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又说:“我相信望家主如果要请祈福的道长,必须要请名声在外的吧?否则都拿不出手,云都的百姓岂不是要说望家主没有诚意?只是不知道,望家主这次请的道长,都是哪里的道长?”
苏槐表情认真,像是真的在认真求问。
旁边的媚娘侧头紧紧看着几位道长,随即皱起眉来,她在云都,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几个人?根本没见过。
周围人也纷纷打量四位道长,人群中有人说:“说不准是四位道长身份不一般,所以我们从未听过呢?”
这话却惹得苏槐嗤笑一声,她看着四位道长,他们已经明显有些慌了。
“你莫要信口雌黄!若我们不是道士,不能真的祈福,难道这两天没有下雨,是因为你这个灾星吗?”
周围人瞬间蹦起来了,“天啊!意思就是这两天没有下雨,是因为道长们帮忙做法吗?道长真的能保佑我们云都!”
周围人全都面上带喜。
纷纷对苏槐开始猛烈的进攻,“你这个灾星,被惹怒了道长,让道长气愤!若是道长生气了,不给我们云都做法,我们要找你算账!管你是不是什么京城来的宋家的夫人,难道没听说过强龙压不过低头蛇?你别想活着离开云都!”
苏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了。
其中一个道长还万分嚣张,“没错!这段时间云都没有下雨,全靠我们师兄弟的努力,才达到了如今的程度!但我们只是暂时压制,如果这个灾星不赶紧赶出云都,会给云都带来灭顶之灾!”
此时,人群中也有人说,“这几位道长我见过!我们家还请他们去做法,他们做法一次之后,家里就什么脏东西就没有了,我作证,道长真的很厉害!”
这话一出,不少人表示这四个道长都去自家做过法。
望家主目光越发得意,望向苏槐,如果不是苏槐是宋遇洲的夫人,他还真想将人抢过来,好好的玩弄一番。
“宋夫人,不知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苏槐却坦然一笑,“侯爷。”
瞬间,宋北临抽出自己腰间的剑,直指其中一个道长,却见那道长根本躲避不开,瞪大眼睛惊恐大叫,甚至软了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脸上惊恐惨白万分,看着跟自己的脸不过一指距离的冷剑,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一股尿骚味传来,瞬间周围人都嫌恶的捂住鼻子。
苏槐笑出了声,“望家主,这就是你请回来的道长?道长每天都要锻炼的,身体强壮的很,而且都见过鬼了,怕什么冷剑啊,怎么一下就吓得尿了裤子?别是什么江湖骗子,骗了望家主吧?”
苏槐这话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的。
剩余三个道长看着宋北临出剑直指自己的师兄,也一个个双腿打颤,不敢说话了。
毕竟,他们就是出来混日子骗些钱的,可不想要将自己的性命都搭在这上面啊!
他们来的时候没想到,有人竟敢对道士不尊重,难道就不怕道士用什么邪恶的法子,诅咒他们?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小心天神诅咒你!”
地上的道长羞愤无比,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尿了裤子,满脸恶狠狠的瞪着宋北临。
宋北临却始终眉眼带笑,“道长,你怎么尿裤子了啊?既然能诅咒我,不如现在就诅咒一个,给大家看看?想必,诅咒要相比较祈福简单多了吧?所以,您快诅咒来让我看看。
但……若不能让本侯身体有什么实质性的灾害,本侯就在这里,一剑贯穿你的喉咙!如今还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宋北临后面一句话,瞬间变了语气,让那道长吓得脸色更加惨白无比,冰冷剑尖已经在刚刚,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感受着凉飕飕的温度,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能跟脑袋分了家!
“我说,我全都说!”道长吓得冷汗直流,脸色惨白,“我,我们就是江湖骗子,是,是望家主请我们……”
这位道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从墙头射来冷箭,瞬间贯穿他的心脏。
“啊!”瞬间,胆小的女眷已经尖叫出声。
望家主却满脸遗憾,“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江湖骗子,真不知道是谁为民除害了,除了一祸害,当然是好事,只是不小心惊扰了宋夫人,还请宋夫人见谅。”
宋北临眼神冷峻,就要追上去,却被苏槐拉住了手腕,隔着衣服感受到那有温度的手腕,宋北临破天荒的没有追上去。
苏槐笑意不达眼底,“没关系,还剩下这三个人呢,还能追问出来,到底是谁主使他们要陷害我。”
望家主摆摆手,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这些人既然坑骗了望家的钱财,自然是要望家处理的,宋夫人放心,望某一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着,望家主招招手,就有人上前来,将剩余的三人拖走了。
望家主给众人鞠躬,“真是抱歉了,今日的事情扰了各位的雅兴,之后,望某会亲自的请德高望重的道长,这次会找人取经,不会闹出今天的笑话!
然后由道长来算,在哪里做法最合适,给云都祈福的!”
望家主鞠了一躬,周围人纷纷恭维着他,没有人再提刚刚的事情。
苏槐目光沉沉,她脸色并不好看。
媚娘脸色还白着,没有从刚刚的事情缓过神来,她眼眶通红。
“呜呜,幸亏夫人没事,否则,媚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苏槐笑着揉揉媚娘的头,“媚娘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媚娘心脏砰砰跳的厉害,被苏槐安慰了一通,她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刚刚,她竟然没有屈于她父亲的淫威之下。
一想到这里,媚娘的脸就红扑扑的厉害。
她是不是,真的拜托了这个便宜爹了?
“小婶可抓够了?”宋北临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苏槐回过神来,困惑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宋北临的手腕,隔着一层布料明明碰不到,苏槐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收回手。
“呵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