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月宫夕守还是星见雪,都没有想过,泷泽佑也能够胜利,能够这样轻松地拿下胜利。
这样的事情是真的能够发生的吗?
“你”在一番让人不敢相信的寂静之中,身为观众的星见雪最先回过神来,她凝视着眼前的场景,来回打量过月宫夕守和泷泽佑也。
此刻即便是向来平稳的星见雪,开口的语气都显得有些怀疑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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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一天,就是让他学一辈子,也不应该胜过她!
哪怕是一般人,自己学习了多年的、引以为豪的技能,却被别人轻而易举的否定,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感到极为恼火的一件事。
势大力沉的一击,在面罩上击出沉闷的响声来,因为攻势而失去余力的月宫夕守,一下就被泷泽佑也的这一剑击得踉跄。
然而——
这不是恐惧,这是激愤。
绕过泷泽佑也的防守之后,月宫夕守用尽全身力气刺来的竹剑,越发靠近泷泽佑也的喉咙,将要命中!
然后——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
而同时,泷泽佑也身前的月宫夕守,此刻内心中也是满满的不愿相信。
从表情就能够看得出来,泷泽佑也完全没有防备——
隔着面罩,泷泽佑也都能瞥见月宫夕守这名少女眼中的决心,和杀意——
她所谓的挣扎,在泷泽佑也面前显得是这样可笑。
一开始,他看起来都像是一名完全没接触过的新手。
那么,究竟是什么成就了泷泽佑也?
清脆的竹剑相碰声,泷泽佑也稳稳当当地将月宫夕守的偷袭挡住。
月宫夕守比试失败之后主动展开偷袭,结果反而又被泷泽佑也拿下了?!
——局势陡然的变化,从偷袭到再次进攻到泷泽佑也的反击,一边的星见雪全然看在眼中。
眼前的人是谁?
“啪!”
攻势立刻又被泷泽佑也下意识地格挡住。
泷泽佑也的竹剑,就在这个时候,竟然以一种几乎违背了物理惯性的诡异弧度,直接出现在了她的竹剑的侧方!
而且竹剑脱手,意味着月宫夕守此刻已经彻底失败!
但是泷泽佑也没有施展,他仍然遵守着竞技剑道的规则——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月宫夕守闭上了眼睛,狠很地咬着嘴唇,胸口激烈起伏着,呼吸声急促。
对于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简直难以想象。
绝对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最是明白,她的才能对于一般人而言已经是绝伦——或者说,对于一般人来说,她的才能说是如神明一般都不为过了。
这可并没有所谓「竞技剑道」的限制。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起见,月宫夕守不甘的低喝声,完全没有丝毫作用,她犹如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眼见攻势又被瓦解,月宫夕守的眼神之中再次浮现出茫然。
就是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能够赢过她?
更何况,泷泽佑也的「大师级剑道」——
她是谁?
月宫家的大小姐,唯一的继承人,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踩在世间绝大多数人头上,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
“胴!”这次击中的是月宫夕守的身体。
月宫夕守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角色。
这是偷袭?
因为体质的缘故,星见雪对于剑道这类运动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啪!”
他低喝着,这一次,他也用尽全力,毫无保留地向着月宫夕守挥去。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拉开缓冲的距离重新整备攻势之后,随即继续一个踏步上前——
直到最后——
“闭嘴!”月宫夕守咬牙喊道,随即,她竟然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竹剑,猛然向着泷泽佑也挥来!
星见雪无言以对。
到了这种地步,所谓的剑道规则,早已经被月宫夕守的怒火焚烧殆尽,抛到一边了。
也就是说,包括那些在战场、对战之中演变出来的古流剑法,统统在泷泽佑也「大师级剑道」的范围之内!
这家伙,此刻她要是拿着真刀,恐怕她真的是想要杀了他!
她咬牙切齿地命令道,重新拿好竹剑,又是一个箭步,向着泷泽佑也发起进攻。
然而,统统没用!
正是因此,她才能明白,泷泽佑也刚刚表现出来的水准。
就在这神乎奇迹的招架之后,泷泽佑也的竹剑,竟然又是一个一个变向,向着她挥来!
月宫夕守眼眸之中越发惊愕。
泷泽佑也的面色也跟着一冷。
但却因为月宫夕守的缘故,星见雪又接触过一段时间。
不仅仅是竞技剑道,就是实战剑道,泷泽佑也也是顶尖!
无论如何,她——
泷泽佑也大喝一声,上扬的竹剑向下挥去,然后狠很地劈在了月宫夕守的面罩上!
她倒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剑道部的天花板。
月宫夕守没有说话,只是捏着剑柄的指尖更加苍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反正,她是绝不相信的。
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错!
月宫夕守的眼眸种,隐隐要浮现出成功的欣喜,然后——
强烈的不甘笼罩着月宫夕守。
“.”
她的眼眸紧紧盯着泷泽佑也,闪着莫名的光彩。
“泷泽先生.您,真的是刚开始学习剑道么?”
即便拿着竹剑,要是铁了心向着喉咙极为用力的刺去,这种冲击之下,也足够人捂着喉咙难受一阵了!
然后——
在竹剑相碰的一声声清脆声响,以及泷泽佑也一声声的喝声之中,泷泽佑也的手中的竹剑挡住进攻,一次次击中月宫夕守!
在剑道竞技的规则中,刺是最难命中,却也是杀伤力最大的招式!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如此,这份怀疑在星见雪的心中,越发凝实。
斩落!
在一次次完全没有效果的进攻之中,渐渐精疲力竭的月宫夕守,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竹剑了!
身为剑士,被打得拿不住手中的剑,这是最大的羞辱!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八.一六五
而在对战的时候,那凌厉果决的招架、反击——
她的脑海之中,关于其他的所有,她已经都不在意了,她现在的目标就只有一個,战胜泷泽佑也!
星见雪深深注视着泷泽佑也,脑海中思绪万千。
眼见进攻被挡住,月宫夕守一击脱离,后撤一步拉开距离,保持着进攻的架势,眼神继续锐利地锁定泷泽佑也。
她可不是什么软弱的人物!
“怎么?月宫同学不愿意接受现实?”泷泽佑也的目光穿过面罩,打量着月宫夕守的闭合的眼睛询问道。
泷泽佑也总能在这方面展现出相当矛盾、却又相当恐怖的实力。
或者说是傲慢也好。
月宫夕守的内心中,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她绝不屈服于这种结果。
紧跟着,随着月宫夕守脱离的竹剑,泷泽佑也也向着月宫夕守挥出最后一剑——
从最开始的三味线,到围棋,到贝斯,到现在的剑道,都是如此。
月宫夕守在她最为拿手的剑道领域,一招败给了只学习了一天的泷泽佑也。
这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名剑道新人所能拥有的。
可是只需要极为短暂的时间,仿佛突然间掌握一样——就像是电子游戏,点了技能点,然后直接学会了这个技能。
星见雪并不相信有人的「才能」能够达到这种恐怖的地步,恐怖到能够将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这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泷泽佑也手中的竹剑,击中月宫夕守的面罩的那一刻,竟然被他击打得直接断裂!
而月宫夕守,也在泷泽佑也的挥击之下,在猛烈的冲击力之中,踉跄着向后倒去,一个不平稳,直接摔在了地面上。
她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的震惊还是没结束!
“一天时间,足够了。”在面罩之下的泷泽佑也,微笑着,轻声说出了这种极为挑衅的话。
败给这种角色,这是莫大的耻辱!
泷泽佑也所给星见雪的,就是这样的既视感。
泷泽佑也的完美格挡,不讲道理地将所有角度的进攻全部格挡住,月宫夕守的进攻在他面前,可笑地像是小孩子的打闹。
“面!”格挡,反击,再次一击击中月宫夕守的面罩。
泷泽佑也一剑击中了月宫夕守的手。
眼神之中,怒火就要凝结成真实的火焰,她咬着嘴唇,唇齿的触碰,要渗出血迹。
何况是她!
完全让人没想到的!
就在格挡住的那一刻——
这家伙是无视了惯性吗!
让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明白,他和她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她可是月宫家的大小姐,东京剑圣的女儿,从小接触剑道,甚至是实战剑道,被她砍翻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
“.”
泷泽佑也几个标准的剑道滑步拉开位置,保持着「残心」的架势,竹剑的剑尖指着有些狼狈地稳住身形的月宫夕守。
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才能和她比肩的人,已经不容易,又怎么可能,存在着这样一名能够将她远远甩在身后的人?
除非不是人类,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就是星见雪的推论——
普普通通的角色。能被她注意到,应该是他的荣幸。
她不再接受现代竞技剑道的限制,她施展出来的招式,赫然是他父亲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传授给她的技法!
她的竹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向着泷泽佑也身上挥来了,展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咔擦!”
虽然喉部也有护具的保护,但毕竟是这样的柔软的部位,冲击力之类的,也是难以完全抵消。
她的才能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月宫夕守完全不愿意搭理泷泽佑也的话。
少女的眼眸带着择人而噬的愤怒,恶狠狠地盯着他。
正大光明的剑道比试之上出现这种事情,这无疑是一件相当不齿的事情。
然后是“手!”“面!”“胴!”“刺!”——
如蜿蜒的蛇,在月宫夕守的手中,纠缠在一起的竹剑,忽然一个倾斜!
一次招架,二次招架,这就算了,他甚至还有余力在这种情况之下,控制竹剑第三次变向展开进攻?
少女使出精湛的剑术,这竹剑竟然眼看着要绕过泷泽佑也的防守,刺向泷泽佑也的喉咙!
特别是这次,最为明显!
先前的时候,泷泽佑也也不过是胜过她些许——
“手!”
“啪!”
泷泽佑也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
然而这次呢?
这家伙凭什么胜过她?
还是在剑道这个领域,这个她从小接触,学习的领域!
甚至说,他说只在剑道上学习了一天?
这绝对不可能!
他一个招架,就将月宫夕守寄予厚望的进攻直接扫向一边了!
“面!”
偷袭,再加上少女这样的态度——她这家伙,还真是目中无人到了一定地步。
两人同时从零开始学习,泷泽佑也能够胜过她,虽然让人难以相信,但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
“.你这混蛋!”
泷泽佑也则是满脸不快地看着月宫夕守,质问道:“怎么,月宫同学果然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失败的现实么?”
在听到这种话的第一时间,月宫夕守捏着竹剑剑柄的指尖,就被她捏到泛白。
就在这样的念头浮现的第一时间,竹剑已经到了!
“面!”
实际上来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防备!
完美格挡,发动!
就在月宫夕守动的第一时间,泷泽佑也手中的竹剑后发而至,精准地挡在了月宫夕守的进攻道路上!
“啪!”
基本功就不必多说了,不论是步伐,持剑,架构,还是剑道礼仪,刚刚泷泽佑也所展现出来的,无一不是相当扎实,像是浸淫多年的剑道宗师。
又是这样她想道。
“给我闭嘴!”
泷泽佑也看见面罩之下的月宫夕守忽然睁开了眼睛。
如果这还能将之归功于「才能」的话——这不可能。
「一天时间,足够了。」
耳边,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
只余下些许耳鸣声,还有她大力的喘息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