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许大茂注定是四合院最风光的崽。
刚才出去不一会，把王主任拉回来了。
现在出去时间更短，结果拉了两个穿制服的进来。
赖五家夫妇都快吓尿在家里了。赖五媳妇哭丧着脸对着赖五说道：“当家的，我要进去了，为了几个娃，你可得等我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捧一下聋老太太，就惹这么大的事情。”
赖五也是黑个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见自家媳妇还是哭唧唧的，立马低声吼道：“你哭啥？大不了我去跟大茂兄弟磕头赔罪。总不至于为了几句口角，就把咱们一家人给逼死。”
许大茂点燃了一根烟，挥手甩灭了火柴，然后任由火柴跌落于地面。
也就这样猛的来一回，才能吓住那帮人一段时间。
雨水笑道：“等小娥姐回来，我要跟她告状。”
许大茂斜着脑袋往雨水看去，雨水的神色有些难为意，双手交错，不停的揉捏着衣角。
世界上的事都是如此，哪怕再胆小的人，天天在悬崖边上走，只要不死，总归会战胜恐惧心的。
应该算是爱情吧，反正娄小娥从里面看到的就是爱情。
问了一下院内邻居事发那天那个时间点都在哪里，有谁证明，等等等等，如此，也就算了。
许大茂摸着雨水小脑袋对着沈同志说道：“这是咱妹妹，从小命苦。以后老沈还有这位小兄弟遇到了，能照顾就照顾一下。”
傻柱家倒是多问了几句，但也是问的傻柱自身问题，都没把傻柱往买凶报仇的方向引。
娄小娥突然喊道：“老公，我要喝水。”
娄谭氏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说道：“我可没吓他，你爸就是那个意思。要不是你肚子里这个，说不准真把你们送去港岛了。唉，这就是大户人家的不好了，什么事，都是身不由己。”
果然，雨水听到这个，本来还是忧伤的神情，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欢快，笑的鼻子里都冒出了泡泡。
雨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醉酒的许大茂却是没有听出来。
许大茂还真没想过，这种事情还有这种效果。要是知道这个，他早就隔三差五请所里跟街道认识的，到自己家里吃个饭什么的。
这个年头的离别，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事情，他不科学啊。
搞了半天，不是许大茂引来报复他们夫妻的。
许大茂笑道：“放心吧，会好的。”
娄谭氏端着托盘，托盘里当着一盅她给女儿煲的鸡汤。娄谭氏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抽走了娄小娥手里的书。嗔怪的说道：“小心眼睛看坏了。”
等到老沈他们走了，雨水还是在收拾着厨余不肯离去。
雨水试着抽出了手，许大茂失去了手里的拿捏后，茫然的抬起了头看着她。
老许笑道：“人是会后悔的。总会有时候，感觉自己做了一些不是人做的事情。于是弥补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娄谭氏无奈的说道：“得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让你大茂哥给你烤吧！我们家不会那个。”
关键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易中海知道，所里根本就真心给他查。
许大茂突兀的露出了微笑，说道：“什么都是说不准的，都是身不由己，就像大清叔一样。”
有小厨娘不用，谁特么乐意用那个一张死人脸的傻柱？
雨水可能是遗传了何家的厨艺，反正也没见她正儿八经做过饭，但在许大茂这几次，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不错。
自然不会是许大茂下厨，本来想拉傻柱的，谁料正好雨水回来了。
娄小娥靠在床上，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正在看着一些以前看不懂的爱情小说。
每个人都是带着委屈在活着，有些人委屈小，被家人冤枉，被同事冤枉。
雨水扭过头去，伸出手指在脸上擦拭了一下。又扭过头，强撑着笑意说道：“我想给我哥一个希望。”
许大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伸手很自然的握住了雨水的小手，叹息道：“为难你了，这么点年纪，却要想这么多。”
娄小娥撅着嘴不满的说道：“妈，我要吃烤红薯，我不要喝鸡汤。”
雨水注视着自己被许大茂拿捏的小手，许大茂的手正在她的手上无意识的划着，许大茂的眼神迷离，说着一些她都听不懂的话语。
许大茂知道自己心乱，相当乱。
许大茂深吸一口，抬头，缓缓的吐出烟圈。白雾在许大茂与雨水之间蔓延以及消散。
娄谭氏抚摸着娄小娥的肉手说道：“你生男生女我都喜欢，关键就是大茂喜不喜欢了？”
但这个事，易中海不想闹大，丢脸。
娄小娥拉着娄谭氏的胳膊，让她坐在了床边，讨好的笑道：“妈，你说，我给大茂哥生个儿子好，还是生个女儿好？”
轧钢厂不想闹大，也是怕丢脸。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娄小娥收了笑声说道：“妈，不对，普通人家也是身不由己。像是大院里那些邻居。都在为了填饱肚子，想着每天该干什么事。像那个寡妇，好漂亮的，可是为了养活几个孩子，还是想着哄老头，哄邻居。就为了人家能给她多一点肥肉什么的。”
现在的四九城，还在混着的胡同串子也就那么几个。
许大茂以为自己看得很透彻了，却没有想到，雨水这么大点年纪，却远远看的比他还透彻。
这个也是很明显的事情，以往许大茂喝到酒时，都是能推就推。
于是就想弥补，但却是越弥补越发现不够。
不一会，进来的却不是许大茂，而是身着素色睡衣的娄谭氏。
娄小娥闻言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娇憨的说道：“大茂哥，大茂哥这次应该被你吓坏了。哈哈哈……”
而有些人，背负的委屈，却不是别人可品尝的。
而雨水，却是当事人。
许大茂的胳膊拄在了桌子上，头往前倾，方便他自己与烟的距离。
这话自然是场面话，但雨水却是很感动。
这种事还真不是好查的，不是说查不到人，而是怎么糊弄的事情。
这年头，大概也没避讳这种事，也可能就是沈同志他们觉得心底无私天地宽。
今天可能觉得一切做的都是对的，明天就可能后悔了。
真想查，找那些人一问就清楚了。
所以，沈同志他们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许大茂双手一摊笑道：“我也想她回来。不对，最好她不回来。”
生活就是如此，其实看出来的不止雨水一个。当许大茂把何家的事，跟老许说过之后，老许也是不屑的说道：“屁，老何就是贪寡妇身子，被寡妇控着脑子了。不然就算傻柱成年了，雨水一个女娃耽误他什么事？”
于此同时的娄家，粉红色的房间里，粉红色的被子，一个圆圆的肚子，正在粉红色的被子下面。
要知道，这可是没有傻柱那些秘方的家常菜。
许大茂真的是如此想的，他真的希望他的媳妇娄小娥，现在就沉默无声的离开。省得将来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那种生离死别。
当晚还真在许大茂家吃饭喝酒了。
他在不知不觉间，却是爱上了那个他不该爱的人。
雨水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不一样的，我爹说的他千难万难，可是我知道，他就是觉得带着我跟我哥累了。他觉得他还年轻，不想这样消磨一生。”
但许大茂也知道，这种事也只能想想。真要隔三差五请那些人过来，大家畏惧不畏惧不清楚，但想着忽悠他去找那些人办事是肯定的。
倒是把准备生离死别的赖五夫妇搞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大点年纪，却要装出一副～老子何大清很委屈…～如此类似的样子。
而今天，却是杯到酒干，这个没心思就怪了。
并拿这个她并不相信的思想，来忽悠着她的傻哥哥。好让她的哥哥，对于生活，不那么的绝望。
许大茂笑道：“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跟你傻哥说？”
关键是，许大茂只是旁观者。
许大茂举着雨水给自己泡的茶，眼神望着屋顶，斑斓交错，有着岁月的侵蚀，也有着人生的加持。
许大茂自那以后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感情与思想。今天跟明天是不同的。
雨水突然感觉这样的许大茂有些可爱。
雨水迟疑的问道：“大茂哥，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是有心思啊？”
许大茂笑道：“雨水，伱说，如果你小娥嫂子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雨水闻言顿了顿，眼神根本不敢看许大茂，而是自顾自的拧着要给许大茂擦脸的毛巾，已经是把毛巾拧成了麻花。
雨水说道：“大茂哥，你又说酒话了。”
许大茂当时曾经不相信的说道：“那为什么何叔后来给傻柱兄妹寄钱呢？”
“那许大茂呢？”娄谭氏突然问道。
闻言，娄小娥的脸蛋突然红了，眼眉低垂，嘴角勾起的说道：“大茂哥，他是不同的。他好像每次来都跟你要好处，但我可以感觉出，他好像从来没有在乎过那些。也可以说，他要那些，就真的是为了给我的保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