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汉?
这是一个让若若很陌生的名字。
她皱了皱眉,继续问耿冬菱:“他是什么人?”
耿冬菱的表情木木的,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若若想了想,问她:“夫人,你刚才说的那个书汉,是不是姓江?”
耿冬桦点点头,“嗯,他是姓江。”
若若马上联想到了那天他们在别墅看到的那个江家男人。再联想她从江延嘴里套到的话,她猜测,妈妈嘴里的“书汉”就是江延的那个伯父。
“夫人,江先生是哪里人啊?”若若开始跟耿冬菱打听江书汉。
耿冬菱蹙了蹙眉,好像在仔细地想,但是想了半天,她也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顾千琛听到楼下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便在外面提醒,“若若——”
若若一听,便知道可能是有人来了,她也被怕发现,只好跟妈妈说再见,并拉着她的手,嘱咐她:“夫人,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来过,知道吗?”
耿冬菱很乖地点点头,笑着道:“若若,我不会说的。”
若若也回以她一个微笑,转身要走。
耿冬菱在后面说:“若若,以后还来啊。”
听着这一句,若若的眼眶瞬间发热泛红,她回头,郑重其事地对妈妈说:“夫人你放心,我还会来看你的。”
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耿冬菱的房间。
耿冬菱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从别墅出来之后,若若和顾千琛回到了车上。
他们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车里进行复盘。
若若把今天从妈妈那里获取到的信息都跟顾千琛说了,说完之后,她也说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江书汉很有可能就是江延的伯父。”
顾千琛点点头,“应该是江家少爷的什么亲戚,但不一定是他的伯父,这件事情,我们还得花时间再查查。”
若若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穿透黑夜的暗色,说道:“顾千琛,我们回去吧。”
顾千琛问:“你累不累,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晚?”
若若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想早点回去。”
这个书汉,究竟是什么人?
若若想早点回去,查清楚。
顾千琛说:“好,那我们回云城。你要是困了,就在车上睡一下。”
顾千琛载着若若,在经历四个小时的车程之后,回到了云城。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若若简单地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午有课,但是她起不来。发了微信拜托杨子墨帮她喊到,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去上下午的课。
“若若,别睡着了。”
看若若一整堂课都在点着下巴打瞌睡,杨子墨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若若艰难地睁开眼,放弃了挣扎,干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过去了。
看若若困成这样,杨子墨没再忍心叫她起来听课。
老师在上面激情澎湃地讲了一节课,若若在下面舒服惬意地睡了一堂课。
睡了一节课之后,她的精神终于回来了。满血复活,又变回了那个生龙活虎的若若。
大飞在教室外面等着两人。
一看到她们出来,便把手里的烤红薯送了上去,嘿嘿地笑着说道:“最近天气凉了,吃这个烤红薯最适合不过了。老大,墨墨,你们快吃,热乎着呢。”
若若刚睡醒,感觉肚子空空的,而大飞正好送了烤红薯过来,这让她胃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出来。
接过烤红薯,若若拍了拍大飞的肩膀:“谢了。”
杨子墨也拿起烤红薯,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她喜欢跟大飞一起玩不是没有原因的,作为吃货的大飞,总是能精准判断到她什么时候想吃什么。
三个人坐在操场边,津津有味地吃完红薯,餍足地拍了拍肚子之后,开始聊正经事情。
大飞说:“老大,咱们把方琨救回来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去找他谈谈实验室的事情了吧。”
若若点点头说:“我正有此意,长生药的副作用,必须解除。这个事情,还得方琨帮忙才行。”
杨子墨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宇文轩舅舅家?”
大飞也很期待,“宇文轩舅舅家那个房子好大,我还想再去玩一次。”
“我也想再去玩一次。”大飞说。
若若闻言,有些无语,“你们两个,自己家里住的房子不是更大吗?干嘛对别人家住的房子那么好奇?”
大飞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别人家的东西,才好奇嘛。我自己家的房子,我都住了快二十年了,在看腻了。”
杨子墨一脸认真地说:“我也是。”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让若若很是无奈。
若若不喜欢拖,放学时喊上顾千琛,四个人一起去了陈术家里。
“若若千琛,墨墨大飞,你们来了。”
看到四个孩子,陈术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去。
除了顾千琛,其他几人都声音甜甜地喊舅舅。
陈术给他们倒水,笑着说道:“我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当然现在多了个方先生。但是他呢,整天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来也不跟我说话。我一个人时常觉得很闷,你们来了,我这偌大的房子,才有了一些人气。”
若若也不跟陈术拐弯抹角,对他说道:“舅舅,我们今天来,是要找方琨谈话的。”
陈术当然知道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笑道:“这个我知道,你们喝口水,我带你们上去。”
四个人都象征性地喝了口水,陈术便带他们上楼去找方琨了。
一见到若若和顾千琛,方琨第一句话问的是:“禁药呢?”
若若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周那边,还没有消息。
方琨只看一眼若若的神色,便知道禁药还没有着落,他苦笑一声:“老周手里那批药,都被顾峰买断了吧?”
顾千琛和若若两人都默不作声。
方琨紧盯着若若的眼睛,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质问她:“所以你救我出来干嘛?想让我死得更快,是吗?”
若若淡定地看着他,冷冷一笑:“方琨,你死不了,你是不死之身,你忘了吗?”
“可是我现在,比死还要痛苦!”方琨歇斯底里地吼道。
“痛不欲生,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若若毫不客气地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