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纠结一番,出言道:“略有耳闻。”
张武莫名其妙的望向曹操,他虽然不操心政事,可他天天坐在太守府读书,曹操但凡发现定点奇闻趣事都会说于他听。
他都不晓得曹老板啥时候听说过刘大耳的消息。
关羽显然不知自己被诓,冲着曹操再拜,神色诚恳问道:“还请丞相告知,关某感激不尽。”
“咳,”曹操假意咳嗽一声,将目光转向张武:“那日子谦追击青州黄巾,回来是曾和我说过,瞧见玄德兄往南去了。”
关羽皱眉,营丘之南,那不是徐州吗?
三弟受了那般重伤,大哥怎么不就近为他寻大夫,反而长途跋涉去了徐州。
想着,便将目光投向张武。
“啊?咳岳父为何直言告他,那刘大耳领着张飞寻医,我见他可怜没有杀他便就罢了。眼前这红脸贼甚是可恶,营丘之战时杀我诸多将士,便是让他自己埋头去寻不好吗?”
营丘之战时曹操在中军,并不知晓前面具体情况,所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张武。
张武如何不知道自己岳父肚子里的坏水。
一个不是真心实意投效的关羽,就算扣在曹营意义也不大,随手杀了到不如那他当枪。
曹操刻意将问题引到徐州去,不就是怕那徐州陶谦兵势微弱,败的太快了,想找个免费的壮劳力去把水搅浑吗?
关羽狐疑的瞧着张武,以这厮的性子,若是瞧见了大哥三弟,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
张武心思急转之下,好像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好吧,既然岳父喜你,我便告诉你好了,大耳贼确实去了徐州,当时黄巾二十万人围我,我追他不得,也就放他去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关羽冲着曹操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关羽今日领了曹公这份情,他日丞相若有需要,千山万水,关某定不远万里来还。”
言罢就要离开。
“云长!”曹操作势痛呼一声。
关羽果然停步:“丞相还有何事?”
“将军乃是英雄,不忍出言相招。此刻徐州战事起,不若我点你三千兵马,你去解了陶谦之围,也好令他帮你寻找兄弟。”
关羽长叹口气,抱拳:“丞相高义,大恩不言谢,关某这.唉!关某这便去了。”
曹操果然如约唤来许褚,要许褚去西营点于关羽三千兵马。
西营那是黄巾降卒,没什么战斗力不说还曾为恶,丢了三千曹操一点都不心疼。
瞧关羽走远,张武终于憋不住了,嘿嘿直乐,出言恭维道:“岳父多智,小婿佩服。”
“是子谦配合的好。”
“不不不,是岳父多智。”
青州东莱郡阳石县附近一带。
破旧的茅草房中,张飞躺在木板床上静养,刘备就守在一旁。
“哎,也不知云长如何了.”
“咳,咳咳,大哥不必挂怀,二哥乃是万人敌,便是战那张武不过,想走还是易如反掌。”
当时在营丘,刘备扶着张飞想去寻袁绍求医,谁曾想袁绍已退。
他与张飞失了战马,只能躺在死人堆里装死,当时天色已暗,曹军战了一天,人困马乏,也没有人来打扫战场,他二人这才逃过一劫。
深夜时分,兄弟二人被一偷尸贼当作死人捡了回来。
也正是这个偷尸贼的出现救了张飞一命。
刘备正想着,茅草屋的破门被人打开,一身形佝偻的老者端着黑乎乎的药碗走了进来。
行至张飞床头,将碗随意一丢,干着嗓子说道:“吃药。”
张飞端起药碗咕嘟咕嘟喝了个尽光,一挑眉头,大声喝道:“你这老头到底会不会医,这都三个月了,我为何还不能下床!”
刘备赶紧按住张飞,陪着笑:“元化先生莫要与他计较,他便是这番粗鲁野蛮的性子。”
原来此人正是汉末三神医之一的华佗。
偷些尸体不过是为了研究人体内部构造,提升医术。
“哼,张翼德,你能捡回一条命来都算你祖宗积德,若是再大呼小叫伤了肺叶,便是神仙下凡也难医治。”
“胡说,平素我便是摔断了腿,以木板夹之,第二日也能下床!”
华佗也是好奇,便是被城楼上滚石落下砸中胸腔而死的士兵,也不会有这般奇特的症状。
“我问你,你到底是何如受得这般重伤?”
张飞翻了个白眼:“与你说了八百遍了,战阵斗将,被人砸落马下。”
华佗摇头:“不可能,绝无可能,你之内伤由肺脏绵延至肾均有破损,阵前斗将多为兵刃所刮外伤,如何能有如此之广的威能。更何况你的体格惊奇,有神力。何人能伤你至此。快快莫要寻我开心了,你便是说你被攻城巨石砸中胸口我也信。”
听到华佗夸自己有神力,张飞也是颇为自得:“那是,你这老头倒是有点眼力,不跟你吹,老张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万人敌。”
华佗不言,继续盯着张飞。
“嗨!~我真是被人所伤,当时他挥枪扫我,我挺矛去挡,本事不如人,被人打落马下。手中丈八蛇矛崩成两截,若论勇武,此人必是当世第一。”
“你再别瞧了,我要是半句瞎话,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何时可以下床,这个阴沉的地方,连个太阳都晒不着”
华佗想起之前采药,听别人提起的一件荒诞事,说是曹操麾下勇将一枪砸开了剧县大门。
当时他只是当作笑话在听,现在对照着张飞的描述,这事说不准还真是真的。
“安心静养,入冬时分便可痊愈。对了,你说那人可是唤作张武?”
“哼,你都知晓了,何故还来揭我痛脚?”
华佗两眼放光,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佝偻着身子重新出了茅草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