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张武的命令,飞熊当即在周围县城征调农夫,寻来三千余独轮车,捞起士兵堆在车上,浩浩荡荡的向着上蔡而去。
“将军,战损统计出来了,我部轻伤六十四人,无一阵亡。”
张武听着一惊,眼瞅着融合度都跟着窜了一大截,来到41%。
计虽是荀攸所定,统军之人还是张武,一场零阵亡的以少胜多融合度直接提了26%,倒也合理。
毕竟这种以少胜多还大获全胜的战役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上蔡城内,太守府。
他的大军夜以继日的在此地佯攻,就是那厮的馊主意,现在看来,这个主意不仅馊,而且坏的冒泡。
上蔡城头下,曹仁又佯攻了一天。
一个领军的将领,要靠不辞辛苦,任劳任怨换取些微末功劳,那简直就是耻辱。
见曹仁负气而走,张武也不追,而是拎着血淋淋的头颅来到上蔡城前。
到时候张武会不会恼羞成怒奋起杀人?
“罢了,挖开城门请降吧。”
现在好了,三郡之地最不起眼的戈阳给了曹昂也就算了,那是丞相的公子,捞些功劳是应该的。可他一路策应张武下来,不是在征兵守城,就是在一旁摇旗呐喊。
正要收兵归营,却见数万民夫推着死尸,蜂拥而至。
张武既然取了汝南、汝阴二郡,岂会不取戈阳,一旦戈阳失守,曹军完全就可以占据戈阳以抗扬州之兵。
此刻的上蔡,完完全全成了一座孤城。
“补充?这还补充个屁!”曹仁掷手中长剑于地,气哼哼的走了。
阵前斩敌在所难免,但同为统军将领,张武也不至于在程普死后还枭其首级,这是最起码的敬畏。
雷薄怒而拔剑,抵于张勋脖颈间:“将军!城中尚有五万可战之兵,你不思报效主公知遇之恩,却想着开城献降!忠义何在?”
捉起一名飞熊骑卒一问才知,那边刚打了胜仗,斩敌两万余,袁术所派援军已经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了。
张武长枪一挥,挡在曹仁身前,令他不得上前:“子孝莫非不晓得谁是军中主将,你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报!!~~~”
分明是他辛辛苦苦的策应飞熊,一场大仗打下来,怎么着也该混个策应有功的功劳。
外面,曹军完全可以在汝南各县就地采补军需,就算他有百日余粮又如何,百日过后呢?
“行了,别摆一张苦瓜脸了,此战公达首功,我等次之,大家都是为丞相大计效力,些许微末功劳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曹仁大呼失算的同时,顺便连带着将荀攸都问候了一遍。
而且这边战报一旦上报给丞相,他曹仁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那些平日了不服他的将军们还不得用口水淹死他!
曹仁正独自生着闷气,就见张武提着一个脑袋策马而来,气愤不过,大声乎喝道:“张子谦!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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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头颅还没什么,张勋只当是疑兵之计,但却在听到张武的名字时,腿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喝骂道:“放屁!曹军领军之人分明是曹仁!你这不知死活的,莫非不知道假传军情是什么罪名吗?”
张勋悲叹一声:“就怕再无援军啊!!!”
“报!禀告将军!!”
从一开始,率部抵抗张武冲击的韩当、程普被枪挑于阵前,兵无战心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对后续追击的骑兵部队造成任何威胁。
第一次来援,是因为消息传得快,曹军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占据戈阳,第二次,怕是袁术亲至,也得被挡在豫州之外了。
副将雷薄咬牙:“将军,城中尚有百日余粮,曹军兵少,我等还能据城而守以待援军啊!”
话虽这么说,张武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又是攻城,又是克敌的,功劳甩了曹仁几十条街去。
张勋将信将疑来到城头,只见城下五千精骑按马而立,军中大旗高举‘张’字,打头一人,骑骏马,提长枪,不是张武还能是谁。
“你!”
这哪里像个将军该做的事,随便一个军司马就能胜任。
“张勋!本侯令你挖开城门,出城献降,否则后果自负!”
特别是那夸张的无一阵亡,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士兵急的在门外大吼,张勋竟还在里面和美妾快活,士卒重复传唤了三遍,张勋才不情不愿的提了裤子踏出卧房,神色间多有不耐:“可是寿春援兵已至?”
杨修战报上怎么写他都能猜个大差不差,必然是说他曹仁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呗!
士兵垂着头:“将军,小卒岂敢胡言,将军若是不信,上城头一观便知。”
张武可能是觉得曹仁还不够惨,继续补刀:“这边战报杨修已经在起草了,不知子孝有无补充。”
“我乃陈留张武,喊张勋出来,本候有话对他说。”说着,一把将程普的脑袋抛向城头。
脑袋自然是张武命匠人打造的假的。
一旁密密麻麻的独轮车上,则是满满当当的死尸,隐约可见扬州军系的穿制式盔甲。
自从他与曹节的婚事订下之后,这曹仁便以张武叔父辈自居,能让他吃瘪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咕嘟!~
士兵暗自咽口吐沫,递上一颗带血的头颅,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寿春援兵已经被曹军打散,尸体就堆在上蔡城外,现在曹营领军将军张武唤你去城头叙话.”
“雷副将,有话好说,你先放下兵刃,我等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雷薄收刀归鞘,来到城头:“张武!别人怕你,我雷薄不惧你,上蔡任你攻取,若是你进得城池,我便是你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