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她是(1 / 1)

第305章 她是

晏慎不紧不慢,“我只向大小姐一个人交代。”

他勾了勾唇,看着霍祁年的眼神里多了抹深意,突然问了一句,“你控制我,是在害怕吗?”

晏慎说的很慢,一字一句,透过监控,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虞南栀的耳里。

拿着平板的保镖很意外晏慎会这么说,他皱了皱眉,带着懊恼的神情把声音调到了最低,以免晏慎又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保镖觑了眼虞南栀的神色。

她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晏慎是发现了监控了吧,也知道她即便不会看,也会让人盯着。

那句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很高明的一个手段。

晏慎知道,得益于霍祁年当年做的事情,虞南栀对任何人都并不信赖。

只要有一点问题,她就会怀疑和猜忌。

但晏慎不知道,她不信任人,但并不会没有理智。

她怀疑过霍祁年,也私下查过他很多,晏慎现在故意挑拨,反倒是蠢了。

霍祁年也知道他在动什么样的心思,闻言只是嗤笑,幽深的黑眸中染上了一抹不屑。

如果有一天,他和虞南栀之间出现了问题,那只会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出现了问题,绝不会因为外人三言两语的挑拨。

春日凌晨五点多,天色依旧暗着,雨下了一整夜也没有停过。

虞南栀蜷缩在沙发上,埋头在双膝之间,双眸因打哈欠而蓄着泪光。

晏慎还在被盘问。

他不可能说出她哥哥的下落,霍祁年也没有在这个事情指望上他。

他找来了警察,警察拿着搜查令,翻查了他的手机,甚至还去了他的家里。

威克斯父亲听说这件事情后,提出可以去查查那间租给林念舒的屋子。

威克斯死在了那间屋子里,当时尸体被运走时,警察已经查过三回了,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老威克斯还是不死心,他觉得那间屋子里一定存在着证据,林念舒杀人的证据。

林念舒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再到醒过来时,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多了。

她摸着始终平坦的肚子,那里还很痛。

老威克斯没有让人给她打止疼药。

他故意的!

林念舒咬着牙,拽紧了被子,默默地忍耐着疼痛。

她想不明白,老威克斯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地“孙子”被流掉。

门被推开,老威克斯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跟着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两个警察。

“我已经把你写给我的纸条,交给了警察,你有什么事情,跟他们说吧。”

闻言,林念舒笑出了声。

她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老威克斯如果真的把虞南栀怎么样了,那还真的就着实了她的罪证。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

他什么都没有做!

林念舒想到这个事情,心里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她不怕进监狱,如果那个代价是虞南栀死的话。

可这个老头子什么都没有做!

她却还因此白白流失了一个筹码。

她唯一能控制老威克斯的筹码!

不甘心!

她怎么能甘心呢!

因为她刚动过流产手术,所以警方是在病房前盘问她的。

林念舒就这么靠在病床上,不回答,不回应。

反正治不了她的罪。

在警察盘问离开之后,老威克斯就给她调换了病房。

从高级病房换到了最普通十人间的病房。

而因为警方要控制她,所以会有两个警察在她病床前盯着。

林念舒是最要面子的。

她被警方盯着这件事情,由十人间的病房传到外面,不过短短一上午,整个医院都知道了。

除了一些病患和家属,还有不少媒体架着摄像头来拍她。

这个时候,医院又不管了?

呵!

她虞南栀出车祸入院的时候,整个港城的媒体几乎都来了,医院出动了安保,把他们都挡在外面。

可见医院不是不能管,是根本就不想管。

一个个的,都想看她的笑话!

………

虞南栀是早上六点多睡的,主要是实在熬不住了。

霍祁年在中午回来过一趟,看她就这么睡在沙发上,把她抱回了卧房。

期间虞南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次。

她勾着男人的脖颈,“你回来啦?一起睡吗?”

他也一夜没睡呢。

霍祁年在她的额前轻轻吻了一下,“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晚点再回来。”

虞南栀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裹着被子双眸闭着,没有了回应。

他拉开卧房的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好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从床上坐起。

这一次,她比刚刚要清醒很多。

她睁着眼睛,“晏慎是不是要见我?”

霍祁年站定在门前,点了点头。

“但你想问的事情,他不可能会说实话。”

虞南栀曲起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因为一夜没睡,刚睡下没多久又醒过来,她脸上明显的带着起床气。

烦躁的要命!

霍祁年关上门,重新走回了她面前,脱下西装,单手解开了领带,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时,长臂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陪我睡一会,睡醒了我带你去见他。”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虞南栀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声。

她仰起头,看着闭上双眼的男人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霍祁年滚了滚喉结,应了一声,“有点累了,你陪我一会。”

虞南栀安静了下来。

她刚刚那么惊醒后,其实有点睡不着了。

霍祁年说累,是真的,但真正需要陪着的人,是她。

他是怕她睡不着,故意留下来陪她的。

她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挂在墙壁的时钟的嘀嗒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晏慎……如果作为对手的话,真的很棘手。

等虞南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屋内很暗,没有开灯。

几乎是听到了她的动静,霍祁年才抬手打开了床头柜的灯。

“我带你吃点东西,然后去见晏慎。”

虞南栀点点头,躺在床上看着男人起身,走入浴室里。

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床上赖了一会后,才爬了起来。

换上衣服走进浴室的时候,霍祁年已经洗好了,浴巾围着他的下半身,水珠顺着他的性感线条曲线没入浴巾。

他正站在镜子前拿着剃须刀,见虞南栀进来,便往旁边让了让。

虞南栀站在他旁边洗漱着。

她用梳子梳头的时候,眼睛从镜子里的自己,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好像还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一起醒来,一起在浴室里洗漱……

恩……不过不是在早上。

她放下梳子,转身对着霍祁年微微笑着道,“我帮你。”

男人把手里的剃须刀给了她,随后双手圈着她的腰,把她抱上了洗手台上的一块干净的浴巾上。

虞南栀坐在上面,晃动着双腿,拿着剃须刀,却无从下手。

她没给人这样过。

男人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俯身把沾满了泡沫的下巴凑到了她的面前。

薄唇勾出一抹笑,他语调温和里带着一抹戏谑。

“这个都不会吗?”

虞南栀鼓着腮帮子,晃动着的腿踢在了他的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吧。”

她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剃须刀,下巴倨傲的抬起。

“否则你就该担心是哪个狗男人教过我了。”

给男人剃胡子这种事情,比给男人打领带更亲密。

霍祁年眸色如她所料的暗了几分。

她得逞的扬眉,笑出了声。

男人无奈地低笑摇头,“我教你。”

他手把手的教着,不过虞南栀是第一次,所以还是不可避免的把他的下巴给刮伤了。

血痕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惊得连忙移开了剃须刀,慌张地要跳下去找医药箱,却反被男人圈住了腰。

霍祁年上前一步,把她抵在洗手池上,“你故意的?嗯?”

“我第一次嘛!这么一点小伤,不会破相的,你放心吧。”

虞南栀故作镇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想着还是得给他的伤口消毒。

话音才落下,她的唇就被男人吻住。

吻得突如其来,以至于虞南栀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连呼吸都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祁年好笑又好气地放开她,提醒着,“呼吸。”

不论吻过多少次,她逐渐变得熟练,但有时候还是会像第一次接吻那样,对他的吻无从招架。

虞南栀红着脸,轻喘着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好丢人啊……

她推开了霍祁年,从洗手池上跳了下来,跑进了室内。

霍祁年闲适的跟在她的身后。

见她蹲在床柜下翻出了医药箱。

“我帮你消毒。”

她拿了碘伏棉签出来。

霍祁年则坐在床上,

消过毒之后,虞南栀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创口贴。

霍祁年眉头皱了皱,俊脸往后仰着,避开了她的手。

“这么点小伤,用不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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