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防盗章的小伙伴是购买比例不够, 等12小时再看最新章吧 另一边儿姚白栀也已有了计划, 她等姚汝清上过香, 单独和她说话时, 故意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问:“爹爹,表哥说的……不是真的吧?”
姚汝清正想细问她昨日和太子相见的情形, 听见这一问,眉头一动, 反问:“你表哥说了什么?”
“就……就是有关太子殿下……”姚白栀面前就放着严昭送来的那本诗集,她手指头无意识的在诗集封面上划来划去,好像很不安似的,“爹爹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知道殿下在安国寺呀?”
姚汝清一愣,姚白栀话里的意思很好理解, 她是以为自己果真如苗逸飞所说, 中意太子,想叫女儿做太子妃, 便故意和太子约好了,叫她也来寺中做法事,给他们提供偶遇的机会。姚汝清惊喜的是女儿竟然会想到此处, 还能主动问出口——他就知道他的女儿不可能像苗逸飞说的那样蠢笨!
“爹不知道。”欣慰之下,姚汝清决定不回避这个问题,以后都直接跟女儿交流,“陛下对先皇后的事十分忌讳, 凡与先皇后有关之事都讳莫如深, 不可能叫外臣知道。爹身为丞相, 更不好与太子殿下私下结交,所以昨日夫人传讯回去,爹也吃了一惊。”
“原来如此。”姚白栀松了一口气似的,“是女儿想多了,爹爹勿怪。”
她说着起身行了个礼,姚汝清摆摆手,叫她坐下,说道:“爹爹不但不怪你,你能想到这些,爹爹还很欣慰,我儿是真的长大懂事了。所以阿栀觉着太子是故意等在那里的?”
这话转的真快呀,姚白栀听了却故意停顿半晌,凝眉思索后,满脸苦恼的说:“阿栀也不敢确定,只觉得实在太过巧合,殿下待阿栀,也有点儿令人受宠若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于姑姑一点儿都不惊讶,阿栀就以为……是您跟她打过招呼……”虽然她很喜欢于碧珊的陪伴,但为了尽早达成虐渣目标,这条线还是得早点卖给姚汝清,好叫他查清楚。
“是么?你把昨日见到殿下后的情形,跟爹爹说一遍。”
姚白栀就又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到于碧珊代她答应严昭邀约,“幸好松风大着胆子回绝了,不然女儿真不知如何是好呀。”
姚汝清点点头:“那你后来说头晕……”
姚白栀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答道:“是女儿觉得不自在,找的借口……”
“你做的很好。”姚汝清称赞,“就该这样。于女官那里,爹会让夫人跟她谈的。阿栀还有什么要跟爹说的吗?”
“嗯……”姚白栀作势思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爹爹,表哥说太子殿下早有倾慕之人,也是姓姚的,是真的吗?”
这事姚汝清还真的查过,上巳节那天礼部侍郎姚敏的女儿姚宁馨确实脱颖而出,据说皇后很欣赏这个女孩子,还把她列入了太子妃备选之一,不过拥护太子那一派的官员从根本上否决了皇后选太子妃的权力,非要由礼部和宗正寺联合推选。
皇上当然维护皇后,说这是皇帝家事,他全权委托皇后,有何不可?大臣们就说天子无家事,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不可轻率从事,太后崩逝之前,就曾命礼部与宗正寺共同遴选太子妃,如今太子为太后守满三年孝期,正该依照太后之命办理。
姚汝清没掺合这件事,他查了太子行踪,证实上巳节之前,太子确曾与姚侍郎的女儿有一面之缘,但也仅此而已,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之后两方再无交集,太子也从没表现出对这位闺名宁馨的女子有甚情意,反倒通过曹毓向他相府频频示好。
姚汝清早就觉得苗逸飞大概是胡说八道,只是他把姚宁馨的姓名事迹都说的清清楚楚,不查总是不放心。
“你表哥越大越不懂事,他说的话哪里有准?反倒伤了人家女儿闺誉。”姚汝清摇头,“他说的那些胡话,阿栀都忘了吧。”
“是,阿栀知道了。不过,表哥是怎么知道人家闺名的呀?”这年头,未嫁女孩的名字是不会给外人知道的吧?
“你姑母也问过他,问他是不是自己看中人家姑娘,才打听来的。”姚汝清说着说着竟然笑了,“他竟说是,叫你姑母去替他求娶,气的你姑母又打了他一顿,赶他回了西京。”
“还有这事呀?”姚白栀有点想笑,“上次姑母来看我,却没提过,只说表哥回去读书了。”
姚汝清笑道:“大约是觉得不好跟你说。总之,这事是子虚乌有,你表哥也不知在西京和什么人混在一起,混的满口里没一句实话,以后你不要理他,也别拿他说的话当真。”
姚白栀点点头,看姚汝清起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问:“爹,那表哥说的皇后娘娘……”说到这儿,她压低声音,“很可怕,也是假的吗?”
姚汝清顿了顿,看一眼门外,也压低声音说:“这句是真的。不过阿栀不用怕,她害不着你。”
丞相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呀!姚白栀笑眯眯的送姚汝清出去,回身捧着诗集坐到窗下翻开,夹着银杏叶那一页抄的正是李白《侠客行》,“是巧合么?”她嘀咕,“随便找个地方夹叶子恰好选中了我最喜欢的一诗?这么一想,好像比投其所好还更浪漫一点呢……”
而且这一页的字迹特别符合这诗的画风,墨迹淋漓、笔意潇洒,充满仗剑天涯的豪气。
姚白栀已经把整本诗集翻过一遍,里面大多数都是她喜欢的唐诗,奇特的是,每一诗用的字体都不一样,像《侠客行》用的是草书,到了写山水秀丽、描思乡之情的《次北固山下》用的就是秀丽飘逸风的隶书,再如田园名篇《山居秋暝》,则是簪花小楷……。
可以说是很用心了,更不用提,于碧珊昨天瞄了两眼,竟说这些诗虽然字体不一,但看运笔之势应是同一人写的。
不会是严昭自己写的吧?他至于吗?他为什么呀?姚白栀合上诗集放到一旁,看进来侍候的是松风、梅雪,就问:“于姑姑呢?”
“被夫人请去说话了。”松风答道。
姚白栀点点头,叫松风另给她拿一本别的书来,自己捧着书呆。
姚汝清目前看起来并没有非要她嫁给太子的意思,但是太子主动示好,姚汝清也未必会拒绝,所以姚白栀故意提一句吴皇后,希望姚汝清在跟严昭谈的时候,能把吴皇后这个恶婆婆大Boss纳入衡量范围,不让严昭轻易如愿。这样,应该算是虐到严昭了吧?
不过,好感度1oo,貌似代表的是严昭爱上“姚白栀”了吧?唉,一想到这个,姚白栀又有点下不去手,虽然他爱的肯定不是自己,但仗着别人的爱去伤害别人,总归不太好呀……不行,她得回忆回忆原剧情里严昭的渣,不然这工作她有点干不下去了。
其实严昭并没有像苗逸飞说的那样,心里喜欢的是姚宁馨,却为了丞相的权势,勉强娶了姚白栀,他是被皇后误导,一直以为这俩是一个人。所以新婚之夜看到货不对板,他的惊讶和失望才溢于言表,连原主都注意到了。
随着时间流逝,严昭了解了姚白栀的性格,现她根本不适合做太子妃、更遑论皇后之后,这种失望便也层层加深。一开始他还耐着性子教姚白栀应对宫中势力,但婚后不久,嘉泰帝就在姚汝清为的群臣压力下,同意太子参与政事,他顿时就把一腔心思放在了外面。
姚白栀主持东宫事务已经有点勉强,后宫却还有皇后虎视眈眈。因为派了江采青在姚白栀身边,皇后一开始没忙着下手,直等到第二年春天,姚白栀犯了咳症,告假不去问安,皇后才突然难,放出风去,说太子妃仗着出身相府,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江采青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姚白栀,原主性格本就软弱,又有江采青不怀好意劝谏,说太子殿下忙外面的事已经很辛苦了,太子妃就别让太子为此烦恼,还是自己忍一忍吧。她想到太子确实对内帷之事不太耐烦,只得强撑着去给皇后请安,在皇后宫中却没忍住咳,当着嘉泰帝其他嫔妃的面在皇后面前失仪,皇后假装大度说她不该强撑,打姚白栀回去休息,自己却隔了两天就称病,外面都传是被太子妃过了病气。
姚白栀百口莫辩,本就旧疾缠身,这一下更是缠绵病榻难以好转。外面的话越传越难听,嘉泰帝本就看参与政事的太子不满,也拿着这事做由头教训严昭。严昭心里埋怨姚白栀事先不跟自己商量,就跑到皇后那儿去自取其辱,去看姚白栀的时候,脸上难免带出郁色,说她几句不该自作主张。
姚白栀又愧又悔,这病就更严重了些,夜里咳得厉害,白日便时常昏睡不醒。江采青就以怕过了病气为由,多次阻拦太子探病,几次以后,太子就不怎么来了。江采青呢,回头就跟相府抱怨太子冷漠,对太子妃不闻不问。
姚汝清因此找机会点了太子几句,太子当时本想联合丞相对皇后一系还以颜色,没想到岳父不冷不热,还有怪他的意思,就疑心是姚白栀告了状,对这个太子妃更加不喜,两边嫌隙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