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他在三岁的时候就人格分裂了
什么消失不消失的，她才不相信！
以前从等哥哥回来，变成了她又需要多等一个人。
多等一个人而已。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要治病，就得查清楚郁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要找出他出现的真正原因。
虞南栀看到霍祁年父亲的时候，差一点就认不出他了。
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头发花白，脸色毫无血气，听狱警说，他之前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他花了很多钱财，才把霍恒送了出去。
但是霍恒出去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霍祁年的父亲坐在那里，虞南栀注意到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大概是被她的视线注视着，他连忙把手藏在了下面。
虞南栀什么也没有说。
反倒是他，抬头，努力的睁着眼睛，观察着虞南栀的反应。
嘲讽，幸灾乐祸，看好戏……
这些表情，他都没有在虞南栀的身上看到。
她很平静，非常的平静，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她倒是……越来越和霍祁年相像了。
“你要见我。”他的嗓音充满着嘶哑，说上一句话，要咳好几下，咳得腰都弯下来了，“是不是霍恒他成功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浑浊的眼睛睁得非常大，有了一丝光亮。
那大概就是期待的目光吧。
虞南栀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你说霍恒么？他出狱后就出国找他母亲去了，从来没有出现在我和霍祁年的面前，让你失望了。”
“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你骗我！他没有成功的话，你怎么会来这里要见我？”
虞南栀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相当平静的看着他发疯。
狱警在他拍第二次桌子的时候，就已经上前按住了他。
因为虞南栀还有话没有问，所以狱警并没有带走他，只是给他安排打了一支镇定剂。
狱警的说法是，他患上了躁郁症。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虞南栀纤细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在桌面上。
“我会查证，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糊弄我的心思，被我发现了，你在这里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
霍祁年的父亲在打过镇定剂之后，的确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充满着恨意。
好像他所有的苦难，都是拜虞南栀所赐一般。
虞南栀没有在意。
这种眼神，她在林念舒的身上也看到过。
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之前说，他小时候掐过你，是怎么一回事？”
霍祁年的父亲愣了好一会。
他想过很多种的可能，但是没有想过，虞南栀来见他，只是为了问这个事情。
他冷笑了几声，“你也发现他不正常了，是不是？”
“我只是好奇，来找点灵感，突然很好奇为什么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的过分！”
哪怕是面对一个陌生小孩，霍祁年的父亲至少也会装装样子，表现的仁慈和有善心一些。
大概是大病了一场，他的脑子并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有些事情，记不得并不是很清楚。
“不记得那是他几岁了，你知道的，小孩子也只是看着年纪小，他们用起死力气来，那手劲可真是大。”
就像沈安暖刚出生的孩子，小小的手指攥紧着，根本就掰不开，医生也不会建议掰小孩子的手指，这对他们的骨骼并不好。
“那天晚上，我只不过是凶了他母亲几句，他从后面把我撞到地上，我翻过身来的时候，就见他来掐我，他掐着我脖子………力道不断地收紧着，他就这么掐着……”
霍祁年的父亲边说边比划了一下。
比划完之后，他似乎感觉到脖子有些发紧，所以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要不是他母亲冲上来把他抱走，我说不定，还真就死在他手里了。”
“后来，我把他关进狗笼里，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他母亲压在地上暴打了一顿，那个女人没有好好教导孩子，当然要受到惩罚。”
“……”
虞南栀在听到狗笼的时候，不适的拧起了眉头。
霍祁年不喜欢狗笼，岁穗是条流浪狗，习惯其实并不是很好，刚到家的那两周，他总是会撒尿在地毯上。
虞南栀想过要买一个大的狗笼给岁穗，让他学会了用尿垫之后，再把狗笼撤走。
但是霍祁年却不同意，他说他会把岁穗教好的。
他用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就教好了岁穗。
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他有舍不得岁穗失去自由，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也被关过狗笼吧。
狗笼和阳台，都是他内心深处恐惧的存在。
“在那之前，他也对你这样过吗？”
虞南栀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她来之前，易白就提醒过她，不要被霍祁年的父亲影响到了情绪。
她谨记在心。
“有，当然有，有的时候，会突然扑上来咬我，你看，我这里还有两个牙印。”
他拉扯着衣领，露出了脖子下方的一个牙印。
“还有这个。”
他说着又拉起了衣袖，虞南栀看到他的手臂内侧也有一个牙印。
很深很深。
两个牙印都已经变成了疤。
“你应该记得，他第一次对你动手，是什么时候吧？”
霍祁年的父亲闻言嗤笑了一声，“我当然记得，他就是一个恶种，恶胎！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会用拳头打我了，发现拳头没有用，就张口咬。”
“喏，我脖子这里的牙印，就是他三岁那年被我抱着的时候，突然张口咬下的。”
“那个时候，我不过是和他说……”
他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
“我和他说，他母亲就是贱，要他学我，不要像他母亲，我是为了他好，他却不领情！呵～”
虞南栀问到了她想要的，便起身离开。
她和霍祁年的父亲，本来就没有什么话好多说的。
这种畜生，就应该永远的待在监狱里，发臭发烂！
虞南栀从监狱里走出来，外面居然下着雨。
她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