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时,院子里吕绮玲正与黄舞蝶比武。
不远处,一众妻妾围在张宁身边问这问那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看这架势,他的夫人中,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大有人在。
可惜张宁性子淡,不喜吵闹,被人围在中间被迫讲解,就好似落了凡的仙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看得人着急。
蔡琰见张武进来,便主动腾开位置:“夫君,你怎么还叫黄小姐找琦玲比武。”
张武无所谓的摆摆手:“夫人不必担心,那黄毛丫头被她哥给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正好让琦玲治治她。”
貂蝉凑上来翻个白眼:“老爷说得但是轻巧,女儿家本就娇弱,万一有个损伤,我看你怎么跟黄将军交代。”
张武顺势一手一个搂住二人,打趣道:“娇弱吗?天下能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者,唯小蝉儿一人而已,寻常九尺大汉在我手下一个回合不过,你竟说女儿家娇弱?”
貂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就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旁边还那么多看笑话的姐妹。恼羞成怒般的抬起粉拳,使劲锤向张武胸口。
“坏死了坏死了!”
“蝉儿姐,大白天的,你就莫要跟老爷打情骂俏了,晚上有的是时间。”董昭华轻推一把张武:“老爷,你到时说说,这两人到底谁厉害啊。”
貂蝉刚才还在抱怨张武,现在立马化身舔gou一号:“这还用说,绮玲那可是给夫君当过副将的,虽然黄小姐看起来也挺厉害的,但绝对不是绮玲的对手。”
张武环顾一圈,就连平日里安静斯文的伏寿、蒯玉尔此时都往前探着头。
这些妮子也是可怜,虽吃喝用度不愁,可娱乐项目实在稀少,平日里连个解闷的活动都没有,难怪这么喜欢观人比武。
看样子得抽个时间,把纸牌、麻将发明一下,也好让她们有点事做。
“老爷,老爷?”
张武在呼唤中回过神来。
“都想知道?”
“呀!您就别卖关子,快说说呗。”
满园春色,香气迫人,不愧是温柔乡中的温柔乡,张武借机一顿揩油之后,她们正要发作时,又立马化身说书人,直接站到了桌案上。
“成吧,那本将军就给你品评品评,且听我细细说来。”
“你们看,这二人,分明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厮杀得难舍难分。黄舞蝶如疾风骤雨,吕绮玲就如巍峨苍松,不动如山!”
这就完全是张武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了。
黄舞蝶的水平,比他云麾一般兵士都多有不如,哪里可能是吕绮玲的对手。
只是吕绮玲顾及女儿家的颜面,有意相让,不教她输得太难看罢了。
真要认真起来,两合就能打翻黄舞蝶。
见过血的人,和只练把式的,所别如云泥,压根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糜贞眼睛都看直了:“绮玲这是什么枪法啊?武得真好看。”
“这个问题问得好,寻常人还真看不出来,这便是她们老吕家的独门秘技,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枪。也就只比我那开天辟地,天下无敌枪若上一线。”
闻言,场上吕绮玲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燥的脸上一阵通红。
“你们别看绮玲差点跌倒,这是枪法中承转变招,她要发力了。”
“要说这黄舞蝶也不简单,她这枪法变自黄汉升的降龙伏虎刀,尚得几分精髓。黄汉升都知道吧,征北将军,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
随着张武一顿天花乱坠胡吹,时不时有人惊呼赞叹。
场中二人好似不是在寻常切磋,而是生死厮杀。
众女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般,时而兴奋叫好,时而脸色煞白,吓得不轻。
正说到精彩处,张武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喉,却见府中下人却领着一外府仆人进来。
“君侯,征北将军请你过府饮宴。”
张武跳下桌案:“汉升邀我过府饮宴?刚才承业还告诉我汉升在西营练兵,莫非他还能飞回去不成?”
“这”
黄忠作为张武曾经的部下,请老领导吃饭必定又要送礼。
这是汉末的风气使然,黄忠自然不能免俗,张武索性就不去了,开口道:
“宴请就不必了,告诉黄夫人,为承业打点好行囊,明天就去云麾报道。对了,赶紧把你家小姐请回去。”这边嘴都快要说干了,再解说下去,太废嘴皮。
仆人哪里敢忤逆张武之意,只得应声。
“吕绮玲,快别玩了,解决了这丫头,将她打发走,不然快到中午了,还得留她吃饭,怪浪费的。”
“得令!”
虽是家中,但毕竟曾经从军,习惯了听从将军的指令。
吕绮玲手中长枪一摆,环臂翻转一周后,轻巧的避开了黄舞蝶手中木枪,枪尖最终停在黄舞蝶脖颈前一寸出。
只这一下,便惊得所有人花容失色。
木枪也是有杀伤力的,如果戳中要害,同样能要了人命。
“黄小姐,你输了。”
“我不服!冠军侯都说了,我这枪承自我爹的降龙伏虎刀,只不过我还未习得精髓,你再与我打一场。”
吕绮玲吃惊的张着嘴,呆呆的望着黄舞蝶。
这丫头脑子好像不太灵光,张武分明忽悠妻妾寻开心之言,竟被她当了真?
“你练得什么枪你爹没告诉你吗?”
“没有啊,我就是看着我爹练刀,自己瞎琢磨的。”
“.”
张武懒得听她在那胡搅蛮缠,进场一把将其提起,送入府外,塞上马车:“愿赌服输,赶紧滚蛋,等你爹什么时候说你能上战场了,你再来找我。”
“一言为定!”以黄舞蝶的习武水平,自然没有看出来吕绮玲是刻意相让。
到了现在,她仍旧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再回去练上一阵,就能战而胜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