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说起来，我好像是亏了
说完，她好像察觉了什么，啧了一声，“这么一说起来，我好像有点亏了。”
林念舒眯起一双眼睛，连嗤笑都一样淡淡的，“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
虞南栀起初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所以她非常求知的问了起来，“什么区别？”
“我也认定了霍祁年，但是不想你，选择了他，却还是不甘心。”
“……”
虞南栀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先是纳闷地皱眉，随后又明白了过来，笑了一下，“你跟我说这些？”
她把那杯酸奶喝完，垂眸看着那剩下的蛋糕。
本来吃蛋糕是为了让她心情好点，毕竟是和林念舒谈话。
但是吧……现在她连吃蛋糕的心思都没有了。
“那威克斯怎么算？”
林念舒脸色微变，咬着下唇，“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算是落魄了，也没有过一天的苦日子，当然不知人间疾苦。”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说，你那个时候很困难，所以有个还不错的有钱的男人喜欢你，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呗。”
“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非要扯上我？又不是我害你的。”
虞南栀过于平淡的语调，让林念舒有些激动了起来。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咖杯的手柄，克制着自己。
这么多次，她很清楚，一旦闹起来，只会被人看她的笑话。
“对，是我没有你那种好出身，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人看不顺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你没有半点错。”
“……”
虞南栀也不算是脾气很好的人，所以当有人站在受害者的姿态对她阴阳怪气的时候，她很难不怼回去。
“所以，一个威克斯是这样，一个陆司沉，也是这个原因吗？”
林念舒脸色变得惨白。
“可听说那个时候卡崔夫人非常喜欢你，包了你留学时候的所有学费，甚至每个月都会给你生活费，让你专心学业，不用为了生活而去兼职。”
即便上次拍卖宴会的时候，卡崔夫人算计了林念舒，可在那之前，对她也算是掏心掏肺。
“所以，为什么呢？”
虞南栀在问了之后，又笑了一下，“抱歉，这也不是我想问的，是卡崔夫人让我来问一问你。”
真的是奇了怪了。
除去霍祁年，是他们之间斗嘴的时候，提起要来问问她喜欢霍祁年什么之外，怎么还有不少人托她去问林念舒其他问题。
明明外面都盛传她们是老死不相往来，不是么？
裴澈也有问题想问林念舒，不过被她自动忽视了。
林念舒也靠在了椅背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紧张。
“她让你问我这个？卡崔夫人最近为了讨好你，也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她没有回答虞南栀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她一句，“在芬兰，你的生活费有多少？”
虞南栀手指微动。
这是……又要跟她比较了吗？
知道了答案，林念舒自己心里又不会舒服，也不知道跟她有什么好比较的。
虞南栀没有说，只是很平静地说，“你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管是霍祁年的问题，开始卡崔夫人的问题，她都是同样的反问回来。
也不知道她这是不想回答，还是想顺便从她这里套点什么话。
林念舒看起来八百个心眼，结果掰开心眼来看，一半是蠢，一半是坏。
虞南栀觉得，林念舒应该不是很想回答她的那些问题。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也没有那个必须要回答的义务。
只是因为刚才她自己如实回答了林念舒反问她的，所以想想自己好像有点吃亏。
她并没有要追问下去。
可林念舒自己却主动说了出来。
“你不说，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在保护我的自尊吗？”
“……”虞南栀看了她一眼，拿起了小蛋糕。
还是小蛋糕好吃一点。
“不用你说，我也猜得到，你那个时候，隔三差五的就上新闻头条，不是砸钱包了秀场，就是包了酒店，让那么大的酒店，只为你一个人服务。”
虞南栀闻言点点头，微微笑着。
对于那些新闻，她还是挺满意的。
因为是她花钱找狗仔去偷拍她自己，把消息传回国内，让霍祁年知道，她没有他，照样过得很好。
那个时候，她很好面子的。
不过现在想想，真的蛮幼稚的。
可人就是这样，为了争一口气，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你在芬兰潇潇洒洒，而我呢，拿着卡崔夫人给的生活费，却每天都在算着要怎么吃，才能节省下来钱。”
虞南栀回想起卡崔夫人跟她说，每个月给林念舒的那笔钱，足够买当季最新的名牌限量包包。
卡崔夫人应该不太需要在这方面说谎。
还是说，她真的是不知民间疾苦，不知道伦敦的物价原来是那么高的么？
正当虞南栀并不是很有底气的疑惑着，林念舒却自己把她的困惑解开了。
“你也是学艺术的，难道你的班上，就没有那种普通出身的学生么？她们是什么样的？一日三餐都吃着你们从来都不会去的那种路边小店，穿的用的也都是最普通的东西，偶尔买一个很名贵的东西，想要和你们一样，却还要被你们笑话……”
虞南栀吃完了蛋糕，放下盘子的时候，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所以，你为了面子……每天省吃俭用，就为了能够装有钱人？”
林念舒红了红眼眶，因为委屈而情绪有些激动。
“对，没错！卡崔夫人明明也清楚上流社会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她明明可以再给我多一点的生活费……”
“……”
虞南栀皱了一下眉，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林念舒这属于心态不好的白眼狼。
而且，她也不是林念舒口中欺负和嘲笑别人的那种人。
所以，她不需要解释什么。
至于卡崔夫人，那是林念舒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
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也不想参与。
反正，她也知道为什么林念舒会和陆司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