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不知死活是吗?我替你说了!”
秦恒长身而起,目光如炬,穿透了一条条幽灵,直视着古罗伊,嘴角浮现一抹讥讽之色:“可是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能奈我何?”
看着仍旧活蹦乱跳的秦恒,还有那仿若风中烛火,随时可以熄灭的苍老虚影,古罗伊脸色顿时一沉:“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老鬼没死?你们还真是好运啊!”
古罗伊神色幽冷,满眼桀骜,即便知道那眼前的老者之前乃是一位至尊,也没有太过在意,反倒面露讥讽的道:“老家伙,你能侥幸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你应当知道我族的可怕,若你识趣的话就滚过来,本王子留你一条残魂,炼成魂奴,不做那斩尽杀绝之事。”
“大言不惭,你算个什么东西?本我一个炼血境武者追的像条狗一样狼狈逃窜,也敢对前辈不敬?”
天辰至尊对秦恒有救命之恩,见其受到侮辱,秦恒心中的愤怒难以自制。
“放肆,若非九幽灵狐的力量,你又算得了什么?”古罗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秦恒冷晒:“能够用来斩你,那便是我的力量。不服出来,小爷会将你挫骨扬灰。”
秦恒冲着古罗伊勾手,一脸的不屑挑衅之意。
“混账东西!”
古罗伊气的牙根生疼,却不敢真的冲上去和秦恒决一生死。本来秦恒就很是棘手了,再加上那个可怕的老者,那或许会被瞬间镇杀。
“你以为有这个不生不死的老鬼护着你,你就能安然活下来吗?”
秦恒欲反唇相讥,天辰至尊摆了摆手,笑着道:“他现在奈何不得我们,就当是犬吠好了,何须理会他?”
辰老的话让秦恒微微一愣,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辰老心中的怨气很重啊,否则曾经身为睥睨八方的至尊人物,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想来也是,本应气吞山河,雄视八荒,可却被人镇压多年,连魂都要朽灭了,这样的深仇大恨谁能相忘,谁敢相忘?若非明白此时的状况奈何不得古罗伊,辰老恐怕早就出手劈了他。
经辰老这么一说,秦恒顿觉得和这家伙做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认真的向辰老请教这些怪物的身份。
辰老被镇压了这么多年,应当对这些怪物有所了解。
辰老叹息,目光悠远,眸中有追忆,有仇恨,疑有一缕浓浓的惊惧之意。
“这些人,并非是紫霄大6上的生灵,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秦恒闻言心中大震,来自另一个世界?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秦恒没有打扰,默默的听辰老讲下去。
辰老语气低沉的道:“对于这些生灵,我了解的也并非很多。那一日,我和一位强大的宿敌在天外大战,在我们两败俱伤之时,天边出现了一道裂缝,当时我们并未太过在意,以为那是我们二人激斗产生的空间裂缝。可不曾想,当我们两个虚弱到极致,警惕放低到极致时,一只大手从空间裂缝中探出,将我们二人拘禁了过去。那只手的主人太可怕了,几乎有压塌万古时空的力量啊!”
饶是已过去了数千年,辰老旧事重提,眸人仍忍不住泛出一抹浓浓的忌惮之意。
秦恒闻言心中不由狠狠一颤,仅一击而已,让一位至尊级人物过去了漫长的岁月仍记忆深刻,难以忘怀,那是要多么可怕?
辰老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自嘲,而后沉声道:“之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古老的世界,被那些自称圣族的人剥夺了肉身,抽取了魂魄,随后将我们的魂魄炼制成了这长明灯!”
话到此处,辰老脸上不由浮现一抹难掩的黯然和悲凉。
身为至尊级人物,却被人抽出了神魂,炼成了一盏长明灯,是何其的屈辱,何其的可悲?
秦恒一阵口干舌燥,艰涩的道:“那这些灯中,都有着一条强悍的灵魂吗?”
辰老点了点头,眸中悲意更浓:“不错,这灯中皆有着一条强大的灵魂。我不是罪强大的,却是最幸运的,若非有秘法让我苟延残喘了许久,今日加上你那一喝,让灯中的禁锢出现破绽,再过上百年,我也要这般浑浑噩噩了。”
“您,不是最强的?难不成这灯中的灵魂生前都是至尊级强者吗?”秦恒只感觉口干舌燥,头皮炸。
辰老呜咽,表情怪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显得极为悲戚:“若非至尊级的强者的魂,怎能抵御这一界的法则之力,铸就一道通行路?”
秦恒久久无言,只感觉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至尊级强者啊,哪个不是俯瞰八荒,纵横九域的无敌人物?可这样的无上强者居然被炼成不朽的灯火,被那些人用来照亮前进的路。
至尊级的强者,足以九域称尊,就战神域而言,能够达到这种实力的恐怕不过十指之数,然而秦恒扫视长廊,现碎裂的壁灯不下千盏,这就代表着不下千名的至尊级强者啊。
秦恒感觉从头凉到了脚,这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事情,恐怕就是神听闻了也要心颤。
残害了千名至尊级的强者,只为了用他们的魂来点燃引路的明灯,这手笔太过惊人和可怕了,他们到底暗中准备了多少年,才能够做到这一步?
本能的,秦恒感觉一场滔天的阴谋仿佛巨网一样铺展开来。
秦恒一脸惊惧,浑身被冷汗打湿,心神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醒来!”
忽然,一道怒喝声宛如惊雷般响彻,秦恒顿时一个激灵,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秦恒色变,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朝着辰老一拜,一脸感激的道:“多谢辰老,您又救了我一次。”
辰老摇了摇头,道:“此事怪物,只是回忆一些陈年旧事,却不想差点让你陷入魔障,跌入深渊。这件事,连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日后你就当成一个故事,不要去多想了,否则对你没有好处,只会是无尽的祸患。”
秦恒点头称是,一咬牙,强行将这件事压在心中最深处,不再去想,而后恭敬的道:“前辈,我们被困在这里不是长事,不知可有脱困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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