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
季阳正陪孩子玩,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单英有些惊慌的喊叫声。季阳有些意外,按理说单英从小习武,小拳拳打人很疼,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让她慌张,蟑螂那都是一脚踩一堆的。
不过季阳还是快速的跑了过去,到了厨房的时候,季阳目瞪口呆。只见单英双手抓着一条鱼,鱼尾巴啪啪啪的来回扇动。单英脑袋后仰,小表情有些崩溃。
见季阳在旁边看笑话,单英气的跺脚:“快过来抓住它。”
季阳憋着笑走过去,双手接过鱼:“一条鱼有什么怕的。”
“一条鱼我当然不怕了。”单英后退几步,有些后怕的看着这条鱼:“问题是这条鱼是杀了之后我才买的,谁知道它还能动。”
季阳闻言一看,果然鱼儿已经开膛破肚了。季阳将他放在盆子里,笑道:“别怕,鱼都是这样的,偶尔碰到两个生命力顽强的这很正常。”
说着话,季阳打开水龙头,正要清洗呢。结果鱼儿又是刷的一下跳起来,直接从洗手池跳出半米高,然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好家伙,这家伙是真的不想死啊。
季阳都吓得跳开了,鱼儿倔强的在地面跳动,单英啊的一声跑出去站在厨房门口:“放生放生,不吃它了。”
沈雪也跑过来了,看到束手无策的两人,沈雪忍不住翻个白眼:“阿修。”
封于修满脸憨厚的撸起袖子,一瘸一拐走过去,大手铁钳子似得抓住鱼。然后抓着往盆子里一放开始清洗了起来,任凭鱼儿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得。
单英赶紧说:“放生放生。”
沈雪翻个白眼:“都开膛破肚了放生还有什么用?行了,我来做吧,我看你也没胆子碰它了。其实这很正常,听电视上科普,好像是鱼太低端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现象。”
“低端的东西,反而生命力顽强?”
“我也不懂啊,听人家说的意思好像是鱼早就死了,只是身体还没死,反正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吧。”
单英闻言点了点头,嘴里却还念叨着:“什么其实早就死了,身体还没死,这么奇怪?人诈尸不会也是这个道理吧。阿阳,你见过诈尸吗?”
季阳翻个白眼:“要相信科学。”
这时候封于修也点头:“对对对,要相信科学。以前我还以为练武能通神呢,这几年不断检查身体,医生都说我的身体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更强悍一点罢了。不过只要锻炼,身体素质就会提升,这也没什么惊讶的。更重要的是,我体内也没什么气血,没有内力,没有法力……”
封于修有些叹息,他对于武功很是痴迷。可是有钱之后,封于修和季阳也多次检查身体,想要找到习武之人跟普通人的区别。然并卵,传说中的内力和气血,好像并不存在一般。
至少医院的仪器检查不出来。
这让封于修很失落,虽然依旧坚持练武,可对于武功的执念却消散了许多,没有以前那般癫狂了。
……
沈雪做了饭,或许是被这条鱼吓得有点丢人了,单英吃饭的时候狠狠地多吃了一碗米饭,像是要报仇。
假期过去,季阳回归学校上学。奥运会期间,季阳与封于修合伙,网店算是大赚了一笔,这让封于修感慨真是一个好时代。他像是完全的沉迷于赚钱中,对于武功不再痴迷。如果不是依旧每天练武,季阳都要忘记封于修是习武之人的事情了。
转眼间几年过去,季阳成功的毕业进入了社会,算是一个成年人了。
这几年,季阳爱好广泛,写歌出歌,甚至还当了演员拍了几部戏,更是参与创业结果被资本暴打买了公司。然后醉心医学研究人体,配合中医研究武道。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季阳什么都懂一点,但是什么都不精通。好在他不缺钱,只凭着爱好做事,也算是生活的快快乐乐。季阳已经享受这个世界的生活了,他琢磨着自己可能离不开这个世界了。
于是刚刚毕业,季阳就对单英求婚。
一二年,夏侯武杀人入狱,季阳和单英结婚。
佛山,
街道上吹吹打打,两旁贴着喜字挂着红布之类的装饰,看上去喜气洋洋,一直从合一门延伸到了辉煌酒店门口。
唢呐声,铜锣声,孩子欢呼雀跃的声音响成一片。
八抬大轿走在路上,两旁的行人都满脸笑容。
单英坐在轿子内,一身大红吉服的她笑容满面,头上的红盖头掀开挂在凤冠之上,玉手雪白紧紧抓住扶手。这轿夫摇晃的太厉害了,哪怕是单英马步精通,也有些坐不稳这轿子。
季阳不怕花钱,笑吟吟的骑着马走街串巷,算是露了一回脸。
进入酒店,来的都是街坊邻居,还有武馆的一些朋友。
单英端着酒杯,落落大方的拉着季阳走到几个老者面前:“阿阳,这是咏春叶师傅。”
“这是铁线拳张师傅。”
“这是八极拳龙师傅。”
“这是六合枪赵师傅。”
“这是南拳王……”
“这是北腿王……”
“这是擒拿王……”
季阳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老前辈,没想到习武之人竟然这么多,合一门的朋友也不少,天南地北的到处都有。敬了酒,认了人,有的偶尔摆着前辈的身份说教两句。
虽然不爱听,季阳也没在这大喜的日子反驳什么。不喜欢的,以后不来往了就是了。
喜宴结束,季阳与单英站在门口送人。
南拳王最后离开,站在二人身边笑道:“阿阳一直在上学,武功没有落下吧?”
季阳:“一直在练。”
南拳王:“这就好,如果不打扰的话,明日我想上门拜访,就是不知道你们小两口欢迎不欢迎。”
单英当即笑容满面:“自然欢迎咯,合一门就剩下我们两个小的,师兄回不了家,以后还要诸位前辈多多关照呢。”
送走了南拳王,季阳和单英虽然嘀咕对方想干什么,不过也没多想。
俩人都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合一门新房,一进屋,季阳就将单英抱了起来。
单英娇羞:“逆徒,作死啊。”她心中急切,表情却很矜持。季阳不知道单英比他还急,于是季阳急匆匆的跑向床铺,单英勾起嘴角。
季阳咬牙切齿:“想这些年伱打我多少棍,今个可到了报仇的日子了。”
“欺师灭祖,该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报仇。”
“瞧着吧,咱报仇从晚到早。”
“吹牛。”
“嗯?这不合适吧?师傅你竟然有这种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