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愿意帮晓晨了吗?”晓晨抬起头试图捕捉莎雅的目光。
“嗯。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莎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她,或许是不愿意让她在这样的跪下去,又或者有些帮助并不一定需要理由,至少在那是晓晨眼中的伤感与孤单那是装不出来的。
“一定可以的。”晓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站起来握住莎雅的手,带着莎雅向这黑暗的通道深处走去,“莎雅姐姐,我们去看能源。”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这样的黑暗里,莎雅只能跟着晓晨的带领前进,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在这样没有光的地方竟然还可以准确的找到路,这分明是夜行动物才具备的能力啊。
忽然间,莎雅感到不远处的地方渐渐出现了红色的磷光,越向前才发现这些磷光是身侧石壁上的文案,那些花纹全部闪烁着红色的光,就像无数只眼睛一般,这令莎雅不由打了个寒战。
再往前走,视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这让莎雅再一次陷入了不安的情绪之中,尽管有晓晨在身边,但莎雅也并没有投入全部的信任。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声音在短短几秒钟之内,竟然达到如同波涛汹涌一般。
“小心了。”黑暗中传来晓晨的声音。
“什么?啊……”莎雅还没有回过神,只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坠入了另一个黑暗的世界。但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莎雅只感到身下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托住了她,难道是毛毯?她疑惑。
头顶上再次传来了隆隆的巨浪声,接着是一声闷响,“这里是哪里?”
“莎雅姐姐不要怕,跟我来。”她的前方传来了晓晨的声音,手再用一次被晓晨牵了起来,就在她站前来向前一跨,没想到会有一个台阶,这次算是把刚才的一跤补了回来,真的很痛。
“莎雅姐姐,没事吧?”前面传来晓晨关切的询问。
“没事。”莎雅自认衰运的站了起来,却在那一瞬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轻轻的划过了她的手腕。“晓晨,这里有老鼠吗?”
“没有,怎么了莎雅姐姐。”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尽管没有再追究,但是刚才的感觉确确实实存在过,莎雅试探性的用手去摸了摸刚才掉下来的平台,明明是冰冷的石壁,根本没有什么毛毯之类的东西,那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接住了她?
“晓晨,这里的毛毯怎么不见了?”
“毛毯?”听到莎雅的疑问,她看着莎雅一脸惊恐的样子,晓晨不由了笑了,“这里哪有什么毛毯,你说的是晓岩。”
“晓岩?”莎雅迅速的在脑海中构建图像,难道是一只狗?可是能一次接住两个人的狗,那得多大啊?晓晨……晓岩……名字好像……莫非……
“哼。”就在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嗓音,闷闷的哼声却夹杂了丝丝不满,就好像再说,你才是毛毯,你全家都是毛毯!
“莎雅姐姐,晓岩是我的弟弟,他奉女帝的命令在这里守护能源,你不必害怕他的。”晓晨拍了怕莎雅的肩膀,然后拉着莎雅继续前进。但是莎雅的心中算是泛起了嘀咕,既然是晓晨的弟弟应该也是人类吧,为什么刚才给她的感觉分明像一只大狗?而且,怎么会有人能一直呆在这样的黑暗里?又加上晓晨奇异的夜视能力,莎雅越来越觉得不正常了……
就这么跟着晓晨又走了一段,前方再一次出现了像萤火虫一样的荧光,脚下也再次传来汩汩的流水声,随着越向前走,水流声越大,只是这次在没有了刚才的陷阱。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莎雅竟然听到了几声鸟鸣。
很快那团荧光就要在眼前了,只见晓晨将那荧光轻轻捧起,刹那间,四周被刺眼的光芒所笼罩,莎雅只好闭上了眼睛。
隐约中她好似闻到了草香,以及春天的味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就要见到能源了吧,不由的莎雅的心跳动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克尔泽草原上,同样也在发生着奇异的变化。
“嗵……嗵……”心跳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然后就在异的面前,刚刚从古墓里出来的小女孩,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身体变得丰满,个子也渐渐的长高,小小的身体变成了成熟少女的样子。
“你……”异惊异于这样奇异的变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哇!外面的阳光好温暖,空气也好清新!咦?那个是草吗?”少女欢快的奔向旁边的绿草,摘下了一株握在手中,轻轻放在鼻子前闻着。
“……”异叹了口气,这女孩是长大了,但是仅仅是身子变大而已,至于思想依旧像是个7岁左右的孩子。
“哈哈,异,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你的家乡吗?快走吧。”女孩像一只八爪鱼似地缠住了异的衣袖,脸上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克尔泽草原上依旧烈日炎炎,茫茫的草原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显得格外突兀,只是今天竟然有了微微的凉风。再平静的草原也是会有起风的时候。
异也无奈,这事是要从三起。
那日被蜘蛛咬伤之后,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的谈话声,醒来后便看到这个女孩一直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双淡紫色的眸子竟令他感觉如此熟悉。
“嘿嘿,你醒啦。”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一脸童真的看着异。
“这里是……”异揉了揉有些微痛的头,又活动了活动肩膀,他打量着这间屋子,四面都是石壁,竟没有一扇门,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一盏烛火和身下的这张石床。分明像是一间石墓。
“这里是我的寝宫哦。”女孩吐了吐舌头道。异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去梦城的路上,经过草原时无意中进入了这个墓道,然后被一群蜘蛛袭击,然后出现了一个少女,正是这个女孩。
异走下了石床,依旧打量着四周,既然没有门,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而且眼前的少女似乎和那时所见到的有所不同,她身上的凌厉完全不见了踪影,有的只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