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率三千飞熊清理马邑城周围匈奴人。”
吕布早就杀意泛滥,抱了拳领了将令拨转赤兔便走。
“剩下人,随我直击匈奴大帐!!”
霸王枪左右一划,张武率先纵马冲锋,甩出大军一段距离。
经过张武多次测算,甩开大军五十至八十米的距离是最合理的。
这个距离不仅身后将士能看到他的方向,随他冲锋。
自身更是可以冲入敌阵肆意杀敌,这个距离下,破军是可以触发的!
三两骑卒挺长枪跟上,接着四五骑卒出阵,约到后面位置,骑卒排开人数越多。
前窄后宽,犹如一个铺开的锥子。
锥型阵。
这是飞熊所部最擅长的骑军冲锋阵。
不需要复杂的变化,不需要多余的沟通。
只要锥头够勇冲得够快,只要战卒强悍,不畏死!
喝!!~~
张武爆喝一声,赤骥四蹄翻飞,完全跑起来的它只能看到一个火红的影子。
“哈哈哈,这些汉人是不想活了,这么点人就敢冲击我大匈奴的大营。”
“喔!~”
“喔!~”
“喔!~”
大营最外围的匈奴丝毫不慌,鬼叫着晃着手中弯刀就迎了上去。
他们要割下这些汉人的脑袋当作自己的勋章,当做他们换取战马、财富、女人的筹码。
即便时过境迁,即便汉武时被打得溃不成军只能抱头痛呼长生天不公,即便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匈奴人会觉得汉人的骑兵会强过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的他们。
二里、一里、百米!
冲在最前的匈奴人只感觉头顶飞过一道火红的残影。
上一秒,匈奴一部落首领打扮模样的人还在大笑着肆意嘲笑汉人不知死活。
下一秒,人和马离奇的在部将们眼前消失,空中残余一捧血雾。
暴怒之下的张武有多猛?
破军、争先、枪魂全开之下,武力直飙140,就算是天上真有天神下凡,他都敢去一较长短,更何况是一些在他眼中连蝼蚁都不如的匈奴人。
一丈一尺长的霸王枪如同一柄巨型的镰刀,每旋转一圈,周围一丈一尺内的匈奴骑兵皆为两段。
周围被杀破了胆的匈奴骑兵想要逃跑,后面自有飞熊跟上完成收割。
将为兵之胆。
张武本是天下最勇之将,飞熊也是久居西凉与羌人多有鏖战之悍卒。
两相合并之下,便成了天下间最可怕的杀器。
凶悍、善战、不畏死!
匈奴人的大帐很快就被撕开一道口子。
但凡敢稍有抵抗的匈奴人敢上前,死了都不算完,尸首还要被后面的马蹄踏为肉泥。
一时间,占据着人数绝对优势的匈奴人竟然在节节败退。
当然,飞熊那边并不好受。
原本紧缩密集的锥形阵,因为外围的骑卒一批批倒下,阵型已经变得松散无比。
飞熊七千人冲营,冲至匈奴中营时,已不足五千之数。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人后退,没有任何一人掉队,便是最亲密的袍泽惨死自己眼前,也仅仅只是在心中默哀几息的时间,继续冲锋。
仇、恨成为支持他们一直向前最强劲的动力。
至死方休。
‘亲爱的袍泽兄弟,如果一仗打完,我还活着,我定会回来收敛你的遗体,就算回到了许昌,你父母便是我之双亲!’
“大单于,大单于!汉军冲营了!”
于夫罗原本熬到半夜才睡,这还没睡结实,便被亲卫晃醒。
于夫罗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双挂满红血丝的眼睛,冲着亲卫不耐烦的吼道:“喊什么!莫非是马邑城破了?”
“大单于!南面来的汉军冲营了!”
“放屁!汉人是柔弱的绵羊,他们如何敢冲入狼群?外围还有我大匈奴勇士醯落拱卫,你以为醯落是死人吗?”怎么会来自南边。
在于夫罗的印象中,大汉北方也就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先登死士有能力与匈奴骑兵一较高下。
可是那袁绍分明没有调动大军的迹象啊!
于夫罗发怒,亲卫吓得直接双膝跪地:“大单于,醯落大首领被那领头的汉将一枪砸死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现在汉人骑军据中军大帐不过一里脚程。”
醯落死了?
就这么让人一枪砸死了?
醯落在匈奴也算有些勇力,不过于夫罗倒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他于此地屯扎匈奴骑兵不下于十万人,正面骑战,绝无输的可能性。
于夫罗慢慢腾腾的披上羊皮大袄,挂好弯刀出了营帐,放眼一瞧。
汉人骑兵已经杀到匈奴大帐前,为首一人红马黑甲,手中大枪有婴儿手臂粗细,在匈奴大营中犹如猛虎入羊群般肆意屠杀。
大匈奴的精锐勇士在他面前就像是排着队送死一般,连还手都没有余地。
后面汉人骑兵更是人人奋勇,锥子阵外围的骑兵挺枪冲杀,中间的则是点燃火把随意乱丢。
匈奴的帐篷本就由牲畜的皮毛构建极易起火,火势连接之下,更是兵无战心,四散而逃。
谁是羊?谁是狼?
“不要慌!不要慌!列队,将他们围起来!”
于夫罗的叫喊声丢进乱糟糟的大营中,连一滴水花都溅不起来。
等他亲卫们拿着钢刀将他的命令传开,凡有不从者一刀斩之,周围匈奴兵才勉强列队迎敌。
匈奴是部落集合体。
顺风战,抢钱抢粮抢女人他们在行。
逆风战,各部落首领心里的小九九就要开始盘算了。他们出人出力为于夫罗打生打死到底划不划算。
这一打算之下,溃散的速度就远比正常对战的溃散速度要快的多。
一旦战事焦灼起来,失去了各部族首领支持的于夫罗,也不过只是一部匈奴,三万人不到的首领而已。
最可怕的就是连于夫罗自己也在盘算:如果将自己部族的人打光了,等回到草原,他必定是失去了统治力,再也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