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晨,从今日起,我们三人便要各奔天涯了!你自己要一切小心!为师……”只见一位白衣老者抚摸着一个小孩的头说道。另外一女子也凑过来说道:“小师弟啊!小心注意你的身体,有缘定能再会!”
:“师傅!师姐!”只听柳龙晨喊道,可那两人越走越远。原来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口中却一直在喊着梦话。他忽然喊道:“别放火!别杀人!别杀人!别杀人!”忽然间就惊醒了。他作着回了回神,才回想起来,原来好几晚都在为半月之约与在镇上生之事的思虑,以致他很晚才睡着。而现在一看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柳龙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了口气才站起来走出去。
他走在镇面的路上,只觉得异常的宁静。他前几天也查看了好几家的状况,都一样是空无一人,屋内东西的陈设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他心中疑惑:难道那四个人,把人杀了以后还能顺手找地埋了不成?他走到了好友牧云端的住处,只见一切并无异常。他走着走着,才见现原来梁柱上被寥寥草草地刻了一个“兵”字。他当下才明白原来这里人是被官兵抓走了,自己是人是上山了才躲了过去,而那四个人应该是对方留下来等着他们的。此时他心中,不禁浮起了许多的疑问。
柳龙晨往镇口方向走去,他忽然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我今天就先打死他,再来好好教训你!”柳龙晨心想三家镇现在应该就只有他们三人了,难道是新的敌人就出现了?想到这里他便不再多想,快步走去。
柳龙晨刚到镇口,只见紫嫣站着动也不动。一名老妇拿着拐杖似乎准备向她打去,而正勋为了护着紫嫣,竟挺身为她挡住了老妇的杖打。
:“好哇,你长出息了是吧!有正经事你不学,偏偏学起以下犯上来了”,只听见老妇说着双眼瞪圆,龇牙咧嘴。再举起拐杖准备再打下去,只见那一丈“嗖”的一下,只见正勋看也不敢看,闭着眼睛任她落。不一会他只觉拐杖并没有打到头,于是睁开眼一看。原来柳龙城已挡在了他面前,而且一把牢牢的抓住了拐杖。
另一方面,穆萧二人已经赶到了天龙朝以北的雾凌川雾凌川位于高山之上,有座山峰名曰雾凌峰。半山腰常有雾气凝绕,山势极为陡峭。一边是陡直的悬崖,悬崖中间一条瀑布长流着;而另一边也是陡峭的斜坡,坡上时不时有几块坚石突起,而整条斜坡被一股像溪涧一样的曲折的水流,给分隔开来。虽然水流极为细小,但水流却异常的湍急。
穆萧两人沿着斜坡上的土石一下下的轻身往上跃,用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终于越上了峰顶。两人稍稍喘了口气才站直,两人往四周一看,原来这峰顶还有一个大湖。看来两边的水流应该就是来源于此,而这大湖的水则应该是由后面那几座更高更陡的山峰上留下的。后面那几座都是常年积雪的高山,也只有入夏之后冰雪才开始消融。才会融成水流,并汇于一处流入大湖,再由大湖流入瀑布和山涧。
:“嗨!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真把我们弄得够呛的。以你我的功力上山都耗了这么久,看来一般人还真上不来!不如就在这避难算了”,萧逸郎说着。
:“嗯”,穆天池只是轻笑了一下并应了一声。萧逸郎又说道:“和你同行,还真是无趣的紧!”
只见穆天池也没什么反应,就淡淡的回了句:“那你也可以现在就下山了。”
萧逸郎无奈地连连摇头。突然,穆天池拍了拍他,萧逸郎转身问道:“干嘛?”只见穆天池指着云雾处说道:“那应该是有人住的吧?”
两人相互看了看,然后面对面地一点头,随后一同跃身前去。
两人穿过了云雾之后一看,原来在靠水里无处建着一座极其恢宏的楼宇。就算说它是一座宫殿恐怕也不为过。只见楼宇上有数名以纱巾蒙了面的人拿着兵器手守护着,楼下大门紧闭。大门看上去已经染了多年的风尘,似乎平日里也不怎么打开的样子。穆萧二人跃身靠近。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来的?”,只听见一名蒙面女子喊道。
萧逸郎见状马上行礼回话道:“这位姑娘,在下萧逸郎和这位穆天池都是腾雷和御风二位将大将军之后。听闻萧云浪将军曾在此地出师,我等有要事要打听;还望姑娘能引荐,能引,等见一见你们的宫主。”
:“我们宫主不见外人,两位还是请回吧!”,只见那女子淡然地说道。萧逸郎看着自报家门,对方还无动于衷,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又再说道:“姑娘,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冒充的不成?如果是没有家传的绝学,我们又怎么会上得来了?我知道姑娘你天生丽质、冰雪聪明,一定会明白的!”萧逸郎说完又看了看,只见那女子并不搭话。
:“姑娘?姑娘?”,萧逸郎有点焦急的向她问道。
:“你聋了吗?我叫你们滚回去啊!”,只听那女子非常生气的回了一句。
:“看来他们并不喜欢迎我们!”,穆天池上前说道。
:“哼,这也太没礼貌了吧!不给进就不给进呗,说的那么难听干嘛!难道这里的人的心都是冰做的不成!”,萧逸郎只觉得气愤难当又诧异的说道。
:“看来,最好还是靠咱们自己了”,穆天池说着,并取出了带链条的那把短戟。只见他纵身一跃,而那楼宇约七八丈高,穆天池因为斜着身子跃去,所以只跃了四丈有多。萧逸郎也随着跃了过去穆天池将戟往楼上一抛,一勾紧后,便和萧逸郎一同拽绳,借力引身登上楼去。
两人上楼后安然着地,与此同时数名方面女子已经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而此时宫内大殿上一人正坐在大殿的宝座上闭目凝神。一蒙面女子快步跑入到座下前的台阶,气喘喘地说道:“宫主,有外人入侵,!”只见那宫主缓缓的睁开眼睛并说道:“那就先挡住,把人抓起来再说。”
只见那蒙面女子心中有话要说,但又不敢说。宫主便问道:“是不是?那人武功很高?”
蒙面女子才答道:“是的,两个人,都有两下子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明身份和来历?”,宫主继续问道。
:“他们说自己是什么腾雷和御风将军之后,我们没有答应让他们进来。是他们自己闯进来的;而且看他们竟然极为轻易的就跃上了楼道,而门外的姐妹们好像快要挡不住了,所以我才进来通报的!”,那蒙面女子仔细的报告给宫主听。
:“看来真的有必要见一见了!”,宫主刚说完便和那女子往外走了出去。
再回到三家镇来,正勋见柳龙晨刚好出现并挡住了那一杖,心中欣喜并笑着说:“大哥,你来啦”
:“他是你大哥?那我是你谁?”,只听那老妇愤怒的问正勋。
:“啊,姑母是孩儿!不好,您先别生气了”,只见正勋劝着她说道。
老妇收回拐杖,气喘喘的别着脸。然后再转头问柳龙晨:“你又是谁?”柳龙晨行礼道:“晚辈无名。”
:“无名?为何要叫无名?你有什么不敢告人的吗?”只听老妇质问道。
:“这,其实并不足道也”,柳龙晨回答。
老妇忽然用拐杖顶着柳龙晨的咽喉说道:“你接近我是何目的?快快将你的一切说来,否则就叫你见阎王!”
柳龙晨这下也觉得自己轻敌了,他万万不曾想这老妇人虽然看起来羸弱,可动作却异常的敏捷。
柳龙晨正言道:“前辈息怒,晚辈姓柳,和正勋兄弟相识已有两年了,并无目的。”听完后老妇才拿开拐杖又问道:“你姓柳,那名什么?”
柳龙晨答道:“晚辈名叫龙晨。”正勋和紫嫣这才知晓,正勋心忖道:原来我大哥姓柳,那以后该叫柳大哥了。而老妇人却听得有些神情恍惚,甚至连拐杖都掉到地上了。
正勋见状,连忙问道:“姑母,您怎么了?”
老妇端详了柳龙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像!虽然身形有点差异,但正眼看来,确实很像啊!”
只听他说着,忽然间眼泪直流。倒退了几步,又摇着身子再站稳。然后仰天说道:“柳大哥,这是你的安排吗?是你的在天之灵吗?”
:“前辈为何如此?你口中所提之人是?”,柳龙晨连忙问老妇。
老妇擦了擦眼泪才回道:“老身回忆起前尘往事,一时情不自禁,让公子见笑了。”而在场的三人见老妇的情绪变化的太快,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
:“老身一时情起,又想起柳天丰大将军来了!”,只听老妇又继续说道。
柳龙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生出疑问。随即便问道:“前辈,请恕晚辈唐突,您到底是谁?又为何认识柳大将军?”
:“老身铁玉敏,是一名为大将军守身至今的风中残烛,往事不堪回,无奈中多情!”,只听老妇边回答边叹息着。
柳龙晨听闻此言,不由得心头一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再问道:“前辈可是铁郡主?”只见老妇点了点头。
而此刻正勋的心里却满是疑惑:这位姑母她对了有十年了,可却像陌生人一般;可此刻他却和柳龙晨像极了至亲。
:“姑母,您姓铁,那我呢?关于我的身世您可一直都没说,我又姓什么?我的父母呢?”正勋心里突然有许多话要问,但又因为话太实在太多了,一时又说不上来。
只见铁郡主那脸及进沧桑,心中更是有苦难言。柳龙晨此时此刻也见之怜之,随下又说道:“郡主,晚辈虽多次听闻柳大将军之名,却一直想不明白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还请您赐教!”
铁郡主叹了口气才说道:“是你大哥!你父亲是柳氏一脉之长柳飞鹏;柳天丰是他的侄子;你是柳天丰那一代人当中最小的弟弟;因为您天生绝脉、久病卧床,而被送往玄府真人的云台山照料。本来你们一脉有誓死不得入朝的铁律,可柳天丰为了天下苍生,不仅违反了这一条铁律,入朝为将,还因此和先帝和烈王结义。最后又因这两人合谋,才至于身死并祸及满门!”其余两人听后都极感愕然,柳龙晨更是惊讶,没想到铁郡主竟然那么清楚柳氏一脉的往事。
:“郡主,连穆萧二老都不知道那么多,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柳龙晨问道。
铁郡主回答说:“想当年,他意气风,文武双全,武功才情都来人中之魁;文武双科他都夺得了第一,后来入朝为将后,他又曾与数位武林名仕共同卫国并立下汗马功劳。我铁家本也是将门之后,在疆场上和他接触了以后,我现自己逐渐喜欢上他了!我不知她对我如何,我一直心想:只要我坚持,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一定会有机会的!别人对他都只是敬重和敬佩而已,只有我对他一直是景仰、眷恋;对于他的一切,我都想尽办法想要知道;为了他,我愿意守候!哪怕是一辈子!我此生唯一的憾事就是没能嫁给他!”
柳龙晨似乎明白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能了解的想了解的自然都有可能比旁人要多一些。柳龙晨当下转了话题,便问道:“郡主,晚辈虽与正勋称兄道弟,只见他方才也要探知自己的身世,晚辈也不知其中事实,还望郡主能告知一二。”
铁郡主顿了顿才说道:“当年我七人入宫之事,公子可曾听说?”柳龙晨回答:“晚辈在木穆萧二位将军口中已经得知,并且正在寻找那几位失散的后人。”
铁郡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年战败,我被擒入宫中。可没想到当晚就被带去见了一个人,此人便是先帝的皇后元氏。元氏先向我忏悔并说出了他与裴政勾结毒害先帝并陷害媗妃一事。七将攻围中那一战也是裴政一手安排的,元氏说裴政为了自己而策划谋反和篡位,但他认为裴政会对他的两个孩子不利。于是便将章贵人之子与太子调包,那天夜里,在她的安排下:另一名亲信带着长公主与另一位皇子出逃,而我则领着太子逃亡;谁知半路上竟遭遇了西廊秘国的三大高手:乾坤乱日、秋凌月和满天星的伏杀,使我坠落悬崖。我当时下肢和脏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命,便将正勋交予了山里的一户人家抚养。两年后,我巧遇了当世高手之一的龙象大师,大师为我接筋续脉,虽能让我少遭些罪,但终究难除病根!我便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看望一下太子,便在找到了那户人家。谁知那户人家却早已染病身亡,只剩正勋一人独居!我便以姑母的身份将这孩带回身边照看。我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功力逐渐消退,形态也逐渐颓老,我怕命不久矣!只望能在有生之年,将毕生所学尽传于他,可无奈此子天资不足,越学越不上心。我曾告知他习武是要为他的亲生父母复仇,他起初不信;后来虽然接受了,又觉得压力太大而离家出走,一走便是两年多!”,铁郡主说着,眼泪盈眶。裴正勋更是惊恐交加,呆站当场。
:“正勋,跪下!”,柳龙晨轻轻喊了一声。裴正勋呆呆的转过头来说了声:“大哥!”
:“跪下吧!她不仅对于你有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为了你操碎了心;为了找你,还不惜以残躯千里迢迢、长途跋涉而来;无论如何,这一跪都是必须的!”,柳龙晨心中激荡正言地说道。
裴正勋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大喊着:“姑母!”铁郡主,哭得更是掩住了面目,他连忙擦泪说道:“孩子啊!”十多年的感情,正因为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柳龙晨见紫嫣许久未动,才知道她被点了穴。当下才过去点开了她的穴道。
紫嫣见身子能动了,才上前行礼道:“前辈,晚辈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十分抱歉!求前辈原谅!”铁郡主点头回道:“罢了!”
铁郡主转向正勋说道:“你父皇死于奸人之手,你作为人子有不可推卸的为他报仇的责任。所幸能找回你,而且现在你也长大了!我虽命不久矣,但你能巧遇刘公子,也是你的造化!”
铁郡主转向柳龙晨说道:“这里是老身毕生所学,还劳烦公子能代老身传授给正勋。”
柳龙晨回道:“如此重要之事,晚辈不知能否胜任?”
铁郡主劝道:“公子莫要再谦虚!尺此子虽然不聪明,却天性纯良;他能尊你为兄,说明公子品行端正、为人可靠;适才你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并拦下我的那一杖,救下此子。说明你的武功已非常人所能及;能将此子托付于你,老身放一万个心!”铁郡主说着将手中的那一本书卷递了过去。
:“既是如此,晚辈定当尽力!”,柳龙晨接过书卷并行礼回道。
:“姑母,我…”,只见正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铁军主见状问道“怎么了?”
裴正勋,嘴巴颤抖着说道:“我能不能?能不能?不报仇?”
:“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铁郡主一时气怒地说着,拐杖一戳地上出极大的声响,裴正勋连忙吓了一跳。
:“前辈,正勋所言也是有缘由的。裴政想来势力巨大、武功高强,我辈应当共同抵御;正勋若功力不足,恐非敌手!不如此事交予我这兄长来代劳,反正这也是龙晨的责任!”,柳龙晨连忙劝道。
铁郡主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向裴正勋说道:“起来吧!”
只见裴正勋看了看众人,才慢慢的站起来。铁郡主再对他说:“我也不是你的父母,也不好勉强你的想法;反正我也多看不了你几眼啦,你的路就由你自己选吧!幸好你能认柳公子为兄长,想必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以后柳公子就是你的亲兄长,长兄为父,一定要尊之敬之!明白吗?”
:“明白!”裴正勋点头点头答道。铁军主也微微点头,再向他问道:“你说你不想报仇,那你打算怎么过?我倒也想听听看。”
:“孩儿,孩儿,只想与紫嫣和大哥一起游历江湖。孩儿喜欢紫嫣,想和他在一起;孩儿想帮大哥就回大嫂,然后四个人一起四处游历”,裴正勋正言说着,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铁军主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但无论是要生存下去,还是要帮助旁人,先得自己可靠;所以你更得学好武功,才能帮助你大哥,才能保护你心爱之人。”
:“孩儿明白,孩儿会尽力的!”,裴正勋答道,夏紫嫣还是见他第一次如此认真诚恳。不禁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暗自一笑。
铁郡主也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那我就先给你疏通疏通经脉吧!然后再把内力都输给你。反正这一身内力在我身上已无作为,以后就看你自己了!以后凡事要多与兄长商量,不可以再迁延罔顾!”裴正勋听后点了点头。
另一方面,赛煌炎与众教徒分了两路走,并且都乔装改扮过。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赶路,他们一行十多天、快马加鞭,也总算接近了卧龙山一带了。
时至正午,赛煌炎见路边有茶盘。想来大家也是有些乏了,便与众人坐下歇脚喝茶。
忽然只见一队人马也停下了,其中一名穿着深色衣甲,像将领一样的人打听道:“店家,前面可是去卧龙山的路?”
只见店家迎身上前回道:“这位爷,您要经卧龙山?”
:“说是与不是就行,问那么多干嘛?”,那将军怒斥道。
:“啊…不是,去卧龙山的是另一条路;嗯…是这边”,只见店家指着说道,那将军看也不看便领着人马的去了。
赛煌炎在旁边看着,他只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鬼。于是也上前打听道:“店家,你所指的路真的是经卧龙山的吗?”
店家见他也问了当下眨了眨眼睛,又说道:“怎么,客观,你也想去啊?”
:“当然啦!”,赛煌炎笑着说道。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只见店家又说道:“你们是经商的话,自然就…”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赛煌炎便抽刀一把架到他的脖子上说道:“我知道你有办法去,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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