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鹤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这次受伤,没有什么疼痛感,他躺在床上好半天了,实在躺不住了,就想下床活动活动。
“我没事,你看我的伤口一点都不疼,就好像被受过伤一样。”郑千鹤看着郑莉莉说,并且掀开自己的衣服,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了。
温暖走进病房看着郑千鹤要起来,还掀开自己的衣服,急忙道:“爸,你赶紧躺下,别牵动自己的伤口。”
郑莉莉看到温暖,好像看到了贵人般抱怨道:“姐,你可来了,可要管管这个老头,一点都不听话,总要下床。”
郑千鹤佯装生气的,在空中点着郑莉莉的额头。
郑莉莉朝着他吐着舌头做鬼脸。
温暖看到两个人的互动,笑了笑,低声劝阻道:“爸,我知道你受伤不重,可做了缝合,你下地走动,会牵动伤口的。”
“对,你看姐姐都说了,待会舅舅过来批评你了。”郑莉莉一边念叨着一边搬来凳子放在温暖身边,让她赶紧坐下。
她看着温暖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朝着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弟弟,你好。”
吴学晨低头问好:“姐姐,你好。”
温暖坐在了郑千鹤的身边问道:“爸,你的伤口疼不疼?”
“不疼,你别担心。”郑千鹤眼睛笑成了弯月,他心里十分的激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希望见到自己的女儿。
温暖看着郑千鹤,心中滋味百转千回,鼻子突然酸涩,喉咙里有些哽咽:“爸,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说着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哎呀,怎么哭了?”郑千鹤看到温暖哭了,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情。
周野蹲下身,眼神关切的望着她。
自从孩子月份大了之后,温暖的情绪总是控制不住,急忙摇头道:“你别担心,我就是觉得有些觉得愧疚,让爸替我受伤了。”
“孩子别哭,爸,真的没事。”郑千鹤现在恨不得要下床去走两圈,让温暖看看自己真的没事。
郑莉莉急忙拉着要下床的郑千鹤,劝道:“爸,你还是别动了,要是牵动伤口,姐不是更着急。”
温暖急忙擦了眼泪,不想让郑千鹤着急,转移了话题道:“爸,伤你的混混已经抓紧了监狱,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嗯,这种黑恶势力,我们一定要清扫干净,不让让我们的百姓被欺负。”提到刚才的事情,郑千鹤的眼神里立刻冷厉起来。
吴学晨走过来,低着头道歉:“爷爷,刚才谢谢你,其实这刀是我该挨的。”
郑千鹤知道吴学晨是温暖的干儿子,摸着他的头道:“这刀子挨到你身上,也不行啊,孩子,你听爷爷的话,回学校安心上学,等你长大了,在去管理公司,设计衣服。”
店铺的事情,郑千鹤一直都在关注,刚才也知道了店铺被查封的事情,觉得派出所处理的很合理。
吴学晨点头:“爷爷,我听你的话,明天我就去上学。”现在事情闹得这样大,还是先去上学,以后再想办法。
郑千鹤满意的点头,看着温暖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毕竟怀着孕,又闹腾这一天。”
“我很好,还是很懂事,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周野替我在处理。”温暖摸着隆起的肚子说道。
郑千鹤满意的点头,抬头看着周野,他知道周野对自己女儿很好。
郑莉莉问道:“姐,姐夫,你们吃饭了吗,我去食堂买点饭菜过来。”
其实她是想让温暖和父亲有个单独的时间谈话,周野点头:“好,我们去买饭,学晨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吴学晨点头,跟着周野走出病房,他看着郑千鹤身体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加上他还有一些店铺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就想着急忙赶回去。
低声道:“干爸,我先回姥爷那边收拾书包,还有店铺里有些东西,我需要收拾一下。”
“也好,有事情的话,我通知你。”周野点头道。
吴学晨转头和郑莉莉说再见,转身离开。
“姐夫,我们去食堂打点饭菜,正好留给姐姐和爸爸说会话。”郑莉莉笑着说道。
两个人走在食堂的路上,周野不由得问道:“你们那个布艺展览什么时候举行?”
“下个礼拜。”郑莉莉看了一眼周野,咬了咬唇道:“姐夫,不是我攀关系,和平饭店经理是我第一个工作,我真的想做好,你能不能将孔雀蓝的布展出一天啊?”
“可以,不过大韩公司新布料哪天展出,我的孔雀蓝也在那天展出。”本来周野不想和高宁在这里打擂台的,可是这个家伙不识抬举,他还真要较量一下。
郑莉莉高兴的直拍手道:“姐夫,太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孔雀蓝。”
病房内的温暖和郑千鹤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觉得十分尴尬,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桔子还有苹果,起身拿了一个桔子,剥皮道:“爸,我给你剥个桔子吃,补充维生素。”
“温暖,你坐下,我有话问你。”郑千鹤靠在床头低声道。
听到父亲的口气有些严肃,温暖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听说抱走你的那家人对你不好?”郑千鹤声音突然哽咽。
想到自己女儿以前受的苦,他就说不出的心疼。
温暖沉下眼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情绪的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自从嫁给周野后,温家的过去对自己的种种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可提到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下沉,温暖低头,剥着桔子,嘴角下沉,让人很轻易看出来她心中的哀伤。
郑千鹤当然也能感觉到,他本想上前抱抱她,可想到女儿大了,又不易靠的太近,突然想到自己缺失了她生命中成长的那些年,心中终究是遗憾。
想到那个撞死又抱走女儿的凶手,气的他用力砸着床边骂道:“这个温大壮,我一定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