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这里工作的人，其实还算不错，他们并没有被压榨。
和江城所有的上班族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要真说有区别，可能就是这地方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没接话，因为此时电梯已经到了，下了电梯，刚到走廊里，我就感受到一股匆忙的气息。
诺大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办公室，里面传来各种声音，有噼里啪啦打字的键盘声，也有打电话的声音，还有着急安排出货的声音，这里让我有种自己进入宋氏办公区的错觉。
这地方，倘若不是我知道是做什么的，只怕还真以为这地方是什么能让人工作赚钱的地方呢。
“宋小姐，这边。”方一寸开口，带着我走向了一间办公室里。
和江城所有的办公室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即便努力赚到了很多钱，也没办法带出去。
办公室里有不少人，他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似乎手里有做不完的事，没人注意到我和方一寸，准确来说，是没人会在意我们。
来到一张办工桌前，是一个短发女孩的办公桌，她正埋头在疯狂的打字，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我勉强能看出来，她是在做出货数据表。
大概是太过专注，她没注意到我们，方一寸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她才抬眸，茫然的看向了我们。
看到方一寸，她连忙起身，脸上明显有些欢喜道，“方哥，你来了。”
听这称呼，似乎她和方一寸很熟？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一寸，方一寸没什么表情，只是开口道，“这段时间你们还习惯吗？”
女孩点头，满脸感激的看着他道，“习惯，我们都挺习惯这里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我几眼，大约是觉得眼熟，她多打量了我几眼，但又不确定。
我对上她的目光，她有些尴尬的对着我笑了笑后，便挪开了目光。
显然，她已经忘记了很久之前我们见过的，倒也是，如今如果不是方一寸带着我来，我大约也是忘记她的样子了，毕竟，从前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
何况，上次见面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那时的她们阳光明媚，朝气蓬勃，少女气息满满，如今……哎！
不知道她们在东欧被要求做了什么，此时的她们虽然会笑，但那笑容里总透着一股怯懦和恐惧。
看见了人，我自然也没什么可再说的，我来这里，看她们是一个理由，还有的便是想要看看在这里的人究竟有多少，事实证明，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打了招呼，见我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方一寸也没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又让那女孩继续工作了。
随后他挨着我指了另外一个女孩，和这个女孩一样，也是一样的工作，我看了看后微微点头，余光撇了眼两个女孩工位上的名字，安然，虞潼。
虞这个姓倒是很少见。
大约是察觉我在看什么，方一寸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宋小姐，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
他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不过言外之意是在催促我该离开了。
我摇头，再次看了看两个女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我原本想狄虞或许会送她们回国，可如今看来，能让她们在这里活下去，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可……。
微微叹了口气，我没再继续停留，和方一寸出了办公室，这大楼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办公室，似乎在这里的人都很忙碌，有人打电话，有人忙着用自己都能力捞钱，忙着创业绩，忙着为自己博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