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这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是徐文辉也微微有些侧目,心道:
“这林噙霜真是有点儿急智,看到不利情况立马就能转变说辞,
这要是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这幅模样,哪会想到这位柔弱的林小娘是宠妾,
还以为平常备受主君主母欺压,才会这么可怜呢!”
徐文辉都觉得惊讶,就更别提本来就深信不疑的盛紘了,
林噙霜这模样看的盛紘心里发酸,
林噙霜这么贸然的插嘴,不论盛紘还是王若弗都是习以为常,这盛家的尊卑实在是混乱可见一斑,
徐文辉闻言都楞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这林噙霜胆子这么大,竟然连他的话都敢打断,
以我看不如直接发卖出去吧,也省的留在这院子里让人家笑话!”
“这……”盛紘一看王若弗问过来,就有些迟疑,
就本心来说,他是不想处罚林噙霜的,
盛紘显然没想到徐文辉会为了林噙霜说话,闻言立刻很是惊喜,
王若弗通过徐文辉之前那一番话,对徐文辉的好感度那简直就是报表,闻言不光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激动,
“辉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本来就是一家人,怎能说两家话,我把话放在这里,
您是一家之主,您拿个主意吧,看看怎么处置她!”
于是徐文辉顺水推舟,直接无视林噙霜,在这厅堂之上摇着头自顾自的呵呵笑了起来,
王若弗还等着听徐文辉的下文呢,见状疑惑道:
毕竟看着他的霜儿现在这幅模样已经是吓得不轻,那要是再处罚下去,
“噙霜终究给我们盛家生儿育女,就为了这么一点儿事情,直接发卖,是否过了一些!要不然罚半年的月钱你看如何?”
徐文辉一听王若弗这么说,差点儿就捂着额头了,这位可真不是什么聪明人,
“官人啊,你看看该怎么办才好啊,一个妾室,没有我这个大娘子的吩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
“对嘛,对嘛,哎呀,贤侄说的很是周到,就是这个道理!为了长枫和墨儿也断不能如此行事!”
“不过也不能太过轻饶,适才我看的清楚,这位林小娘行事确实不甚周全,缺乏管教,
“这贱人,又来这一套!”
徐文辉见王若弗一脸的不解,林噙霜也是惊诧,就接着笑道:
擅闯主母的院子不说,还……”
霜儿可怎么接受的了,
直道霜儿她一个妾室,没什么见识,还以为犯了什么大错,惊慌之下这才闯了进来!
徐文辉话还没说完呢,林噙霜就立刻满脸无辜的开始辩解!
“林氏没有!我没有擅闯主母的院子……主君,我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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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一听徐文辉‘不过’两字就本能的觉得不好,再一听徐文辉接下来的话果然还是要挑刺,就忍不住跳出来辩解!
“呵呵,没有不尊之心?你这贱人可真是会说话,没有不尊之心你都敢闯进来,伱要是有不尊之心的话,岂不是还要上天?
官人,既然你没有主意,一时下不了决心,
果然盛紘一听王若弗这么说,还要发卖林噙霜,立刻激起他内心深处的逆反心理,
徐文辉看王若弗和盛紘两人顶起来,林噙霜却在下面暗暗翘起了嘴角,
本来想要重罚林噙霜的心思立刻就没有了,
撇了一眼王若弗,然后强笑道:
“主母大娘子,求求您宽宏大量饶了我,林氏绝对对您没有不尊之心,从来也没有呀!”
想到这些盛紘的脸色立刻就和缓了下来,也不再喊打喊杀!
王若弗就不同了,她一看林噙霜这幅狐媚子的做派就跟吃了大便一般,只觉的恶心至极,
不过想到这贱人马上就不再管家,得意不了多久,心里又稍微舒爽了一些,扭头看向盛紘,漫条斯理的说道:
“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怎么能直接发卖呢!何况噙霜她还为我们盛家生儿育女,那也是有功的!”
不过今天徐文辉这个外人在这里,要是不处罚,那也说不过去!
看盛紘在沉吟,跪在地上的林噙霜觉得得加把劲儿,于是立马噙满泪水又哭诉道:
“主君,我是无心的,我不是诚心要擅闯主母的院子,
是听闻主君要把对牌拿过去来,怕有什么疏漏,我才亲自给主母送过来的!”跟盛紘哭诉完,林噙霜又满脸恳求的看向王若弗,
以后这盛家门儿里,你看到不平之事,尽管说!”
见盛紘到了如今这幅境地,还依然护着林噙霜那个贱人,王若弗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盛紘的情绪,立刻瞪大了眼睛顶撞道:
“什么?半年的月钱?那不是跟没罚她一样?
不成,这绝对不成!
你要是趁机打几板子,让林噙霜丢丢人那还可以,
这发卖盛紘怎么可能舍得!
反正她是看出来,徐文辉也是家族的嫡长子,对嫡庶之别也很看着,是她的天然盟友,让徐文辉说话肯定没错!
徐文辉一听也赶忙向王若弗拱了拱手,做出感激的样子,
“多谢表婶,那伯晟就试言一二!”然后看着盛紘和王若弗两个人说道:
“请述伯晟直言,表婶刚刚说要直接发卖这林小娘,确实稍微过了一些!毕竟还有长枫哥儿,和墨兰表妹在,
倘若有个被发卖的小娘,岂不是让他们被世人耻笑?
王若弗是那种得意就忘性,不冷静的性子,一看林噙霜这般狼狈的模样,立刻有些得意,冷笑道:
官人,你难道才这么一会儿你就忘了嘛,宠妾灭妻这可是败家之相啊!要我看非得发卖不可!”
那估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有些忍不住了,反正任务目标是明兰,注定了和林噙霜墨兰等不是一路人,徐文辉也不用顾忌,
于是清了清嗓子干咳一两下,把两人给打断,
“表叔,表婶,按说是盛家的家事,伯晟不应该插话,但是实在是忍受不住!”
徐文辉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我笑是因为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不瞒两位亲长,伯晟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妾室打断话语,
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
这要是传到京城,伯晟怕是要沦为整个汴京的笑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