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一个愣神,忘了躲起来,岑清儿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她。
“乔婉?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她一副看贼的模样,眼神里充满厌恶和警惕。
乔婉大大方方的,“医生这种地方难不成是你的私人地盘吗?来的人多了,你怎么不一个个盘问?”
“你!”岑清儿说不过乔婉,加上又赶时间,只能作罢,“我警告你滚远点,别让我妈沾了你的晦气,还有,以后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家人面前,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乔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细细打量。
岑清儿被她盯得背脊冒冷汗,“你,你看什么看?”
乔婉抱起手臂,”岑清儿,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奇怪,好像很害怕我和你爸妈接触,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一语道破的岑清儿狠狠一震,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这么快被乔婉看破,立刻恼羞成怒起来,”乔婉,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是担心你一个没教养的丫头脏了我爸妈,我是看你可怜,才决定让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所以你识趣点,得到了好处就赶紧离我家人远点!“
乔婉拖了几下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也想告诉你,以后请你和你的家人别再我面前晃悠,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惹急了,我说什么难听话可别怪我!”
“你!”
岑清儿还想发作,朋友催促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留个乔婉一道警告的眼神,随后拎着挎包匆匆离开。
这边的电梯门刚关上,隔壁上来的电梯打开,岑正英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婉有点崩溃。
怎么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是你?”
乔婉没想过躲,但也没想过和他在这聊天,一言不合扭头就要走。
“乔小姐等下!”
“有事吗?”乔婉站住脚。
岑正英走上来,绕到她面前。
这是父女俩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乔婉一对上他的眼神,身体不受控的抖了起来。
都说女儿随父,仔细看,自己的没眼确实和他有七分相似。
看得出来,岑正英年轻时也是个大帅哥,即便是现在,仍旧气质儒雅,形态端方,一看就出生名门。
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她却不想与他相认。
“如果之前我家清儿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在这替她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他向后撤了一步,很有诚意的冲乔婉九十度弯腰。
乔婉震住。
不是,他一身居高位的一家之主,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岑清儿跟别人鞠躬道歉?
明明该敬佩他的深明大义,乔婉却开心不起来,毕竟,他这一举动不是为了自己。
他和兰凝越是维护岑清儿,乔婉心里就越难受。
”岑老爷严重了,岑夫人都说了,是我的责任,难道你不相信她?“
岑正英笑笑说,”不瞒你说,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了解,她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性格难免刁蛮任性了些,所以,我相信这事跟乔小姐无关,还请乔小姐别往心里去,如果她给你造成了什么伤害,一切损失我来承担!“
乔婉眨巴眨巴眼睛,果然是父爱无疆,瞧瞧,岑清儿拉的屎,那么多人抢着擦。
“放心吧,这笔账我肯定要算,你就等着好了!”
“好,那我就等着乔小姐你了!”
乔婉一句话不想多说,拽着自己的帆布包大步离开。
她能感觉到,岑正英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后背上,直到她拐过弯。
为什么那样看他?
难道和她一样,也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老爷,您来了?”
直到佣人的声音传来,岑正英这才回神,等他推开门,却没看到岑清儿的身影。
“大小姐呢?”
“回老爷,大小姐她……她朋友得了抑郁症,闹着要自杀,大小姐赶过去救场了!”
对,大小姐临走前就是这么交代他们的,谁要是敢说错一个字,都得死翘翘。
岑正英微微皱眉,由于不放心,他便给岑清儿打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想着女儿在那边可能很忙,所以他也就不再打了。
出去就出去吧,谁让女儿这么心善,仗义,救人一命,他应该为女儿感到骄傲自豪。
与此同时,岑清儿正和闺蜜们泡温泉。
“咦清儿,你手机响了大半天,怎么不接啊!”
岑清儿哼笑了一声,”你们懂什么?我不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接了,就凭我爸那聪明劲,说不定就猜出些什么,你们可不要小看了我爸!“
“哇!果然还是岑大小姐聪明过人!”
岑清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岑家。
岑一朗和岑一凡去了一趟医院,瞧见只有岑正英在,便询问岑清儿的下落。
听完父亲的解释,岑一凡第一个发出疑惑,“什么?朋友抑郁症闹自杀?哪个朋友有抑郁症?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再说,人家闹自杀,有警员和医务人员去,她去能解决什么问题?妈还重病在床,需要人照顾,难道她朋友比妈还重要?这逻辑我是想不通!”
“可能,她是觉得你妈这有佣人在吧!”岑正英替女儿解释。
岑一朗也跟着说,“是啊一凡,你想太多了,清儿这么懂事,不会随随便便丢下妈不管的!”
岑一凡两手往兜里一揣,仍然不这么认为,“行行行,你们就替她说话吧,早晚把她惯坏!”
说完,小少爷便钻进了自己房间。
岑正英无奈的摇摇头,“这姐弟俩,从小就性格不合,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
“爸,您没别担心,我去跟一凡谈谈!”岑一朗安抚父亲说。
房间里,岑一凡人歪歪扭扭的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叠着搭着扶手,游戏玩的那叫个六六六。
岑一朗叩门进来,顺势坐在了岑一凡面前的茶几上,接着,抬手敲了敲桌子,“怎么着?还真跟清儿杠上了?“
岑一凡头也不抬,”我哪是跟她过不去?是她跟咱们过不起好不好?妈都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情去管朋友的死活?那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