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懒得与你废话,粮队放下逃命去吧,莫要逼我动手。”
“冠军侯莫非想挑起两州战争不成?”
张武愕然。
政治白痴真是可怕。
易地而处,如果是淳于琼率兵进并州,张武这么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论任何地方,掌握话语权的永远都是相对强势的一方。
眼下袁本初自己都狗急跳墙,强攻幽州之地。
冀州空虚成这般模样,淳于琼还敢在这大言不惭什么两州战争。
多得不说。
右北平那边分出胜负之前,张武就算骑在袁绍头上拉屎,对方也得忍着。
惹毛了张武,若是不顾及大军粮草消耗,直接挥师进冀州,前后夹击之下,袁绍分分钟要完。
“那莽汉,废话少说,冠军侯让你滚蛋,就老老实实滚蛋。再敢废话半句,当心你小命不保!”
“你便是那五原吕布?本将瞧着也不怎么样嘛!”
淳于琼手心中已经全是汗,他哪里是不惧死,只是他不敢退啊。
他多次饮酒误事,被袁绍所不喜,即便是出征幽州这般大事都没有他的份,只落得个留守邺城,辅佐袁谭的差事。
有了身后的粮草,他才有机会以运粮为由再上前线立功。
若是丢了这些粮草,恐怕他就要彻底沦为冀州的边缘人物了。
吕布登时大怒,转头望向张武。
张武点头:“留他一条性命。”
一个淳于琼无足轻重,但是这个人活着总比死了的意义大。
说不定未来某一天,和袁绍决战的时候,袁绍再命他看守粮草呢?
吕布不再废话,赤兔飞马出阵。
吕布的一技能鬼神,那可是真正的弱鸡收割器。
对战武力九十以下的武将时武力临时+15,对战武力九十以上的武将时武力临时+2。
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但真要对上淳于琼这种二流武将,简直不要太恐怖。
从头到尾,张武出了自己。就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加过武力临时加十以上的技能。
就算称之为神技也没什么毛病,就是限制有些坑爹罢了。
二将错马之际,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的戟尖挂住长矛的尖头。
吕布仗着猿臂修长,直接伸手捉住淳于琼胸前护心镜,向上一提。
只等对方战马跑远才撒开手。
就这一下,淳于琼直接掉落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围并州系骑卒放声大笑,令淳于琼一阵面红耳赤。
他自知不可能是吕布对手,可没成想,在对方面前自己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孱弱。
只一个回合,就差点被人擒了去。
铛!~的一声脆响。
淳于琼转头,才发现张武手中那支狰狞的大枪,枪头已经搭在自己的肩甲上面。
“莽汉子,我问你,想死想活。”
淳于琼缩缩脖子,低下头:“想活。”
“这不是挺识相的吗?回去告诉袁谭,他还算上道,算是还给他的三分颜面吧,我便不杀你了,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张武总得给个说法出去,不然就算淳于琼活着回去,也不可能再受到信任,张武巴不得他以后继续发光发热呢,能混个袁绍帐下粮草官最好。
至于说公孙瓒打赢袁本初称霸河北,这种事张武根本就没想过。
二者综合实力差得太多,公孙瓒想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再者,郭嘉早有断言,公孙瓒此人穷兵黩武,他若占了冀州,是祸非福。
能与曹操争夺北方霸主的人选,恐怕还得落在袁绍头上。
张武自己虽与公孙瓒有些交情,但那是建立在不损害己方利益的前提下的。
大是大非面前,张武拎得很清楚。
淳于琼羞愧抱拳:“多谢冠军侯活命之恩,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要请了,滚吧!”
“这…哎!~告辞…”
张武当然知道淳于琼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想带走甄氏重要人物呗。
张武还打算借着那个甄俨叩开甄家的大门呢,又如何能让这莽汉轻易带走。
华贵的马车内。
甄俨等了半晌。
当听见马车外响起马蹄声时,他便知道这道劫难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此刻他不敢言语,只是冲着甄宓再度摇摇头,然后掀开马车门帘,走了出去。
高头大马,儒袍加身,乱军中谈笑自若。
此人当是英雄。
甄俨收起思绪,抬手作揖:“冠军侯好风采,中山甄氏二子,甄俨这边有礼了。”
张武笑笑:“你到有些胆识,如何?并州走一趟吧?”
甄俨苦笑道:“我能拒绝吗?”
“莫开玩笑,但凡本将军出言相请,还从未被拒绝过。”
“将军容禀,我去并州做客,恐家中母亲担忧,可否放过车夫回去通传一声。”甄俨说着,迫不及待的冲着车夫使个眼色。
车夫一扬马鞭,就要回转。
张武本能的察觉不对,甄俨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没了马车难到靠腿脚走去并州不成?这根本不合情理!
于是伸手拽住驾车马匹的缰绳:“换个人去通传吧,本将军连日奔波的有些劳累了,正好你这马车华贵,我便上去歇息片刻。”
“冠军侯!这!…”
张武哪里管他,翻身下马后,顺势撒开赤骥的马咎,任其撒欢。
自己则是掀开了门帘窜进了马车之内。
马车内陈设华贵,地方宽敞,可容五六人并排而卧。
这些都不是重点。
一侧角落中,端坐着的小女孩,直勾勾的望着张武,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甄俨紧随其后上了车:“冠军侯,此乃我妹,年仅九岁,还望将军莫要难为她。”
张武白他一眼后,将大枪平放于车架之内,行至甄宓对面坐好。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甄宓款款起身行礼:“小女甄宓,见过冠军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