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毕竟是夫妻俩的小游戏，许大茂除了叮嘱娄小娥，片纸不能出家门以外。
其他都是很随缘的事情。
也就是想起来一个剧情，就当睡前故事讲给娄小娥听，然后娄小娥白天就慢慢的润色罢了。
至于那个机器猫娄小娥，也是有灵感的时候，才会画上几张。
至于范副科长，李副厂长反而没放弃，先是调去了三产那边。
老胡对这个事大概已经想透了，很是坦然，接话说道：“大茂，这个上面，我也是对不起你。当年受过人家的恩情，人家找上门来，必须要还。不过，大茂，这个事我要给你提个醒，你岳父应该是知道的。”
当吴科长把事情的解决办法告知李副厂长之后，李副厂长也有点呆滞。
这个在经济上来说，吴副科长是不划算的。但老李同志也不清楚许给了吴副科长什么，总归吴副科长高高兴兴的来了宣传科。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爆出来，李副厂长最多也就把事情推给胡科长，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胡科长的爱人看到许大茂时，表情并不太好。对着许大茂冷哼了一声，就算打了招呼。
但是，以后也别想搞这个事情了。
毕竟宣传科总不能没个主事人。
胡科长最近病了，躺进了医院。具体毛病没有，就是操劳过度。
范副科长跟许大茂对上时，胡科长还高兴了一阵。特别当厂里传出范副科长双倍工资找人替代许大茂的时候。
许大茂闻言，沉默了一会，这才叹息道：“胡叔，伱该知道，我也是没办法。我要不这么做，以后这类事就会没完没了。”
只要娄谭氏在，许大茂相信，哪怕娄半城那边再算计，也不可能把他一巴掌拍死。
为了这句话，许大茂倒是对着胡科长欠了个身，道了个谢。
胡科长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跟许大茂说什么。
许大茂也是面色平和，没有那种看笑话的志得意满。许大茂淡淡的笑道：“胡叔，我来看看你。”
或者先放到娄谭氏给夫妻俩准备的房子里。
街道办听到消息，上门几回，都看到娄小娥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都是打不死的小强，许大茂现在也不乐意搭理这些货色。
而且职位上还升了一级，变成了正科。
连几句安慰的场面话都没说。
这是送别旧人，以后老胡同志大概很难再跟许大茂见面了。
如果李副厂长处理范副科长的时候，直接下狠手。吴科长还可以把所有的事全部定为范副科长的私人行为。
肯定有人家注意到了，但许大茂对这个早有准备。准备了几部老人家的大部头，让娄小娥每天抄一张纸。
许大茂点点头，表示知道。
职场上混的人，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去做，但一定要能看清这些事情。
对于这个，许大茂也不太在乎，
都把人家老头搞成这样了，还不许人家怨恨一下。
谁料李副厂长在这上面相当果决，直接做通了采购科吴副科长的工作，让他过来准备接替胡科长。
许大茂虽然摔过他的办公室大门，但还是拎着两个罐头去探望了一下。
胡科长以为自己又行了。
而现在，李副厂长又需要乡下那些山货来帮他拉拢厂里的中低层。
边读还边做着笔记。
而其他人，要么就是不关心这个事。要么就是没有跟许家有这种上门串门的交情。
迎接新人的问题，在轧钢厂就已经做过了。
前面说过，这种事如果爆出来对李副厂长的影响并不大。
虽然从主厂调去了三产，但以后回来，说不定就是王者归来。
送旧迎新并没有消除那些谣言。
“哼”这是边上的胡科长爱人。
街道办上门，也只能以串门的名义过来，不可能搜查什么的。见娄小娥这么积极，反而把那几个挑事的老货骂了一通。
这个年头，只要这个正确，其他都没什么大事。
反正娄小娥写写画画，已经是准备了好几个小箱子了。
许大茂浅笑道：“胡叔，谢谢你关心，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李副厂长对轧钢厂的掌控力了。
不管老胡是为了跟他示好，还是想在里面挑事，许大茂都不在乎。
因为只要不撕破脸，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付娄半城。
倒也不是没办法，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许大茂身上。
一零七.一九一.五八.二五
虽然范围不同，但情绪是一样。
这个不光许大茂失望，就算很多原本看好杨厂长的中层干部，也是很失望。
李副厂长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给许大茂升官，就能平息这次谣言？”
人走茶凉，何况胡科长这回算是因“病”落场，所以病房里很是寂寥。
娄小娥写书的事情，雨水应该知道一些。但这个姑娘有眼色，不会出去乱说。
“咳，老太婆，你去食堂看看。”胡科长对着他老伴说道。
杨厂长也不清楚是真不在乎，还是无能为力，竟然在一科之长的任免上，连个泡都没冒。
吴科长也咂咂舌说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范副科长当初在外面找人替代许大茂引起的。这个事的根就在范副科长的处理上，以及许大茂身上。
说实话，虽然许大茂因为这个事惨遭家暴。但成果也是喜人的，至少娄小娥找到了事做，不会再无聊的去院内八卦。
所以院子里几个老货见到许大茂都是低着个头，不敢搭讪。
抓不到证据嘛！
吴科长对这个事，相当头疼。
范副科长的处理，让那些谣言有了市场。我们要彻底解决这个事情，就需要从找人替代许大茂这个事上面着手。
虽然胡科长没说，但许大茂也清楚他想说什么，不外乎可能在打娄半城的主意。
惹了这么大的风波，虽然调去了三产，可是人家升官了啊。
轧钢厂经过一段时间的闹腾，最后以饭桶同志调离宣传科结束了这个闹剧。
把采购科的吴副科长调了过来主持工作，让私下以为有机会的胡科长又失望了一场。
谣言并未停止，与范副科长的处理结果有关。
所以现在这个事，李副厂长并不想让它爆。
吴科长的任命也就这个把月就能下来了。
但具体到事情上，这个事对于平息谣言，是最大的阻碍。
等他老伴走出病房，老胡同志这才对着许大茂赔笑道：“大茂，对不起啊。老太婆最近听了些闲话，对你有些误会。”
这样，才不会站错队，不会结交错人。
大众的心理很奇怪，阴暗的事情听到就会相信，可是一些高大上的事情哪怕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也是会有人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说明这件事情的虚假性。
但话反过来说，只要他不跟娄半城撕破脸，娄半城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付他这个女婿，这个是肯定的事情。
如果许大茂过来指着他鼻子骂一通，他反而要好受一些。但许大茂这个样子，不亲不远，不冷不热，让胡科长真的很难受。
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对付不了。
装满一口箱子，许大茂就上锁，然后通过娄谭氏那边的关系送去港岛先放起来。
胡科长闻言又顿了一下，最后才像是临别忠告似的，对着许大茂说道：‘注意点李副厂长，以后轧钢厂肯定是他的天下。这个人不能得罪，也不能亲近。而且·····’
可是现在这个处理结果，虽然作为同僚来说，吴科长认为遇到这种讲良心的领导，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许大茂说道：‘那胡叔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毕竟范副科长这关不好过，宣传科李副厂长又不会放手，那么原本被放弃的胡科长，自然就有了起复的可能性。
这算是特事特办。
就算那几个老货，也是支支吾吾的说娄小娥家暴的问题。
倒是胡科长，虽然憔悴了很多。但对许大茂很是客气，看到许大茂，原本阴郁的脸色，难得挤出一些笑容说道：“大茂，过来啦？”
这个是现在吴科长上任前的最后一次大考。
毕竟许大茂刚来这个世界时，胡科长对他的帮助还是蛮大的。
这是许大茂不想，不然街道办人员都要号召大家向许家夫妇学习了。
街道办问到许大茂时，许大茂一句学习没娄小娥努力，就直接打发了。
许大茂也不再言语，大概发呆了十多分钟，这才起身告辞。
胡科长突然又自嘲的笑笑，说道：“我也看不准，反正以后你多注意点吧。”
关键还是搞不死，也抓不到这些人的把柄，搞不残。所以就算许大茂想搞，也只能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所以娄小娥大门一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谁都不清楚娄小娥到底是在学习，还是在干什么。
这就像一个国家一样，遇到外敌时，当臣子的还没投降，君王先投降了。
如果这个时候给许大茂升官，那么一切事情也就有了解释。
因为许大茂升官了嘛，那么必然要找人替代他。总不能让他一个科员级别再下乡放电影，那么再找放映员的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