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用去干嘛了？快告诉我！”
若若急得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那边杨子墨的声音突然小了点，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确定，具体还得明天再看。今天方琨跟我们说，明天他请假不来一天。我跟大飞觉着这事有蹊跷，就来跟你汇报了。”
若若点点头，说道：“好，你跟大飞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行动。”
“若若，你要带上我跟大飞吗？”杨子墨的眼睛亮了起来，要知道他们好久没有户外行动了。天天待在实验室里，闷得她头上都快长出蘑菇来了。
若若说：“是的，这次的行动没有你们俩真不行。”
毕竟她需要有人帮忙放风、盯哨。
杨子墨听完高兴得睡不着觉，一夜醒了三次，不停地看手机，心想这天怎么还不亮。
结果并不需要等到天亮，他们便来到了方琨家楼下蹲守。
杨子墨不停地拍着大腿，看着被蚊子咬得红肿的地方，吐槽道：“这鬼地方真不是人住的，那个方琨怎么能忍受这么久？”
大飞也在不停地驱赶着蚊子，他眼睛本来就小，这会儿因为皱眉被挤得更小了。
只有若若一声不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老旧的居民楼大门，生怕错过方琨的身影。
从六点多一直等到八点左右，终于看到一抹枯瘦的身影，推开生锈的老旧铁门，脚步有些快，往一个方向走去。
看到方琨，三人瞬间精神起来，抬起脚步，往方琨的方向跟去。
穷人区的房子很拥挤，小巷子很窄，经过一条只能容一人经过的窄巷时，大飞被卡住了。
“救命救命！墨墨老大，救救我！”
大飞伸着手呼救，一脸的生无可恋。
若若和杨子墨一齐回头，看着大飞那个样子，既好气又好笑。
杨子墨无语，嗔怪道：“叫你平时少吃点，非不听，看，卡住了吧。”
若若看一眼前面方琨的身影，就快不见了，连忙跟杨子墨说：“墨墨，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把大飞拽出来。”
杨子墨点头说“好”。
“三，二，一！”
费了九年二虎之力，两个弱女子，总算把个粗大汉，从巷子里拽出来了。
救了大飞，若若急忙往方琨那边追去，“快跟上！”
杨子墨拉着大飞，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跑。
好在，人没有跟丢。
方琨虽然走得快，但毕竟没在跑。三人小跑一阵后，男人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视线里。
终于，在一家装修极为简陋的药店前，方琨停住了脚步。警惕了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他才快步地进了店。
“药店？他来药店干什么？”
若若很是迷惑，方琨本身就是制药师，他还需要来药店吗？
杨子墨忽然捂住嘴巴，惊恐地“啊”了一声，说道：“不会是禁品吧？”
在穷人区，打着卖药的幌子卖违禁品的，也不是不可能。若若思忱着，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没多久，方琨就从药店出来了。他还是两手空空，但若若分明看到，他那件洗到发白的蓝色外套的口袋，鼓鼓的，明显是揣着东西。
所以刚才，他是进去交易了。
“要不要我进去问问老板，方琨刚才买了什么东西。”杨子墨说着，就要动身。
若若伸出一只手拦住她，说道：“别去，如果方琨是多次来这里的话，肯定是跟卖家达成了共识的。我们草率去问，只会打草惊蛇，往后想要跟踪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大飞飞快地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懂老大的意思，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若若笑，“大飞你最近长知识了啊。”
大飞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都是老大教得好。”
一成不变的讨好若若的话，但每次她都很受用。
“不管怎么样，今天也算有收获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去庆祝一下啊？”说这话的时候，杨子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大飞，赤裸裸的“暗示”。
大飞向来是个大方的，哪怕杨子墨不暗示，他也要请客的。更何况他家墨墨都暗示了，那是非请不可的。
“老大，墨墨，饿了吧？请你们去吃好吃的，关于吃这一块，我最在行了。”大飞拍拍胸脯道。
杨子墨和若若也不跟她客气，一起上了出租车。
若若忽然想到个人，于是拨通他的电话号码：
“一起吃东西吗？”
那端的人，似乎没有半分犹豫，下意识地说了个：“好。”
半个小时后，若若，顾千琛，杨子墨和大飞一起出现在“IEYOU”茶餐厅。
顾千琛拧着眉，脸色不是很好。若若怎么没跟他说，还有杨子墨和大飞这两个电灯泡。
偏偏大飞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还伸出肥手在顾千琛的面前晃了晃：“顾公子，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样子，谁惹你了？”
杨子墨默默地喝了一口凉白开，掩饰脸上的尴尬。
若若一心想着方琨的事，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顾千琛身上。之所以叫他出来，只是想商量对策，仅此而已。
“我们今天一大早去过方琨住处楼下了，跟踪他到了一个破药店，看着他出来的时候，口袋变鼓了。我猜测，他应该是进去跟人交易了。所以他那么多钱，很有可能就是用在了这里。”
若若把今天查到的线索，详细地跟顾千琛陈述。
顾千琛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道：“这倒是个突破口。”
这个时候，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纷纷端上桌。
原本还一脸认真地听着若若分析的杨子墨和大飞，看到好吃的就顾不上其他了，拿起刀叉，大快朵颐。
大飞在吃的空隙，还不忘抬头大方地对顾千琛和若若说：“你们快吃啊，这个牛排这个温度是最鲜嫩最好吃的，冷了口感会打折。”
若若也有点饿了，便对顾千琛说：“吃了再说吧。”
顾千琛看着满桌好吃的，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对若若说：“你先跟我说，需要我做什么？”
若若放下刀叉，与他目光对视：“我需要你帮我查方琨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