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和幕僚带来的人处理很快。
没多久就安排好了这些人。
俘虏们看到了新的衣衫,又看到了几个郎中拿着药匣子准备给他们治疗伤口,脸上的敌意都消失了。
掌柜得着急忙慌的跑上来,想问一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酒楼一下子又多出了这么多人,还得提供她们吃喝拉撒,还得治病
一想到又是一大笔银子流出去,掌柜的脑袋疼的厉害。
但是也无可奈何,这个命人就是大小姐下的。
他不过是一个掌柜的而已,哪有什么权力,叹了两声气之后只得下去安排.
俘虏们麻溜地跟着出去,粗粗洗澡收拾了之后就拿到了粗布麻衣。
虽然身上的衣衫很有限,但是干净,且又保暖,比他们在牢里的那些衣服好太多了。
俘虏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晋对待俘虏的热情。
长期在牢笼里被欺压过的俘虏,心里扭曲了不少,遇到对他们好的人,只觉得心口火热。
对上大晋的人,也没了敌意。
太医和郎中们看到俘虏们身上血淋淋的血迹,一时头疼不已。
最后出具了一个具体章程,一带一互相帮助。
郎中和太医带着俘虏学习处理伤口包扎,并给俘虏们纱布和药,让他们互帮互助。
老太医很无奈,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要给这么多人处理伤口,他既难过又无奈。
也不知道徐校尉心里怎么想的,竟然连敌国的俘虏都要救。
但是一想到徐校尉心肠这么柔软,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也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那座皇宫,他是打死都不愿意再回去了。
现在他住在晋王府,每日吃喝给士兵们看看病,士兵们对他既尊重又爱护,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像今日这么忙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
徐意欢带着夜尚等人坐先在角斗场内休息,看着最后一个俘虏爬到了包厢之后,才开始决定继续解放奴隶。
通过和两只恶兽的沟通,徐意欢已经知道了,这里总共有五个奴隶牢笼,每个牢笼都通向一个牢房。
刚才放出来的那一批是卫军独立的俘虏牢笼,而旁边刚好还有四个。
徐意欢都佩服建这座牢笼和角斗场的人。
她通过霸气试探去感受了里面的气息,感受全无。
唯一有点感觉的就是在俘虏的牢笼在拼命挣扎的时候,旁边的一个牢笼出口处被砸掉了一个大门。
这个牢笼的气息更强了一些。
根据恶兽的交代,这里面除了第二个,其余的牢笼,连他们都没见过。
徐意欢猜测,可能里面的人都死了吧。
也或许,奴隶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她想啊,我来都来了,就一起给放了吧。
以后这角斗场就不再做这种迫害人的事情了。
改成歌剧院也不错,或者戏剧院?
徐意欢就这么想着想着,就拿起了妹妹丢掉的指挥棒。
她按照恶兽指导的指挥棒,轻轻一挥。
果然第二道门的牢笼一下子都打开了。
她如法炮制,一起把剩余的几个牢笼全部都打开了。
夜尚和白鸽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徐小姐真的能和动物沟通。
徐意欢也察觉到了。
“哐当”从牢笼里发出一阵恶臭。
徐意欢等人蹙眉的屏住呼吸后退了十来步。
“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你们不用再当奴隶了”徐意欢站在出口处,冲着牢笼里大喊,每一个牢笼她都喊了一遍,确保声音足够大,这才放心。
最先听到外面动静的一个牢笼,起先一开始和卫兵俘虏一样,冲着大门就使劲叫嚣,也像卫兵那样冲击着大门。
他们突破了一个大门之后,发现还有一个门。
但是他们的力量没有卫兵的强,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又长期没有营养,能活下去已经是奇迹了。
所以在卫兵俘虏被放出去后,声音就小了下来,他们向外逃的心思也就弱了。
不过看到了门下的光线,他们还是比先前兴奋了不少。
没了逃跑的心思之后,奴隶迫切想出来的心思也就少了。
最后所有人最后都坐在地上看着那一束光。
他们这里得人不过百,却都是被关进来一年有余,其余剩下得几个牢笼,里面得人基本都已经死了。
里面有孩子还有女子,这些人大多是被士族逼迫着关进来,他们通常没有较好的外貌,但是却有一副好力气。
角斗场是最适合这些人来的地方了。
“哐当”一个声响,门被打开了。
奴隶们先是被明晃晃的光线刺激得闭紧了双眼,最后又听到了徐意欢的声音后惊喜、惊讶不已。
他们不太确定,又不敢相信。
但是看到门外的光明就在眼前,竟然一下子高兴得哭不出声,只能激动得默默落泪。
众人抬脚,一步一步,随着脚上“嘶嘶嘶嘶”的铁链与地面摩擦声音传来。
徐意欢吸了吸气,目光直直地看向出口处。
在确定了有人之后,徐意欢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此行不算白来,救了人就好。
夜尚和白鸽闻言,眉头皱起。
尤其是白鸽,听到铁链的声音,身体中本能地防御被激起了。
他和白义白平三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出口处。
他们三人也想知道,先前被士族送进来的奴隶,最后都变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白鸽,他痛恨皇族,也痛恨士族,经过了徐意欢今日在酒楼看到平民和士族的生活之后,他对大晋的恨意更深了。
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过得那么幸福,而难民营的人就要受到那种压迫。
在徐意欢还未安抚招安难民营时,他和难民营的人只是想着保命,甚至为了难民营的人,他们要到处讨生活,抢东西。
偷东西.
难民营的人也不想这样,只是环境逼迫得他们这样.
而士族和皇族,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过得那么舒服
他感激徐意欢,但是同时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他想起了难民营的弟兄们,若是没有徐校尉的帮助,他们也可能和奴隶一样,过着那种生活。
徐意欢也感受到了白鸽的情绪不对,安抚道:“都过去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懂白鸽心里的恨,更明白意识觉醒之后,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骗局的那种感觉。
就好像自己从来都只是上层人的一个工具,一个拿来使用的工具,而那些人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工具,而不是一个人。
上位子不具备仁德、仁心,更没有人性,这是为政者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