸扯力已经消失,否则自己注定将消散在这茫茫空间通道中。
这时,易洋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既然是精神能量行走的通道,那么......
易洋的身下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由精神能量幻化的滑板。
这如果让帕特玛看到,一定会破口大骂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精神能量本来就所剩无几,你还要分出一大部分来幻化这么个玩意儿,嫌自己的倒计时还长?
帕特玛不在这里,易洋也想当然地忽略掉了这点,沾沾自喜地呈大字型趴在了滑板上,如旱地游泳,四肢划动着怪异的弧线启动滑板,度越来越快,越来越......
妈呀!
哪个挨千刀的把这里设计成了垂直角度!
.......
不知道掉落了多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只知道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纯粹的黑暗......
我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睛?
为什么睁开和闭上,看到的都是同样的景象,分不清方位的黑暗,无止尽的黑暗......
直到......
我站在了一个只能看到自己的空间,以及那模糊得没有棱角的轮廓......
......
似乎是在进行一个睁眼的动作,但眼皮为什么会这样沉重?
我明明睁着眼睛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有缝隙了!是.....光?
光,原来是这么的刺眼!
......
躺在病床上的易洋,在一个很普通的清晨,看到了阔别许久的第一缕光,然后是一面苍白的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生涩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个角度,也仅仅是看到了一个墙与墙组成的拐角,眼前的一切也完全定格,视线局限在了这样一个依然苍白的景象!
身体,不能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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