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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商量了一阵后,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 并没立刻离开戏场。
返回原位后, 谢老板强忍着兴奋与紧张,继续摇头晃脑地看起了社戏。
当天下午, 社戏结束后, 谢家四人回到家,关上门, 忙了很久。
次日清早,智通大和尚就带着谢沛与李彦锦,在晨曦薄雾中, 直接出了城门
而与此同时,德雀班也安排好车队,6续启程, 离开了卫川县。
阿寿是中午上工时才得知, 李小郎和谢二娘被智通师父带去古德寺了。
卫川县中少了三个人,并没引起谁的注意。只有一个小饭馆的胖老板在夜深人静时,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谢栋知道, 这事若想做成,光靠智通一人定然很难得手。但哪怕明知道闺女很厉害,明知道智通会顾着这个徒儿, 可做为亲爹, 他真的没法放下心来。至于李彦锦那小子……谢老板担心闺女都不够时间, 且没功夫想他呐, 咳。
要不是怕招人怀疑,饭馆这边必须继续开着,谢栋可真想跟着闺女一起出门去。
再说谢沛师徒三人,这趟出门,其中最兴奋的,非李彦锦莫属了。
这不但是他穿来宁国后,头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为了救人而即将去假扮山贼。你说说,这么刺激的事情,李某人如何能不兴奋,如何能不激动?
于是这位仁兄一路上,都是双眼放光,走路带风的架势。颇有些后世中,被憋久了的汪星人,终于能出门撒欢时的傻模样……
相较于走路都一蹦一跳的李彦锦来说,谢二娘可谓是非常淡定了。
她本就不是个跳脱性子,上辈子又经历了许多起起落落,所以,如今哪怕是要扮做山贼去营救他人,对鬼将军而言,也不过如吃饭喝水一般寻常,丝毫不会乱了心智。
三人出城后,并没走远。而是寻了个避人的地方,守在路边。
不多时,大路上就出现了德雀班的车队。
谢二娘很快就在车队中,找到了姜悦童的身影。
那是一辆小驴车,车上只坐了两个人。除了姜悦童外,另一人正是那个耷拉着嘴角的“兰姨”。
谢沛三人远远地坠在戏班子后面,一路走,一路留心观察情况。
德雀班离开卫川后,一气儿就走了整个白天。
当天色麻麻黑时,他们才在一处背风的土坡后,停了下来。
看着戏班子内,有人搭灶做饭,有人安置驴马,众人都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显然是很有经验的模样。
“看来他们这伙人经常在野外宿营啊……”李彦锦坐下来喘了口气后,有些惊讶地说道。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德雀班那边就已经像模像样地安置了下来。
“你可看出,他们中间,哪些人是练过的?”智通轻声问道。
李彦锦“呃……”了一声,顿时就卡了壳。
他旁边做少年打扮的谢沛则忍不住闷笑了声,道:“只有几个唱武生的家伙,练过点拳脚。不过都是花架子,没什么章法,不足为惧。”
如今在三人之中,若论看人的眼光,肯定是谢二娘最为准确。
智通也觉得徒弟说的没错,就小声道:“这里离卫川太近,咱们再等两天动手,免得给谢家招惹麻烦。”
“行,那咱们就再跟两天。”李彦锦连忙说道。
因为不能暴露行踪,所以他们三人并没点火热饭。只是就着水壶里的凉水,把自家的糯米鸡啃了两个。
吃过东西后,三人轮流去方便了下。不多时,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既然没什么事做,他们干脆就散开包袱,取了薄被、垫子准备休息。
毕竟是初春时节,夜风还带着料峭寒意。智通和谢二娘都有内功护体,倒还能忍着点,可倒霉的李彦锦就很凄凉了。
虽然大家都带了铺盖卷,可李小郎裹着自己的薄被却半天都没生出点暖意。他哆嗦着,下意识地就朝智通身边凑,且还越凑越近。
其实,智通和谢二娘原不想带着李彦锦出门的。
奈何他们这边人手实在不够,且李某人自己又强烈要求,所以最终还是把他捎带上了。
然而,真到了野外露宿时,李彦锦就现了原形。
白日里乱抖的机灵劲没了,黑眼珠也不再熠熠生光了。
寒风中,李彦锦缩成一团,拱到智通身边,就差钻人怀里去了……
“你小子……”智通摇摇头,无奈地把李彦锦搂住,尽量护住了他。
谢二娘见状,起身去后面的树下划拉了一阵。片刻后,她就抱着一大堆枯树叶走了过来。
李彦锦冷得牙齿都嗑嗑直响,却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二……二、二娘,你这是要做啥啊?”
谢沛看他这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声,道:“咱们不好生火取暖,先用这个法子凑合凑合吧。”
说着,就用枯树叶、干松针把李彦锦厚厚地盖了一层。
还别说,这盖了一层枯树叶后,外面的寒风就再吹不到李彦锦的身上了。不一会,靠着智通的体温,李彦锦终于缓了过来。
人一舒服,困意就冒了出来。不多时,李彦锦靠着大和尚,呼呼睡去。
谢沛和智通对视了一眼,二娘轻声道:“师父先睡,后半夜再换我就行。”
“你能熬得住不?要不我先守,你睡一会再说?”智通靠着身后的树干,有些不太放心地说道。就算谢二娘再是个练武奇才,可她还是个小娘子的事情也让智通无法忽视。
“没事,我平日本就睡得晚,现在都不困。师父先睡吧,明日事多,您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谢沛笑道。
智通想了下,睡一半再起来也不好受不到哪儿去,干脆就爽快地点了头。又把自己的薄被裹紧了点,这才闭上眼,开始休息。
谢沛看两人都睡了,就抬头看了会星空,接着又朝德雀班的方向,侧耳听了会动静。
没现什么异常后,她拉着自己的薄被,就走到李彦锦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智通耳朵微微动了下,却并没睁开眼睛。
谢沛一边缓慢运转内功,一边侧身挡住了寒风。
寂静的夜里,除了偶尔几声老枭啼叫,连春虫儿都没几只出来唱歌。
谢沛内功不断运转,体内的热意源源不断。渐渐的,竟连她身边也慢慢溢出些温热,这让一旁的冷狗子立刻就察觉到异样了。
睡着了的李彦锦,比清醒时更加没脸没皮。他闭着眼,吧嗒了下嘴,就果断地从智通硬梆梆的肩臂上,转扑向那又暖又香的新方向……
“那什么,贞娘既然让你学,那咱就赶紧学。”谢栋顶着闺女鄙视的眼神,故作严肃地说道。
谢沛也不戳破他,道:“那爹看哪天有空,咱们再去古德寺找那智通大和尚拜师吧。”
谢栋点点头,飞快地把刚才丢的脸给捡了回来,道:“只要他愿意教你,以后爹每天早上都陪你一起去!”
两人正说着,李彦锦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贼笑着说道:“我听谢叔仿佛是说要去古德寺给二娘求个师父?”
谢栋嘿嘿笑着拍了李彦锦一掌,道:“你小子属耗子的吧?怎么嗖一下就钻出来了?”
李彦锦被拍得趔趄了一下,干笑两声,道:“主要是谢叔身上沾了香油,所以我鼻子一动,就找过来了。”
谢栋哈哈大笑,伸手又想拍他。李彦锦赶紧哧溜到一边去,这才说起了来意。
“不瞒谢叔和二娘,别看我长得瘦丁丁,却也是极想学一门武艺。而且,若是那和尚因二娘是个女子,而不愿教授的话,我可以顶上去。待我学会了,定然一招不拉地都教给二娘。”李彦锦并没说些虚言,他如此坦白,果然让谢家父女都生出些好感。
谢栋琢磨了会,道:“其实,就算多加一个你,也是不差。这样每日你与二娘做伴,在那古德寺学艺,我心里多少也能踏实一点。”
谢沛心中也有打算,因此并没阻拦,顺水推舟地就点头同意了。
李彦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接触到古代武术了,心中激动异常。于是他一激动,就伸出胳膊把谢叔用力抱了一下。
谢栋一愣,但也只是呵呵笑着拍了拍李小郎的后背。只是待这小子转头似乎还想对他闺女怎样时,谢栋二话不说就把这臭小子给拖走了。
谢栋掐着李彦锦的后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蔫坏的!看我闺女又好看又乖巧又能干,所以就上了心吧?嗯?上次还死活不承认……”
李彦锦伸手抱住谢栋的胳膊,嚷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谢栋嘿嘿一笑,松开手,说道:“你不要急,想做我谢家的女婿可没那么容易。在我点头之前,你就好好努力吧,臭小子!”
说罢,他背着手,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回了自己房中。
李彦锦揉了揉了后脖子,嘶地吸了口气,嘟囔道:“这个闺女奴真是到了晚期啊,看谁都像要打他女儿主意似的。且,我堂堂七尺……六尺?五尺?咳,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被些小情小爱而放弃武道至尊的目标……”
他正嘀咕着,就听背后有道凉凉的声音响起。“哦?想不到你这五尺男儿竟有如此高志。武道至尊啊……啧啧,佩服佩服。”
李彦锦猛一扭头,就见谢家小丫头端着一盘橘子,正站在他身后。
谢沛见他有些呆愣,忍不住促狭地说道:“五尺(无耻)男儿,别挡道啊。”
李彦锦见这大眼睛小萝莉又露出那副可恶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得了个不太妙的称号。
“咳,二娘啊,你莫要笑我。我俩这身高可是一样的啊。要论无耻的话,恐怕你也逃不掉吧?”李彦锦不怀好意地说道。
谢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怜悯地叹了口气道:“恍惚记得,你可是比我要大上两岁多呢……”
李彦锦张大嘴,半晌才乱七八糟地说道:“这、这是正常显现,本来女生就比男生育得早。小学里好多女生都比男生高,不过到了高中……咳咳咳。”说了一半,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什么。
谢沛微微眯眼,仿佛没听出李彦锦刚才用词古怪一般,只淡然地点了点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李彦锦就听那小丫头幽幽说了句:“男女都能读书的小学吗?真是个好地方啊……”
李彦锦目送谢沛朝她爹那边走去,心里噗通噗通一阵乱跳。
他暗暗想着,自己果然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竟然连嘴巴都管不住了。而且这小丫头也好邪门啊!除了在谢叔面前乖巧点,其他时候,竟然有点老妖精的感觉……
“妈呀!”一想到刚才自己可能已经露了老底,李彦锦就忍不住哀嚎一声,猛挠了几下头。
顶着个鸡窝头回了房后,李彦锦晚上做了好几个噩梦。
半夜惊醒时,他还记得其中一个是,长着谢沛脸的黄鼠狼,狞笑着抓住了一只肥壮的老母鸡。至于这只老母鸡为何会长了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这种问题还是不要深究了吧。长夜漫漫,赶紧做几个好梦,冲冲喜!
谢家这边在准备去寺里拜师的事情,古德寺那边,慧安大师也正为了智通有些愁。
之前这家伙从智能的房间抄出了巨额银钱,让寺庙上下大为震动。
然而智能才被关起来没两天,这家伙竟然又对上了副寺慧真。
慧真大约是心疼他的本家侄子智能,所以对智通有些怨忿。因此,在讲经课和其他场所中,慧真多次训斥智通。最后惹恼了这鲁直大汉,两人竟不顾身份地吵了起来。
慧真自然忍不下这口气,于是,他找到慧安方丈,质疑智通根本就不通佛法,又没有悟性,如何能成为方丈的亲传弟子。
慧真这么说,也不完全是瞎编。智通确实对佛法毫无兴趣,平日的讲经课也几乎快要了他的小命。
然而,慧安方丈与智通这小子颇有渊源,且他对这命运多舛的年轻人又多有怜惜,但这些却不好对旁人明言。
为此,古德寺的方丈与副寺之间就产生了矛盾。几日功夫下来,寺中人心惶惶,小辈弟子中竟有不少人渐渐无心修炼了……
慧安大师知道,这矛盾必须尽快了解。奈何副寺慧真除了有些护短外,并无其他可以指摘的地方。且多年来,为古德寺也是尽心尽力,他的这份功劳不容无视。
但是慧安也知道,若是把智通赶出寺院,那么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两厢为难之下,方丈愁得险些把自己的秃脑门挠出些血花花来……
于是,就在慧安大师愁眉不展之际,谢家再次来到了古德寺。
谢栋按规矩,先求见了慧安大师,询问了能否请古德寺僧人教授武艺的事情。
他这边刚开了个头,就见面带郁色的老和尚突然两眼一亮。
“谢施主是想请我寺中僧人做武艺师父吗?”慧安只觉得自己多日的烦恼似乎有了化解之道,语气中也带出些期盼之意。
“啊?是、是啊……”谢栋没想到,本来还打算若是老和尚不同意,自己还要来哭个惨、耍个赖的。可瞅着眼下这情况,怎么老和尚好像就盼着他来呢?
慧安心中欢喜,面上笑容格外慈祥地说道:“那谢施主来得可真是巧啊!我们古德寺以前可真没什么会武艺的僧人,也是我前不久才收了个徒弟。若论武艺,那确是极厉害的,不管是拳脚还是刀枪,说个样样精通也不算太过……”
谢栋有点傻眼,他结结巴巴地打断了方丈的疯狂推销,尴尬地说道:“对不住啊,方丈,我们家就想请那位叫智通的大师……方丈的弟子那么厉害,肯定会有别家请的,呵呵,呵呵。”
慧安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谢栋眼角直抽,心中暗道,莫不是方丈被我气傻了吧?
慧安笑罢,长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个缘字啊……我废了这些口舌,却不想,他已经给自己谋了条出路……好啊,好极了!”老和尚一高兴,就让厨房破例送来了一盘素点心。
抠抠搜搜的方丈指着一盘六块小素糕,十分豪迈地让谢施主随便吃。谢施主觉得自己要是真随便的话,一仰脖子就能把这些和拇指差不多大小的点心给一口吞了。
两人客气了几句,慧安就让人把自己新收的弟子叫来相见。
待谢栋见到方丈的亲传弟子后,也不禁哈哈直乐。
原来两边说得竟是同一个人。
智通最近看方丈师父愁眉不展,心中也有些不安。
他之前也勉强忍了许久,要不是副寺慧真言辞太过逼人,触到了智通的逆鳞,恐怕他也不会彻底与慧真撕破脸皮。
只是,如今这样,倒让方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若让智通自己做主,恐怕他早就收拾行囊,告辞而去了。
可想到他那开口就会喷火、出手毫不留情的叔叔,智通也觉得有些腿软心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呆在古德寺中。
如今听说,有人欲请他做个武师傅,智通就和慧安想到了一处去。
扭头朝两侧看了看,谢沛神色自若地走进了隔壁的合仁巷。
朱屠户颇有些资财,他家房舍院落是七弯巷中最大的。
且朱屠户为人霸道蛮横,早年间不但强占了两条巷子之间的防火道。后来更是用极低的价格把合仁巷中一户人家的后院给抢了过来。
因惧怕朱屠户,合仁巷中的居民都不愿挨着他家,结果倒让谢二娘如今能从合仁巷中轻易地翻进朱屠户家的后院。
谢沛走得快,她爬上朱屠户家院墙时,朱婆子四人才刚刚进了朱彪家大门。
朱彪此时并不在家,他的两个儿子也在肉铺中帮忙,家里只有两个儿媳和三个小儿。
大儿媳张氏并不喜欢朱大和朱婆子,但碍于公公的面子,还是打起精神把“三弟”一行人迎了进来。
几人进了堂屋,张氏让弟妹刘氏送了茶水来,这才问道:“三弟,这二位是?”
朱婆子抢在朱大之前,开口道:“嗨,这是我家朱大的远房表妹,因夫家败落,特来投奔。但我家多有不便,就想着能不能先到他干爹家暂住几日。赶明就让朱大去租个小院,再让他表妹带着孩子搬进去就是了。”
张氏心中实不愿收留朱大的什么表妹,但她扭头去瞧那对素服母女时,却起了丝怜悯之心。
大的那个,脸上脂粉不施,眼帘微垂,肤色淡黄,看着就有些憔悴伤怀。
小的那个,长眸尖脸,正有些不安地打量着众人。
张氏想着自家公公平日所为,那些个恶事定然会祸及后代,因此就打着积福的心思,说道:“也罢,既然婆婆开口了,那就先在我家落个脚。三弟快去租院子吧,你干爹那个脾气,恐怕要吓坏你家表亲。”
朱婆子心中暗暗呸了声,转头又嘱咐那对母女道:“我家除了我这老婆子,其他俱是男子,如今名分未定,不好同居一处。这里是我儿干爹家,你们且在这里安住。过几日,租好了院子,就来接你们搬去。”
程惠仙心中有些疑虑,但面上却乖巧地低头应了。
那朱大看着程惠仙一副娇弱姿态,偏又长了个肉奶/奶的酥胸、细柳儿的纤腰,简直快要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要不是朱婆子连掐带踹了好几下,朱大都恨不得赶紧就在干爹家,把人先办了再说。
待朱婆子与朱大走后,张氏就带着程惠仙和她女儿,找了个屋子安置下来。
而朱大跟着他娘离了朱彪家后,就忍不住埋怨他娘。
“干啥还要把人送到我干爹家啊?”
“老娘当初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三个夯货?你也不想想,现在咱家是个什么样子?那小妇人长得标致,却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你来之前,马矬子硬是被人一张嘴给奚落地无地自容。若不是你娘我嘴里能开出水仙花来,你当那小妇人会乖乖地跟了来?”
“还怕她个小娘们吗?回头把人办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你知道个屁!天天就记着裤裆里那二两肉,还真以为那妇人是好摆布的吗?刚才人家可是说了,不但户籍路引都带着,且还识得几个大字。说那马矬子若再敢纠缠,就找到县老爷告他一个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懂了吗?除非咱把这娘俩都捆了,锁在家里。不然,你可强留不住人家。”
朱大被他娘训得有些讪讪的,无赖地说道:“反正都强留不住,能弄一次也不算亏嘛……”
“弄你爷头!听我的,咱们先骗那妇人嫁进来,落了户籍以后,她再想跑就没门了。这之前,就先按那小妇人说的,去租个小院,把那娘俩安置过去,亲事也正儿八经地办起来……回头,咱还要请你干爹帮衬帮衬才好。”
二人边说边走,完全没注意刚才那番话已经被某人偷听去了。
谢沛回到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听朱家二人的话,他们分明是打算骗娶程氏的,那为何上辈子阿爹会在路边救下狼狈不堪的程家母女,甚至出于道义不得不收留了二人呢?
她想了一会,决定晚上再去探一探朱彪家。
中饭前,李彦锦凑到谢沛跟前,小声道:“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本军师外号赛诸葛,要不要给你点拨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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