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将矛头直指向宫乾。
主教让黑袍人即刻前去卫生所搜查,黑袍人压着宫乾离开了。
气氛霎时变得格外沉重,村民们纷纷窃窃私语。
“宫大夫不像是那种人啊?”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毕竟是外姓人,不是咱们张家村自己的人,这心呐和咱就是不往一处使!”
“可不么,就算神真对咱村子降下惩罚了,说到底他不是咱村的人,到时候他肯定没事儿,他又不怕......”
“那你说他为啥要害咱村啊?”
“这谁说得清楚。”
......
祁景川的脸色十分难看。
艾琳很享受祁景川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她笑着贴近祁景川,丰满的胸脯蹭上了祁景川的手臂:“小帅哥,现在知道怕了?”
祁景川转头看向艾琳:“你早就猜到了?”
艾琳的笑容比一头红发更灿烂:“不能只有你们算计我啊,我又不是傻子。”
祁景川:“你自始至终都在暗处观察我们的行动。”
艾琳耸了耸肩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喽。”
村子里的秘密的那只蝉,祁景川他们是捕蝉的螳螂,而艾琳就是隐于暗处、坐享其成的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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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川的大脑迅速运转:“你知道钱星星的身份是村长女儿,所以让她打听村民档案的存放地,再让她用这个消息来和我们换取线索,让我们涉险取档案。”
艾琳没有否认,愉快地“嗯哼”了一声。
祁景川压低嗓音,思路清晰:“昨天晚上,你一直都在观察张秋天的行踪,他和李泽夏运走了尸体,所以你猜测尸体对主教有重要意义,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藏匿尸体,而最好的藏匿地点,就是张秋天的家里。”
艾琳笑容妩媚:“继续。”
祁景川面无表情:“你赶到祠堂,让钱星星告诉村长和主教,是张秋天偷走了尸体。钱星星带着他们提前等在了张秋天家门口。”
艾琳赞赏地看着祁景川:“长得好看,脑子又好,我真是越来越想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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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秋天真的带回了尸体,那么他就会拿到第三张黄牌,如你所愿淘汰一个垃圾玩家。”祁景川接着说道,“如果张秋天没有带回尸体,拿到黄牌的人是钱星星,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艾琳笑容更深:“我怎么没有损失了?昨晚害得我一夜没睡,皮肤都变差了。我还损失了一个徐平呀,不是么?”
祁景川反问:“钱星星是你的雇主,你就这么利用她?”
“一张黄牌而已,又死不了。”艾琳无所谓地摊手,“只要她活着,我就不算失职。”
祁景川轻叹了一口气:“你很厉害。”
艾琳一根手指拨弄着自己热烈的红发:“我只是比你多算了一步。你料到我不会不采取行动,一味的坐以待毙,所以你让那个张秋天将尸体偷梁换柱,换成一车秸秆,确实很高明。那么那车尸体会在哪里呢?只可能在宫乾那里了。”
祁景川沉默不语。
“你保下这个垃圾玩家有任何意义吗?”艾琳嘲弄地笑了,“现在好了,你的同伴宫乾要拿黄牌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祁景川喉结上下滚动,面容沉郁。
艾琳则是开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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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十分钟后,黑袍人压着宫乾回到了榕树下。
宫乾十分狼狈,发丝凌乱,原本整洁的棉袄也被推搡出了褶皱。
“你们实在是太粗鲁了!”文化人宫大夫推了推鼻梁上歪掉的眼镜,振振有词地控诉,“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做,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艾琳“嗤”了一声,对祁景川说:“都这时候了还在演呢。”
祁景川面色凝重。
艾琳观察着他的表情,心情愉悦地嘲讽道:“这么担心宫乾?放心,最多就是一张黄牌而已,死不了的。你真该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和死了老公的怨妇似的。”
村长在此时吼道:“宫大夫!你真是辜负了我们全村人对你的信任!你竟然敢偷主教的养料,你这么做,会害死整个张家村啊!”
村民们纷纷义愤填膺地附和。
“宫大夫,你做人不能这样啊!”
“宫大夫,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却......唉!”
祁景川在此时低声说:“我担心的不是宫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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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嘈杂声中,艾琳没有听清祁景川说的话,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祁景川没有回答,黑袍人说道:“主教,卫生所里没有搜出养料。”
艾琳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而后转头看向祁景川:“你们......”
祁景川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放心,最多就是一张黄牌而已,死不了的。”
艾琳喃喃道:“你是什么时候......昨晚放火时,你就在算计我了?!”
祁景川在此时举起手,高声说道:“村长,主教,坟地那片是不是还没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