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又把短裙换下来,安逸的躺在床上,也不肯下楼。
白七七给她送了汤上去。
“你舅舅身体还好吗?”白七七问。
“嗯,挺好的。”
“短裙你要是喜欢,就全部拿去,要不然明天我让商场的人按照你的尺码送过来一些,你喜欢的就留下。”
沈知初感性的抱住她,“七七……”
“你舅舅又催你结婚了?”
“嗯。”
“长辈都这样,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合适的就处着,不一定要结婚。”
“有合适的我也不会单身了。”
“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处着,小伙子人还挺不错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感觉。”
白七七还是很担心她的,稀里糊涂的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也断了对喜欢人的念想,是个很难跨过去的坎儿。
沈知初摇头,“我不想。”
“好,不想就不想,咱们也不着急,慢慢挑。”
“谁规定这辈子非得结婚,我就不结婚怎么了。”
“是是是,不想结就不结,我把你当闺女养。”
“七七,谢谢你这么好。”
“知道我好,体会我辛苦就把汤喝了,我熬了好久的。”
沈知初点点头,喝了。
“你今天不去医院陪陆总吗?”
白七七沉默。
她怎么不想,就是去了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沈知初见她脸色难看,紧张地问,“怎么了,又和陆总吵架了?”
“不是,我,我就是担心他的身体。”
“我问过医生了,就是皮外伤,你别太担心了。”沈知初安抚她,“这事也怪我们,那天晚上太疯了。”
“也不怪你们,想要我命的人还会找别的机会。”
“七七,你真的想不到是谁要你的命吗?秦总呢,你问他没有?”
“我不想再麻烦他了。”
“也是,人情难还。”
“对了初初,这段时间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住在这儿了,带着孩子去水榭华府。”
沈知初噎了下,“那么美妙的地方,我去住?”
“嗯,水榭华府陆绍珩有三套房产,你先搬去那里,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孩子。”
“那你呢?”
“我在这儿,守株待兔。”白七七下了决心,“他一定还会找机会动手的,我和警察商量好了,引蛇出洞。”
“七七,太危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应该交给警察。”
“就这么说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水榭华府住,韵韵和希希也会过去。”
沈知初死活不肯,“我烂命一条,就要在这儿陪着你。”
白七七,“有你在,我反而怕会坏事,再说了有警察在暗中保护我。”
白七七好说歹说一番,沈知初才同意搬去水榭华府。
晚上,白七七给脸擦完药,躺在床上给陆绍珩打电话。
男人一整天没看到白七七,到了晚上也没见她的人影,都快成望妻石了。
可她真的来了,陆绍珩又慌乱不已,生怕自己视力受损被她知晓。
就这么煎熬着过了一天。
终于在深夜,小没良心的想起了他。
陆绍珩的语气不太好,“还知道医院里躺着你老公?”
白七七一听这话就知道陆绍珩计较了。
小气的男人。
“我一天都在忙呢,家里打扫,不是你不让我去的吗?”
“那你自己不知道来,我说的别的你没记住,这种话你到时候记得清清楚楚。”
“那陆总告诉我,什么话该记住,什么不该记。”
“不该记仇!”
白七七:……
听上去心情还不错啊。
白七七已经给陆绍珩配置好了中药,打算明天给季远深送去。
陆绍珩,不怕,有我。
“七七。”男人呢喃着她的名字。
“嗯?”
“我很想你。”
“我也是。”
“太晚了,不然我就让你过来了。”
“我让司机送我?”
“别,你早点休息,辛苦一天了。”
“矫情。”
陆绍珩笑,“陆总只在你面前才会矫情。”
“那我挂了,你也好好休息?”
“困了吗?”他舍不得。
“还好。”
“那就再聊会。”
其实这一天,陆绍珩过得痛苦至极。
视力受损,他没有安全感,又想念白七七,还担心公司的事她处理不过来。
总之,挺难的。
白七七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陆绍珩的这种情况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他不一定是车祸造成视力受损,很有可能是长期的高强度工作引起的,或许,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车祸只是导火线。
“陆绍珩,在你之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那时候我可喜欢他了,是京城大学的校草,我还给他写过情书呢,那封情书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念给你听啊!亲爱的……”
嘟嘟嘟。
还没开始念,那头傲娇的男人就把电话挂了。
他不想听,也气恼得很!
说如何如何爱他,原来在他之前,她还爱过别人。
陆绍珩心里扎了根刺。
白七七不用猜都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哼,小样,还不能治你了。
其实白七七也是故意报复,在见了陆云歌之后,晓得她和自己老公的情真意切,白七七吃醋了。
青梅竹马的情义太刻骨铭心。
陆绍珩,无论陆云歌做了什么,你在心里都会给她留位置吧。
白七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晃过了半个月,白七七脸上的伤彻底好了,只需要最基本的护理和注意防晒,少吃辛辣食物。
不久之后,她就可以继续拍摄《大汉天下》。
越是在这个时候,白七七越会小心。
她猜的没错,暂时想杀她的人不会再动手,这半个月风平浪静。
但是,她的心没有半刻的松懈!
陆绍珩身上的伤也逐渐好转,能生活自理了,就是视力还是很模糊。
白七七装聋作哑半个月,这天,她实在忍不住了。
因为一大早,她就看到陆绍珩摔倒在浴室,蹭到了旧伤口,地面上还渗着血。
“陆绍珩,就算你看不见了又如何,我会嫌弃你吗?”
白七七忍得辛苦,“你真的不用这么为难自己,我可以帮你的。”
陆绍珩如遭雷击,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他最怕自己的狼狈展现在人前,尤其是爱的人面前。
“你出去!”他不顾身上的伤,朝白七七吼。
“我不走!你现在最需要我!陆绍珩,我早就知道了,我陪着你演戏半个月,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们好好面对问题好不好,别这么磨着彼此了。”
这个事实,无论是身还是心,对于彼此都是一种致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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