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哐啷啷啷!~
咚!~
哐啷啷啷!~
地面剧烈颤抖中,掺杂着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人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江边。
层层涟漪荡开。
普通兵士的瞳孔已然紧缩成针尖状。牙关,不自觉的开始打架。
他于江中走来,扛着四人多高的巨大铁球,背挂形态各异的九支标枪,空出的一手,握着狰狞的晋武战枪。
腰间所系粗壮的铁索,尽头与魏人的巨大战船勾连在一起。
淡然沉定如周瑜,拽着孙策胳膊的手掌竟在轻微的颤抖。
“晋...晋王....是他拖着那个大家伙过江的?伯符?人力真可达到如此程度?”
孙策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张武,魏人的不败神话,破城掠地如吃饭喝水般简单的禽兽。”
“便是人力可至如此地步,可他在水下又该如何呼吸?”
“别傻了公瑾,武至极境,闭气一两炷香并不如何难。一旦这厮找到了在江中保持平衡之法,过江流大河如履平地无异。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该撤军了。而且还得提前想想,怎么样的城防可以挡住这货的暴力拆门。”
周瑜终于发现了一桩被所有人下意识忽略了,却真实存在的致命问题。
张武!
那个宛若神祗的男人,赤壁之战前半段以统帅身份参战,以至于南人天真的以为赤壁前半段的失利皆因诸葛多智,周瑜计短。
他们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其实有张武
的存在,魏人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
哐当!!~~
岸边,张武放下铁球,又引得一阵地动山摇。
而后褪下鞋子,旁若无人的倒着里面的积水。
“孙伯符,周公瑾,见到本王也不上来打个招呼吗?”
“张子谦!你有意思没?不是穿上白袍装文士了?何必自掉身价当回那个武夫!”
“武夫?你怕是想差了。我只是个拖船的苦力而已。”张武回身一指:“孙伯符,你看看清楚,此回的先锋大将乃是我家岳父,带着士兵上啊!说不定就这一次,足够你名垂千古!”
张武并没有亲自参战的打算。
没有兴致只是一方面。放眼天下,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激起他亲自动手的欲望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现在的孙策,能在他手底下撑过一合都算是命大。
这种单方面的碾压,实在是没什么胜利的成就感。
另一方面,曹魏大势已成,已经不再需要张武披荆斩棘了。
他已经留下了太多传说,多这一桩功劳不多,少这一桩也不会真有人觉得张武老了,提不动刀了。
过犹不及,什么传说多了,也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何况后辈们也需要成长空间,需要晋升高位的功绩。大魏也不可能单靠某一人而延绵千秋万代。
之前为了彻底融合第五副武魂,他已经霸占了三军统帅之功,至于剩下的舞台,还是留给别人吧。
孙策望着曹操身边一众猛将,气得只想骂人。
上?
上去找死吗?
吕布、黄忠、赵云、马超、典韦、许褚。这六人随便单拎出来一人就能教他做人,就这真要一头扎进去,几息之间就能叫人挫骨扬灰了。
如果硬是想不开要去寻死,还不如直接去找张武单挑来的直接,起码这样的死法,还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次就算了,我在吴郡等你!”
孙策一挥手,‘撤’字还没说出口,其麾下水师将士便拼了命的向庐陵方向逃窜。
“这就跑了?”张武暗道一声扫兴,也没去追。
赤骥不在身边,他要凭着一双腿,堂堂晋王,如果靠一双腿跑着去杀敌,未免也太掉价了。
没有谁愿意在战场上站在张武的对面,那意味着哪怕是死了,也不会留下一具全尸。
所以这事真怪不着江东人胆小,随着孙策先行一步退军,原守在江边一带的联军士卒根本握不稳手中弓箭,丢了兵刃纷纷开始逃命。
任后面的督军砍杀数千人,才勉强维持住军阵,没叫联军不战而溃。
曹操见时机差不多了,起身按剑立于大魏先锋号的船首:“尔等从贼叛乱实属不赦,然非仁德之君不可开大治之世,朕予尔等一次机会,放下兵刃跪地乞降者,不究其罪。”
刘表大惊:“督军何在,有擅自跪地不战者,斩!记下名姓,亲属不赦!”
有张武摄人心魄之举在前,再有孙策退军为引。
刘表越是企图以铁血镇压胁迫士卒
用命,则越是激起了士卒们强烈的求生欲。
靠于后阵的甲士缓步上前,手中的钢刀弓箭并未对准对岸的敌人,而是对准了自家的督军。
嗤啦!~
马上督军只觉后心一阵绞痛,便翻落战马再无生机。
“刘表无道,想活命者,随我斩杀督军!”
“吼!~”
有一有二就有三,血光乱飞自相残杀之下,赤壁南营顷刻乱作一团。
曹操顺势抬起二指,冲身边兵将们挥了挥:“凡无跪地者,杀无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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