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知道你很自恋,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信,到时候你看着。”
谢千欢承认,自己对萧夜澜有过动心的时刻。
可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有的男人,她知道自己该放下,然后就会毅然决然放下。
萧夜澜深深凝望着,“好,本王拭目以待。”
“就怕你根本没有夺嫡的胆量,嘴上说自己不想要皇位,其实只是不敢和他们争。”
谢千欢反过来讥嘲。
萧夜澜眯眼,“你这是在用激将法?”
“那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
面对女人的挑衅,萧夜澜并未生气,反倒轻轻笑了,“本王只是觉得当皇帝没多大意思,但如果要屈居于萧崇之下,天天被他磋磨,确实还不如让本王去当算了。”
“记着你今的话。”谢千欢得意的扬起眉毛,“要是让明妃娘娘听到我成功说服你夺嫡,肯定会很高兴。”
这也算是她做的为数不多讨好了婆婆的事。
萧夜澜无奈,“前提是太子真输给了萧崇,但目前来看,这个几率并不大。”
皇帝再怎么宠程贵妃,爱屋及乌的喜欢萧崇,他心里也有数,太子才是他从小精心栽培的储君人选,只要太子没犯大事,他是不会废储的。
而太子为人温厚,虽然有时候略微显得耳根子软,凭他那样的性格,断然不会主动犯事。
谢千欢叉腰,“就像你刚才说的,凡事发展都可能有意外,现在我们算是提前说好,免得你以为我是赖在你身边不走。”
萧夜澜看着春日微风吹起她张扬的秀发。
难道,她真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他不信。
这个女人最爱逞强,喜欢口是心非。
“本王今晚在外面吃饭,你好好待在府里,肚子这么大了就别再乱出门。”
说完,萧夜澜便离开了兰香阁。
正巧今晚是太子约他到临仙楼一聚。
钦天监刚给二皇子和李乐滢算出了完婚的良辰吉日,李乐滢这边的嫁妆已经从江北运过来了,听说是一车车的黄金,比皇家的聘礼还要夸张得多,二皇子兜里的钱一下变得无比充实。
而太子身为储君,却只能领着那点俸禄,眼巴巴看着二皇子有用不完的钱,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他和萧夜澜坐在厢房里,吐了一通苦水。
“老七啊,倘若我也像你二哥那般有钱,今天晚上咱们就不用光喝这些没滋没味的素酒,可以请全京城最美的舞姬来给你起舞助兴,请最好的乐人来奏乐,哪至于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坐在这儿碰杯子。”
太子苦笑着自嘲。
萧夜澜握着酒杯,淡淡道:“我和那些脑满肠肥的人不同,只喜欢静静的喝酒,不喜欢喧闹,所以没有舞姬和奏乐也无妨。”
“喜不喜欢,和能不能有是两回事。”
太子长叹一口气。
萧夜澜转过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其实父皇给了你不少有油水的差事,你稍微捞点油水,大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你太实诚了。”
在纸醉金迷的大夏朝廷,实诚,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