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她用水滋得四处躲避,村里的路窄,我本能的想要往后躲,不想腰间被人一搂,随后高大的身躯直接挡在了我面前,隔绝了滋来的水。
闻到熟悉的味道,我愣了一下,抬眸看去,直直对上岩韫清冷的目光。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随后一个眼神看向了陈一,陈一反应很快,直接爬上墙头,抢走了那老人的水管。
水管被抢,闹剧结束,我有些尴尬的从岩韫怀里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不自然道,“谢谢。”
他垂眸看了看我,没说话,转身看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的老人。
村民们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去扶老人,开口道,“阿婆,你这是做什么?这村里都商量好了,只要他们给咱们修路,扶持咱们村里的孩子上学,让孩子们走出大山,这地方咱们就让他们开发,你怎么还来捣乱啊?”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没有问过祖宗,没有问过山神,你们就敢乱答应,这是要遭报应的。”老人一把把扶她的年轻人推开,怒目瞪着他呵斥,“你这些没心肝的,我们那一代不是本本份份的在这山里活着,你们非要招惹些贼来家里,让他们在我们祖祖辈辈守着的山里随意践踏不说,还想着把山里的子孙们送出去,让他们去经历那些险恶可悲,造孽啊!”
老人家越说越激动,随意抓起地上的泥巴就朝着四周的人撒,怕她闹得太厉害伤了人,村民们将她强行拉走。
我们一行人身上都被弄湿了,这山里的风大,加上海拔高,温度底,没一会便有人咳嗽,怕担心生病。
村里的人连忙找了干衣服让我们换上。
经过那老人家一脑,换了衣服后,原本是想着把衣服弄干的,却不想这山里突然下了大雨,无奈,只能找了一护村民,让帮忙点火把衣服烤干。
这山里的风景不错,但气候也是格外难以预料的,下了雨后山路难走,下山就更难了,加上衣服差不多快要烤干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无奈,我们只能暂时留宿在山里一夜。
是夜,在村民家中吃过晚饭后,村里的村长来了,说是替今日那老人家来道歉的。
村长样貌有些黑瘦,瞧着五六十岁的模样,普通话说得并不标准,还是陪同着我们一起的村民断断续续的给我们翻译之后,我们才大致听懂村长的话。
原来今天的那个阿婆是村里的神婆,她自小就生在南浦村,因为性情活泼,好奇乐动,十几岁的她就在这母亲山里撒野,后来大约是在这母亲山呆烦了,对山下的一切开始好奇,一开始神婆只是让父亲下山给她带些稀奇的玩意回来,后来渐渐长大,她便不满足父亲偶尔去山下买回来的东西了,某天她便趁着父母进山打猎后,独自下了山。
村里的人只知道她下了山,过了好些年才回来,回来后的神婆性情大变,原本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变得双目无神,少言寡语,没多久后她拜别父母,竟是独自进了南浦山,住在南浦村的村民都知道,一旦进去南浦山便和自杀无异,神婆的父母得知她进了南浦山,急得在山下晕死了过去。
“后来呢?”虞潼听得入神,见那村长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急着连忙开口询问。
我看她这般急切的想要知道后续,不由得笑了笑,朝着村长递了一杯水过去,那村长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开口道,“原本大家都以为神婆进了山基本就是回不来了,后来她的父母绝望的给她在村西头立了墓碑,每年都祭拜她,这事啊原本过了十几年,神婆的父母也都老了,大家也都把这事忘了,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晚上神婆就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