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一会死了可别怪我。”
麴义象征性的劝降。
这般言语,为得只不过是分散张武的注意力,或者说是麴义自己给自己打气。
张武实在强得离谱,即便麴义做好了万全准备,仍旧有点发怵。
而后者,则完全没有一丝被包围的觉悟,扛着大枪悠闲道:“这话也正事我要对你说的。”
麴义见其没有突围之意,不再废话。
长枪一挥。
顷刻间,正面的先登死士也是执刀发起了冲锋。
背后弩箭如雨点般射向张武。
准头不论,便是射偏,伤到前面冲锋的友军,照样不管不顾。
当然,
张武并未将这种程度的夹击放在眼里。挥动霸王枪挡开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机。
挑开前后左右拦路之人,一路向前杀将过去。
作为袁绍麾下精锐的战兵。
先登死士有过八百破三千白马义从的耀眼战绩。
可他们在张武面前,如泥塑纸糊的一般。
所过之处,伤者全无,枪锋之下,触之即死。
那霸气无匹的凌厉枪法,时刻彰显着战场之上的暴力美学。
上下翻飞,势如急雷,又似出水归天的蛟龙。
很快,面前先登消亡殆尽,后面先登也丢下劲弩取刀来战。
先登死士不惧死,煞气十足,颇有高顺陷阵营那味道。
便是如此,也不能拖住其前进的步伐。
张武作为一个重新定义了猛将的存在。毫无疑问成为了这个时代最明亮的那颗星。
将在谋,不在勇?
这句话放在汉末之前还算是至理名言,
就如西楚霸王,勇冠天下,还不是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
可自张武横空出世之后,曾经的至理名言,完全变成了一句笑话。
武至极境,一力可破万法。
十七万袁军被一人一马堵在营中八日,若是谋可破勇,袁绍麾下的那些谋主们,又岂能容张武这般撒野。
转眼间,二百先登十不存一。
营前空地横尸遍野,内脏铺路,血流成河。
张武快马杀至麴义近前。
后者像吓傻了一般,松手撒开了长枪,张开双臂露出前胸闭目等死。
杀,或者是擒。
电光火石间,张武飞速做出了他的决断,大笑一声,换左手拿住战枪,探出右手就要俘虏麴义。
这厮人品虽然不怎么样,才华却不错。
论其在袁营之功,也是名列前茅的。出道以来多有征战,也是胜多败少。算的上一个不错的将才。
关键是麴义没什么骨气,如果捉了,大概率可能降魏,不捉白不捉。
“就是现在!出!”
五步距离时,麴义骤然睁眼,大喝一声后。
约有七八先登,竟从两侧尸堆里爬了起来。抬起强弩,瞄准张武面门就是一通乱射。
等张武抬枪去挡之时,麴义这才抬起手臂,露出藏于袖甲下面的袖弩。
图穷匕见,杀机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似无害的,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张武已然能看到麴义脸上那象征着胜利的冷笑。
艹!~
上了王八狗当了。
这个距离,弩箭威力太大,可以轻易的射穿甲胄、头盔。
张武避之不及,下意识偏过头。
只听嗤嗤两声细响之后,两支弩箭没入其肩甲内。随后炸开两道好看的血花。
中招了!
“魏王!冠军侯受伤了!”
哪用旁人提醒,军阵前,曹操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擂鼓,进军,速速营救张武。”
两侧大将火速飞马离阵,使劲冲向袁营。
而袁军营头,沸腾了。
一声声军号齐喝。
一阵阵战鼓擂动。
勇冠天下的张武也能受伤,说不定还会葬身于此,由不得他们不兴奋。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麴义那副吃了翔的表情。
张武中箭后,确实停马了。
外人离得远,却不曾看清真正的情况。
麴义就在近前,几乎吓破了胆。
五步之内,就算是块顽石,也该射穿了。
只见张武若无其事的掀开肩甲,徒手抠出两截箭头,丢在地上。
随后,咧开嘴,竟是在笑。
“还真是久违的.疼痛感。”
这哪里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疯子!野兽!
麴义使劲催动着战马想要逃离,可夸下战马就像被什么嗜血的猛兽盯上了一般,四蹄颤颤,如何催赶,就是不动。
“以身作饵?计谋真的是好计谋。”
张武也不着急杀人,真心实意夸赞麴义一番。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
战场上也没有阴险卑鄙一说,无论是谁,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你,你!你”
“你是第二个能令我受伤之人,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被载入史册。”
麴义是真的吓坏了,抄起战枪欲刺。
张武抬起霸王枪一磕,巨力之下,麴义捉枪不稳,差点落马。
赤骥向前,张武顺手抓住麴义护心镜,单手将其抬至半空。
麴义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眼泪鼻涕齐流,口中疯狂喊着:“冠军侯饶命,饶命。末将愿降,末将愿降!”
“哈哈哈,机会我给你了,可是你不中用啊。现在要降,太迟了!”
敬佩夸赞是一回事,张武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主,让人这么阴了一手,不恼羞成怒才怪了。
既然麴义敢做初一,张武当然敢做十五。
众目睽睽之下,张武将霸王枪扎入地面,双手捉住麴义双臂,猛然用力。
嗤啦一声。
大将麴义,如纸片般被张武从正中撕开两半。
死的不能再死。
血液兜头浇下,淋了一身,张武的凶性彻底被激发出来。
拎起霸王枪,纵马向前,冲至袁绍大营的木制寨墙边。
双手合实,两条臂膀上节节青筋暴起,对着寨墙就是一记重劈。
轰隆隆!~
高约三丈,长约数十丈的寨墙上一阵地动山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