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声音哀求,面色惶恐,她看着少年,只求一个放过。
少年却阴恻恻的蹲下身,他挑起苏槐的下巴,然后笑了。
“哈哈哈,我是真没想到,我大哥竟然喜欢你这个类型的,你还是我大哥唯一一个,能进他院子的人,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不同,能让他特殊对待。”
这话让苏槐瞬间明白,此人应该是银凌悔弟弟一类的,应该是当初银凌悔伤害他,让他十分愤怒,才想要报复苏槐。
苏槐提起一口气,“这可真的是冤枉啊,当初我去银家,真的只是为了做生意,不小心碰见了您一次,您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银凌悔。”
苏槐当真是冤枉,冤枉死了!
天知道,那天真的就是凑巧,如果知道那天的事情会导致自己被抓,还被匕首架在脖子上,她就是死都不会去银家找银凌悔。
而是将银凌悔约出来。
银泰然的匕首就在苏槐的脸上滑啊滑,苏槐都怕他一个手滑,直接给自己划的毁容了!
变态,真是个变态!
银凌悔是变态,银泰然更是!
银泰然是银家的庶子,听闻还是在外的私生子,在银老爷名下的儿子,就只有银凌悔一人。
银泰然是长大之后,才被带回银家的,但银泰然此人并不老实,日日想着如何当上家主,野心极大。
“帅哥,有话好好说,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宋遇洲的夫人啊,你如果对我动手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苏槐强压着恐惧说。
她同样计算着,长公主知道这件事,大概多久能找过来。
只希望长公主带孩子的时候,能顾得上一丝心思给自己。
还有宋府,只希望不要太没用。
当然,宋遇洲的人苏槐都是相信的。
“可我更想要看你这张脸,被我的匕首一下下刮花,会不会很好看?”银泰然声音淡然,眸中透露出浓浓的兴趣。
“有话我们好好说,或许你不相信,你可以用我来吸引你大哥,看看你大哥会不会跟你想的一样,出来为了救我而冒险。”
听见这话,银泰然眼睛亮了,“这是一个好办法。”
苏槐松了口气,果真是变态,以折磨他人为乐。
银泰然既然决定了想法,便将匕首扔给苏槐,“我会将我大哥带过来,当然,你想要活命就只有一个办法,亲手杀了他。”
银泰然低下身来,跟苏槐平视,眼中有浓浓的兴趣,“只要你能杀了我大哥,你就能活下来,你也别想要逃出去,因为,这外面全都是我的人,我大哥只会自己一个人前来……哈哈哈哈!”
苏槐的心再次揪起来,天老爷!
没想到这变态,竟然存了这个想法!
真不愧是变态啊!
“怎么?你不愿意?”
苏槐赔笑,“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敢不愿意?”
银泰然总算高兴了,显然,他是一个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变态,只想要折磨人为乐。
因此,银泰然直接走出房间,苏槐则蹭着身子去了匕首旁边,用匕首将自己身上的绳子隔开了。
她双手自由后,终于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身来,开始琢磨自己到底能往哪里逃走。
当然,她可不认为银凌悔会真的来救她。
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因此,苏槐也不敢贸然逃走。
同样,她却必须在银泰然反应过来前逃离,不然,银泰然很可能会给她一个痛快。
苏槐可不想要死。
半响后,苏槐用锋利的匕首打开了铜墙铁壁一样的窗户,看见了外面守着的百来号人。
想到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儿,当即关上门放弃了。
她神色恹恹的坐在地上,叹息一声,“宋遇洲啊宋遇洲,恐怕你娶不到媳妇,媳妇就要死喽。”
也不知道,她死了之后能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去,若是不能,苏槐岂不是亏大发了?
苏槐琢磨着自己死后会去哪里,等再次听见声响,是门被打开,一个男子被从外面推进来。
竟然是银凌悔!
银泰然站在门口,冷冷的说:“苏槐,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银凌悔应该之前在外面受了伤,他啐了一口,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让苏槐心都提起来了,“银凌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银凌悔摇摇头,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我没什么,但是我现在很生气!”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眼中像是有一团火,“兔崽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伤了我!”
苏槐心情很复杂,等银凌悔骂够了之后,才问:“你为什么要来?你不该来这里。”
银凌悔此时情绪已经平复了,揉了揉自己刚被踹断的胳膊,他背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也不知道他这种身子,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你不是也没有告诉他,我和宋遇洲相识不是吗?”
苏槐一惊,这才认认真真打量银凌悔,犹记得第一次见银凌悔的时候,是在宋府,那时候感觉银凌悔时时刻刻都要断气的模样。
如今看上去,却除了瘦弱一些,跟正常人无异,身上也没有了浓厚的血腥味。
苏槐眼神复杂,“是宋遇洲……”
银凌悔挑眉,“什么?”
“没什么。”
“宋遇洲让我保护好你,我欠他的,我银凌悔从不欠人人情,这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听见这话,苏槐眉头竖起,“你有没有搞错!我被抓到这里来,分明是因为你的缘故,凭什么用来抵消你们的人情!”
银凌悔笑了,笑的奸诈的跟个商人一样。
呸,他本来就是一个商人。
“你说我如果将这件事告诉宋遇洲,他会不会给我抵消?”
苏槐冷笑,“他不会给你抵消,还会将你暴揍一顿!因为他让你保护我,不是让你给我招惹麻烦!”
银凌悔眼神飘忽,咳咳两声,“不管怎么样,你就说我有没有保护你吧!都把自己送到这里来冒险了。”
银泰然一脚将门踹开,“我让你们互相伤害,不是让你们叙旧!”
苏槐跟银凌悔面面相觑,随即苏槐对着银泰然说,“你贴着门偷听墙角?我们说话声音这么轻,你怎么听见的?”
银泰然表情一僵,随即暴怒道:“你管我怎么听见的!总之,我不是让你们聊天来的!赶紧互相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