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二哥,今天来的这么早。”
“嗯。”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朴谚走来,身旁的同事纷纷跟其打起招呼。
朴谚看向那身影,他面容冷峻,嘴角朝下,一副威严的模样。
他心里清楚,这位应该就是无限部的管理人了,也就是部长。
“朴谚。”他在朴谚面前站定,手里拿着一块数据板翻动着,那数据板上显示着朴谚的照片,显然是在翻看朴谚的数据。
看到小世界名称时,二哥愣了一瞬,但并不明显,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跟我来。”他并未多言,向朴谚招了招手,便自顾自的转身朝前走去。
朴谚这新到一个部门,也没有得罪顶头上司的爱好,便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二哥?”朴谚在他身侧试探性的叫道。
“嗯。”二哥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为什么都叫你二哥。”朴谚觉得这个称号肯定有来历。
“主神是大哥。”朴谚被他的回话整懵了,这家伙居然会冷脸开玩笑,他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到了。”二哥手中动作不停,似乎在调试什么数据。
“这是?”朴谚看着眼前的小世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新任务。”
二哥看向朴谚,眼里有诡异的光在闪耀着。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小世界数据展开,瞬间黑暗蔓延,将二哥跟朴谚包裹其中。
主神传递过来的数据,得知朴谚已经进小世界里了,看来这家伙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拍了拍容年脑袋上的666,他逐渐从数据传输的状态清醒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666电子眼里转圈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记忆进行到哪了。”主神问道。
666努力回想着,好像到了容涵出国的时候,还是到了她结婚的时候?他有些混乱了,摇着脑袋,试图理清思绪。
“不急,快了。”主神笑着安抚道。
面前容年的数据体似乎快要聚成实体,无数的数字结合体汇聚在一起,他的面容渐渐的清晰起来,看着奇妙又可怖。
而存在于里世界的容年,并不知道,有人在禁锢他的灵魂,将他做成世界数据的一部分。
他这会正忙于给容涵办理出国的事宜,还特意在小叔那请了几天假。
“涵涵,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容年朝着容涵的房间观望着,也不知她在收拾些什么,收拾了这么久。
“好了好了,都收拾好了。”容涵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
“倒也不用带这么多吧,缺什么到时候再买。”容年可舍不得妹妹提这么多东西,于是他决定送她到学校再回来。
“这不是出国了,国内的东西就难买了嘛,带些备用。”容涵撒娇似的说道。
“那小子也要去?”容年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我们是同学。”容涵讪讪的笑道。
容年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凭本事考上的,难不成还不让人家去念书了,不过这样也好,两人相互有个照应。
到了机场,容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小子朝他两招手,容涵高兴的拉着行李朝那边走去,容年一脸气愤的在后边跟着。
到了跟前,发现曲妈也在,容年把情绪收敛了些。
“张姨!”
“张姨。”容年随后唤道,对于长辈,他还是得讲礼貌的。
“诶!小涵,小年。”她笑着回应道,难掩喜色。
“张姨跟你们做了不少肉干,都让言安带着呢,到时候别忘了拿出来吃,放久了味道就不好了,我记得你最爱吃香辣口的了…”张姨拉着容涵絮絮叨叨个不停。
身旁两人不好插嘴,容年默默的看了曲言安一眼。
“你们两人在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拍了拍曲言安的肩膀,曲言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会好好照顾容涵的。”他这话一出,却被容年大拍一巴掌。
“谁跟你说这个了。”容年咬牙切齿的说道,曲言安尴尬的摸了摸衣摆。
“你也是,拉着孩子们说个不停,一会赶不上飞机怎么办。”那边老曲同志姗姗来迟,他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机场送儿子,这会还喘着粗气。
“曲叔。”容年打招呼道,这几年,他们跟曲家的关系处的不错,尤其是老曲对容涵非常满意,觉得是自家妹妹带着曲言安那小子走上正轨,还是张姨看出来自家儿子喜欢人姑娘,一心给其打辅助。
“曲叔。”容涵见是曲爸爸来了,也招呼道。
“好好好,你们要上飞机了吧。”他也没闲话家常几句,一个劲的催促着三人,生怕几人耽误了时候。
三人磨不过老曲,跟其摆摆手,拿着登机牌朝登机口走去了。
“你也是,来送儿子也不多说几句,一个劲的把儿子往外赶。”张姨埋怨道,平时老曲工作忙,本身就跟儿子说不上几句,好不容易见面了,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有什么事,电话里不也能说嘛。”老曲嘴硬道,却挨了张姨两巴掌。
容年转头看向二老,却发现他俩还在原地,张姨掉了眼泪,老曲四处掏纸巾却没找到,只得用脏兮兮的袖子抹去,又挨了一顿打。
容年笑了起来,他无端想到,若是爸妈活着,应该也同他们一般…他莫名有些伤感。
“哥,别愣着了,快走吧。”容涵一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他赶忙跟上两人的脚步。
一上飞机,三人联排的座位,容年一把坐到了中间,将两人隔开。
曲安言眼观鼻观心,坐在了靠过道的那一排。
一番眼神对拼后,容年带上了眼罩,这是趟长途旅行,他得好好休息休息。
至于另外两人,还在飞机上研究卷宗,容年想想他俩应该会在学校忙的不可开交,毕竟读的是法硕,就安心的睡下了。
“我来了。”赵无垠盘腿坐下,手里提着一壶酒,放在地上。
“师尊,你送我的玉佩红绳断了,我重新捻了一根,你看看。”赵无垠掏出那枚玉佩,那绳结闪着金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那玉佩上雕着只小兔子,白玉无瑕,十分灵动。
赵无垠用拇指摩挲着,师尊向来喜欢兔子,连送他的玉佩上边都雕着兔子。
思绪转回那年生辰,好像是容甜过生辰那天。
“无垠,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赵无垠过生辰,容年向来是送他丹药,但今日不同,他想送点别的给他。
赵无垠摇摇头,他没什么想要的。
容年习惯了他这幅模样,却还是硬拉着他去逛了集市,集市人来人往,摊位上什么小东西都有。
容年却一眼相中了那只白玉兔。
“老板,你这玉兔怎么卖?”容年拎起那玉佩,通透无瑕,就是块面小了些。
那老板出了个价,容年二话不说就付了钱,转身将玉佩塞进赵无垠手里。
赵无垠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容年。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兔子,前途如玉。”容年前世没少跟那些大老板接触,懂得不少。
“就是加上几枚铜钱就好了。”他碎碎念道。
赵无垠收下玉,将其系在腰间,默默的抚摸着。
一转这么多年,玉除了那次波动,依旧安然无恙,送玉的人,却再也见不着他的身影了。
“师尊…这么多年,我似乎没问过你的生辰是在哪日。”赵无垠扯着嘴,苦笑道。
烈酒入喉,他却感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