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计的时间要快。
短短半月的功夫,幽州各地的疫情便得以控制了下来。
一时间,张武、华佗的声望在幽州东三郡流传开来。
唯一损失的,也就只有张武手里的一万多积分,来时一万八,转眼只剩五千出头。
不过成效也算明显。
现在只要一出门,凡所见者,必高呼冠军侯,跪地磕头。
先前因为张武掳了刘虞而背后骂他那一部分的百姓,现在再见着张武也会诚心诚意的跪地磕上几个头。
活命之恩大于天。
幽州最危难之际,是张武救了他们,之前种种,自然是一笔揭过。
“听说了吗?冠军侯之所以来幽州救人,是因为得了丞相的相令。”
“丞相,你是说曹操?”
“你个憨货,如何能直呼曹公之名,若非丞相,你现在已经化作一捧黄土了。别忘了,你现在吃的用的可都是丞相给的。”
“对对对,是丞相,我嘴笨,说错了话。”
张武在右北平行事,直接打着曹操的旗号,在他的宣传下,曹操已经成为正义的化身,兼顾天下的仁慈圣人,巨大声望,以席卷之势在幽州流传开来。
明明现在袁绍才是幽州名义上的主人,百姓家中,却供起了大汉丞相的牌位。
朝九晚五,归家便拜。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被强留半月之久的张郃再度返回雍奴时,却发觉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就连袁绍望他时,也是三分戒备,七分不屑。
张郃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在右北平那段时间,马超与他形影不离。
勾肩搭背都是常有的事,张郃虽然心底不喜,却因马超是张武结义兄弟,不好发作。
这一切,自然被同样屯驻在右北平的文丑、韩猛看了去。
冠军侯的结义兄弟和冀州大将张郃勾肩搭背,这可不是寻常事,自然是要汇报给袁绍决断的。
袁绍又是出了名的外宽内忌。
送张郃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张郃回来了心里却落下了疙瘩。
即便他心底知道,张郃几乎不可能背叛他,可是事情发生了,就如同一颗钉子般,钉在袁绍心底。
可是袁绍不将这事拿到台面上说,张郃又不好主动开口解释,不然岂不是成了做贼心虚了。
至此,张郃也只能苦笑:或许张武真的比他跟了解他的主公。
右北平,张武所部已经开始行囊,准备回转。
厅堂中。
马超抱着大枪守在一边。
“大哥,我不是很明白。”
“喔?你不明白什么。”
“张郃啊,幽州乱成这样,你若有意招揽他,或直接绑回去,或直言向袁绍讨要,作为交换,袁绍肯定会答应,何必事后放他回去。”
“孟起啊,你跟在我身边时日也不短了,为何还是这么粗鲁?”
“我粗鲁?”马超指着自己的鼻子直接跳了起来,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哥,你没听郭军师是怎么称呼你的吗?张蛮子!我天天跟在你身边,能不粗鲁吗?”
“滚一边去,老子这叫有勇有谋,你懂个屁。”
张武当然可以强掳了张郃,或者照马超说得那般,直接摆明了和袁绍交换。
可人又不是货物。
张武如果真的这般行事,伤害的绝对不仅仅是张郃的自尊心,更是挫伤了一位未来统兵大将的威严。
一个被以货物交换形式换回来的将军,如何服众?又该如何与同僚相处?
反倒不如在袁绍、张郃二人心中各自埋下一颗种子。
安静的等待生根发芽。
等张郃势穷之时,自当想起张武的话,去投曹操。
这时,吕布穿戴整齐走了进来:“子谦,士卒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回转。”
“好,即刻回转并州。”
张武离去时。
右北平重新恢复了生机,故土难离,无病无灾,谁又真的舍得离开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现在瘟疫已去,他们自然不会继续流离在外。
随着长长的骑兵出城,两侧百姓纷纷跪地。
“丞相万岁!冠军侯万岁!神医万岁!”
不知是谁起头喊了一句,然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音。
幽州一行。
虽然损失了积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疫情彻底解除,在幽州俘获了巨大的声望。
无双统帅徐荣投效,使并州的军系力量更加完备。
救得公孙一家,也算是尽了朋友之谊。
最关键的……
张武偏头望向身侧不远处的赵云,最关键的还要数赵云投效,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寻常无双已是凤毛麟角,何况一个站在无双猛将顶峰之上的赵云。
赵云察觉张武看他,遥遥抱拳笑笑。
………
淮南。
“将军,前面就是豫章县了。”
关羽坐在马上点点头,丹凤眼微睁一条缝隙,往豫章探去。
袁术死后,部下死得死,逃得逃,他逢徐庶之令收复淮南各地时,分明没费什么力气。
此刻一看,却发现这豫章和以往的小县城不太一样。
四面城门紧闭。
城楼上,守备严明,一张张‘华’字大旗随风而动。
这一发现,领高傲的关二勃然大怒,随即问道:“这豫章守将何人,既知本将军要来,竟紧闭城门,莫非是想与某一战?”
小校擦着额头冷汗:“这属下便不知晓了,豫章先前由袁术心腹大将刘勋戍守,刘勋出征徐州之后,便没了消息。”
“哼!待本将亲往城头一探。”
喝!~
关羽纵马而出,甩开身后千余甲士,来到城头前,冷艳锯猛磕地面,爆喝一声:“何方宵小屯兵于此,不曾闻关某之名乎!”
早在关羽兵发豫章的途中,就有探马回报给了华雄。
此刻华雄早已守在城头,听见关羽叫唤,便从城垛上探出了头。
“关将军,别来无恙啊。”
关羽蓦然瞪大了眼睛:“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