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门也要300?修一下要200,您动动手要100?”听了大妈的报价,夏侯琛眉头一簇,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大妈要钱要的这么凶,怎么不去抢啊!
“你可以不给啊!我打电话给前台叫他们报警就好了。”听到夏侯琛不愿意给钱,大妈一脸无所谓,她也上去不与夏侯琛争辩,只是掏出手机做出就要打电话的样子,“到时候警察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咯!反正我都没关系。”
见大妈要打电话叫人了,夏侯琛赶紧上前制止:“别别别,不就是钱的事吗?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不是我说多少就多少,是你该出多少就多少。”大妈瞅着夏侯琛准备出钱买消停了,她咬文嚼字起来还“得理不饶人”的横起来了。
“……”夏侯琛一边在心里默念古人的智慧“世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平息内心的怒火,一边乖乖的把钱给掏了。
“小伙子你也别懊恼,你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有冲动着呐!现在他可就不行了,还是年轻好啊!大妈是过来人知道,年轻人火气大,我懂!”收了夏侯琛钱大妈笑颜逐开,她用食指捻了捻口水一张一张的数钞票,还不忘给夏侯琛说两句“安慰话”。
“……”不过夏侯琛听了大妈的话并没有觉得安慰,他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来舒缓自己的躁郁。
“正好600,你可以走了。”点清楚钱了,大妈挥挥手示意夏侯琛可以走了。
叹完气夏侯琛看了一眼地上躺得四平八稳,浑身挂满呕吐物,还散发着酸臭味的乔安初,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转身对大妈说:“大妈,您能帮我把她扶出去吗?”
听到夏侯琛要自己“义务劳动”,大妈脸上嘴上那都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你一个大小伙子,没病没痛的怎么就让我一个老太婆给你搭手了,这样……”
“100块。”
不给大妈唠唠叨叨的时间,夏侯琛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往大妈面前一递,大妈眼睛一亮极其速度的接过钱立马改口:“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冷眼瞧着大妈这收钱前后的飞速转变,夏侯琛这时只想说一句:有钱真好!
等到大妈扶着醉醺醺的乔安初和夏侯琛一道来到酒店大门时,夏侯琛却发现他的车和陈启都不见了——
“先生,你的车呢?”大妈扶着乔安初跟在夏侯琛的身后,一出酒店大门瞧着空荡荡的车位,大妈扭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夏侯琛。
“他们不见了。”与大妈一样保持着无表情的夏侯琛,给了大妈一个“这不是很明显吗?”的眼神后,看着眼前的空车位有些灵魂出窍,毕竟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这个里还停着一辆牧马人。
夏侯琛拧着眉头拿出手机给陈启打电话,可电话都拨出去好些个了,电话那头的陈启却是任凭你怎么打,他就是不要接。无奈之下夏侯琛改给代驾打电话,代驾这边的电话倒是打通了,可代驾却告诉夏侯琛他已经按车主人的指令将车送到了指定的地方了,现在已经在赶往下一笔单的路上了。
“What!?”听了代驾的话,电话这头的夏侯琛就差没原地爆炸了,他强忍着一颗问候陈启一家三代的心,却没能忍住自己直冲脑门的高血压。不用继续问了他也清楚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了,陈启在拿了自己的车钥匙后,出了酒店就遇到了代驾,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反正让代驾认定了他就是车主,接着事情就更简单了,代驾把陈启送回了家。
“哎!买保险了吧!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吧!”听了夏侯琛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后都没回应,大妈摇摇头向夏侯琛投以无限的同情,然后她将依靠在她身上的乔安初往夏侯琛身上一靠,“我还要回去干活了,这个你自己扶一下吧!”
说完,大妈就利索将乔安初一推拍拍手就走了,留着夏侯琛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乔安初,对一个空车位吹着夏日的晚风发呆……
这是夏侯琛第一次有了fire掉陈启的冲动。
原本夏侯琛是想把乔安初丢到酒店的,可苦于自己的证件都在车上,而乔安初的手机和包也都被元静带走了,没办法在外面开房的夏侯琛只得打车把人扛回了自己的新住所。其实他还有一个选择的,那就是把乔安初送到陈子珊那里去。但现在这大半夜的,又加上乔安初醉的这么厉害,如果真把乔安初送过去了,一个陈子姗再加上一个最近老能挑事想撮合他俩的外婆,这一把人送过去都可以直接算人赃俱获,千里送人头了啊!
就算夏侯琛又一千张嘴去解释也敌不过外婆加上陈子姗的脑洞大开,所以这个方案才冒出个苗苗就立即被夏侯琛pass掉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夏侯琛已经不想记得自己是怎么把乔安初弄上计程车,然后又把她给背上楼的了。这一路上的艰辛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进自家大门背着乔安初的夏侯琛就直奔沙发,他原本想把乔安初扔到沙发上去的,可一看到自家那白的没有一点瑕疵的沙发后,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沙发上不能放?那要把这货丢哪呢?
背着乔安初的夏侯琛原地转了一个圈,想在房间里找到适合安置乔安初的地方,这才一转身他就踩到了沙发前不远处的地毯了,瞬间夏侯琛像是得到了点化了一般,速度将背上的人往地毯上扔去。
“呼!乔安初你怕是有两百斤吧!重死了!”一把背上的乔安初卸下来,夏侯琛立马感到了后背一松,夏侯琛捶了捶自己已经酸到发涨的肩膀,嘴角下拉板着张脸的顺道给地上的乔安初踹了一脚借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好不容易掰扯完了乔安初,他也就有了打量自己的时间了。瞧着自己这身上万的阿玛尼定制,经过乔安初这么一折腾都成了腌菜了,夏侯琛狠狠地扯开衣领满脸阴霾,不知是出于那种心里作祟,他还拎起衣领的一角凑到鼻子前去嗅了嗅,然衣领还没靠近鼻子,衣领上的那股扑鼻而来混合型的酸爽气体就直戳天灵盖。
“呕!”夏侯琛被自己衣服上的味道恶心到了。
“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吗?”
想着自己这一晚上的阿玛尼被糟蹋了,又被人敲诈,车还被开走,还搞得一声恶臭,气不过的夏侯琛抬起腿,就给地上的呼呼大睡毫无知觉的乔安初踹了一脚。他已经开始进入了无限的懊恼自己今晚为什么要骑士精神作祟,想着跑去拯救陈启和乔安初这两坑货。
“早知道就让你们俩被市场部的人用酒灌死好了。”夏侯琛恨恨的说,想着这撒的气也撒了,夏侯琛决定要去浴室搓上一小时的澡,来驱散乔安初留在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于是他便转身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
而他一转身,不知是不是家里的冷气太足了,躺在地上的人儿开始有了小动作,蜷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夏侯琛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就直接上床睡觉了,今天实在是太折腾了,他太累了,所以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睡至半夜,夏侯琛越睡越不舒服,他总觉得有什么动作在像自己身侧蹭啊蹭,还老抢他的被子。虽然极其不想睁开眼,但这样睡得也太难受了,于是迷糊中他便伸手想去把身边那个让自己很不舒服的东西赶走,可手一伸出去他就立马碰到了一个手感温热,还带有弹性软乎的不明物体。
“恩?这是什么?”
不知自己的手到底摸到了什么的夏侯琛,下意识的对着那个东西又抓了两下,想要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可他刚下手一抓,一声像是女生的嘤咛出现在他的房内。
“啊!”那是一声略带娇喘极其微弱,不仔细听还发现不了的声音。
隐约觉着有些不对的夏侯琛猛地睁开眼,被窗帘捂得严严实实的卧室一片漆黑。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几分清醒了,手掌里握着的那温热富有弹性的东西还在,他不是在做梦。
这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他又掐了两下,发现手感还蛮好,只是在他下手掐的时候,那微弱带喘的嘤咛又出现了——
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啊!不可能有女生的,等等,女生?
就在夏侯琛半睡半醒的用逻辑与自己对话时,乔安初的名字突然在他脑海里闪现——乔安初也是女的!难道刚刚……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出,夏侯琛猛地睁开眼,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啪”的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去开灯。不过让他惊吓的远远不只是脑海里的那灵光一闪,因为等到一打开夏侯琛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后,别说是瞌睡醒了,就他的那缕轻飘飘的魂魄都吓得归西了。
相信这或许也是他一生中最快最清醒过来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