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猴,你差不多得了,那司马氏是你说动就能动的吗?行了,不过我夜观星象,不出十日,司马氏必有灾祸。”
张武虽是在冲着夏侯惇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曹操。
果然。
听到司马氏十日至内必有灾祸,曹老板先是眼底闪过一丝喜意。
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眼底那道精光一闪而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想想也是,曹老板主动给台阶,反而拿着不下的,不被记恨才有鬼了。
夏侯惇入席饮酒,扯着嗓子喊道:“张蛮子,你少在那胡吹大气了,就你那德行,还观星。读了两本书,还真把自己当智者了。”
这也就算是通过气了。
到时候司马氏真没了,估计曹老板这边最多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小惩大诫一番。
涉事一干最多被骂两句,挨几鞭子。
张武这才端起酒盏,遥遥冲着夏侯惇举杯:“你要是皮痒了,演武场我随时恭候,谁要不敢来谁就是孙子。”
夏侯惇吓得连忙缩头,又引得诸将哄堂大笑。
经过两番试探,天色已近黄昏。酒席散去过后,张武刚出相府的大门,便开口叫住吕布。
“奉先,走走走,你安了新家之后我还没去过,你我一道去你府上坐坐。”
吕布则是一脸嫌弃退开三米远,警惕的盯着张武:“我可先说好,冠军侯英雄了得,我吕布佩服,但我就那一个女儿,绝不许于别人作小!”
张武老脸一黑,那吕绮玲与他才见过一面,他家里还有三个红颜没娶过门的,再急色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更何况这种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像是曹老板那般强买强卖,多来几次张武也吃不消啊。
“我呸!你这厮莫非是想占老子便宜不成?我要娶了你女儿,不成了你女婿,莫要胡说八道,赶紧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说。”
说罢张武拽着吕布快走两步。
平东将军府的大门还算恢弘大气。
府中一应奴仆俱全。
吕布是个享乐性子,曹老板显然深谙用驭人之道,凡所赐婢女,皆是如花似玉,一个个娇媚到骨子里。
厅堂陈设也多为金银器皿,端是一派奢靡景象。
虽不及丞相府、骠骑将军府,放在许昌,也绝对算得上顶尖豪宅。
入正厅后,两人相邻落座。
吕布显然没有放下戒备,都不曾吩咐下人布茶,便急吼吼的说道:“行了,什么事就在正厅说,说完你就赶紧走。”
张武气乐了:“我说你这厮拆桥匠吧!”
吕布自然知道张武暗讽他过河拆桥。
自己这边刚跟着人家混了一身功名回来,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知道归知道,原则归原则。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吕布是真的怕张武来自己府上做客。
“若要入了军营,我吕某人自当紧奉将令,眼下谁知道你来做什么?你为主将,大年初一的,非要入我府邸。我吕布虽无机谋应变之巧,却也知什么叫无事献殷勤。”
艹!~
三番两次不受人待见,张武也来了脾气:“屁话少说,我就是支会你一声,初四晚上,如果看到许昌内的小崽子们做些什么,你只当没看到就成。行了,我走了!”
张武刚走到大门前,便被一个身着秀甲,手提细枪的女孩拦住。
定睛一看,不是吕绮玲又是谁。
初见时,吕绮玲不过是个阶下之囚,脏兮兮的,虽然不难从轮廓上看出来很美,却也未能探明究竟。
此刻再瞧。
女子螓首蛾眉,双瞳剪水,靡颜腻理,一副亭亭玉立之姿。
少女红唇轻启,声音冷冷清清的:“你,莫要走,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
吕布紧赶慢赶冲到女儿身前,怒斥道:“绮玲!莫要闹了,快把枪收起来,小心伤到自己。”
“爹爹,女儿没有在胡闹,只是要与这小贼一决胜负。”
吕布转头怒视张武,张武莫名其妙的摊摊手:“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留下来,看不到吗?是你闺女不让我走。”
“好女儿,算爹求你了,你莫要与他纠缠,那张子谦有什么好的,他家里女人都成堆了,咱不理会他。明天爹就给你挑个许昌才俊许了还不成吗?”
吕绮玲摇头:“不成,爹爹家里姨娘不也成堆了吗?”
吕布火爆脾气上来,便是张武当面都敢上前叫板,却偏偏对着女儿半点主意都没有,只能气得跳脚:“那能一样吗?我堂堂吕布之女,岂能许人做妾!”
“女儿不在乎。”
那边父女两都快吵起来了,张武却越听越不对味道。
吕布这厮防自己跟防贼似的,搞了半天不是怕自己打他女儿主意,是他闺女死乞白赖非要往自己身上贴啊!
按理说自己和这妮子只有一面之缘,也没什么瓜葛啊,看来长得帅,还真是容易被小姑娘记挂。
内堂严氏打个盹的功夫,不见了女儿,披了件貂袄出来寻找,且瞧见正厅中父女两个大眼瞪小眼,还有杵在一边看笑话的张武。
她曾是张武的阶下囚,却对张武无甚恶感,如果不是因为他折服了吕布,她们娘俩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久的颠沛流离之苦。此刻再见张武,连忙上前见礼。
“愚妇严氏,见过冠军侯。”
张武连连摆手:“夫人不必多礼,我本无意叨扰,只是不知为何令爱不肯放我出门。”
严氏掩口轻笑:“绮玲打小就跟温候亲近,虽是女子身,却喜刀枪棍棒,奈何心气太高,常言:要嫁之人,需是不输温候之勇的当世英雄,若是君侯不弃.”
“咳咳,我自是不弃,只是奉先那边”
“既君侯不弃,温候那边自由贱妾亲自分说。”
“你这愚妇,在那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不嫁,便是不嫁!”
吕布叫唤的虽凶,被严氏一推之下便也跟着严氏入了后堂。
前院中只剩亭亭而立的吕绮玲,和笑得阳光灿烂的张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