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小心点说话,不然我告你诽谤。”
姜慕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常先生你面红目赤眼屎重,急躁易怒有口臭,这是饮食不健康导致肝脏负担过重从而引起肝火过旺的表现,最好喝点苦瓜排骨汤,但‘一时一汤’今天没有这个汤,你就喝大众健体汤吧。”
从她喊出‘常先生’这三个字时,常乐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他死死盯着姜慕渔,然后冲那个女生怒道:“我当你是真想来喝汤,原来是想逼我公开,李惜遥,我真是小看了你。”
李惜遥一脸受伤地垂下头,倒是没有解释。
“李惜遥,我们分手!”
常乐撂下这话就带着另外两个男的走了,莲姐骂了李惜遥一句,急忙去追常乐了。
‘一时一汤’只有李惜遥一个客人,她望着姜慕渔:“你也觉得我无耻吗?”
“恋爱不是一个人谈的,公开或是隐瞒,两个当事人都有权做决定。”
李惜遥也是个明星,但跟顶流常乐比起来,她就是圈内小透明,人气还没有一个带货的网红大,所以她这段恋爱谈得很卑微。
听到姜慕渔这样说,她眼圈就是一红:“姜小姐,谢谢你。”
姜慕渔也没想惹哭人家,赶紧道:“长得好看的男人圈里多的是,不说圈里,外头也大把,这个不行就换一个,但身体要是没调理回来,那就没有再换一个的机会了……李小姐,你坐一会,我去给你上汤。”
暖汤入胃,李惜遥趴在桌上哭了起来,等她哭完,倾诉欲就上来了,拉着姜慕渔说自己跟常乐的相识相爱以及相怨的过程。
最后感叹:“跟他谈恋爱我不后悔,毕竟他长得挺好看的,他吃我,我吃他,都没亏,他名气比我大家境又显赫,算下来还是我赚了。”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心太软,他不愿意用小雨衣的时候,我禁不住他磨,没有坚持住……我怀孕了,等三个月后胎稳了才告诉他,没想到他立即拉着我去医院打了。”
“孩子还没成形,就一个小小的肉团,我看到它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他所谓的爱根本不是爱,他只是贪我乖贪我年轻漂亮好拿捏。”
“姜小姐你有男朋友吗?你可要做好避孕措施呀,不能对男人心软,更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就是走向痛苦甚至是悲剧的开始……”
姜慕渔觉得李惜遥说得很对,于是她给叶凌发微信,提醒她别忘了小雨衣。
晚上收档,姜慕渔路过一间药店的时候突然想起和汤临渊晚上的约定,她咬牙也进去买了一盒。
男色动人,把持不住也正常,但自身安全可要顾好呀!
小寒过后,江城天气越发冷了,今晚还吹了风,姜慕渔在家洗了澡,出来后发现下雨了。
她忙着关窗时,手机也响了起来,捞过来一看,是汤临渊的电话。
还没见着人,光看着‘汤临渊’这三个字,姜慕渔脸就烫得不行。
她轻咳一声滑下接听:“汤哥你到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息:“……抱歉,不知道你在等我。”
这是还没到还是不来的意思?
姜慕渔道:“年底事务多,我明白的。”
“……但既然都约好了,我就不能失约,小渔,等我两个小时。”
他旁边有人喊他名字,说是谁家的老爷子来了,请求他去见一面。
汤临渊嗯了一声,对姜慕渔说:“你先睡,要是太晚那就约明晚。”
“噢。”
“很失望?”
“没有,觉得你太辛苦。”
“是挺辛苦,不过,乐在其中。”
他笑着挂了电话。
江铭跟在他身边小声汇报:“姜小姐下班回去的时候进了药店。”
汤临渊脚步一顿:“她病了?”
“……买了一盒‘雨衣’。”
雨衣?什么雨衣?
汤临渊反应过来,脚步又是一顿,旋身就要走。
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连忙冲过来:“十二少,十二少!我父亲等了您一个晚上,听说您同意来见他,他都要高兴疯了!”
——算了,应付个老头子,用不了几分钟,就让她以为他不过去,让她多高兴一会吧。
姜慕渔结束电话后就想睡觉,但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看书,一开始是心不在焉,看着看着就入了神,所以等她感觉困了,想要回床睡觉,却发现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时,她直接被吓得尖叫。
但只叫了半声。
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汤临渊。
刚刚受了惊吓,姜慕渔没这么快恢复冷静,她指着他:“你你你不是说不来吗?”
“还不到两点,不算晚。”
“都凌晨两点了还不算晚?你难道平时这个点都还没睡觉吗?我说你身体怎么恢复得这么晚,原来我这边帮你补,你那边悄悄败!”
汤临渊上前一步就要拥抱她,想起自己身上全是水,他又停住:“小渔,我淋雨了,有点头晕。”
病来如山倒,重去如抽丝,而汤临渊身上的陈年老伤那么多,已经伤了底子,调理起来本来就难,他还悄悄熬夜悄悄败,眼下还淋雨!
姜慕渔气得一个倒仰:“汤临渊,你是不是有病啊!”
“可能真病了,你摸摸,额头好像有点烫。”他支着额头,“我想洗个热水澡,可以吗?”
都登堂入室了还问可不可以,姜慕渔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会装呢?
她翻了个白眼,越过他往外走:“浴室有热水,但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一会你就用浴室柜子里的干净毛毯包着就行,我现在把空调开起。”
没听到男人的回应,她猛地回头,却差点撞到汤临渊的怀里:“浴室在左边!”
“我知道浴室在左边。”汤临渊盯着她,凤眸潋滟,“那我洗个澡就来。”
洗个澡就来干嘛?
当然是履行他们白天的约定,让她看看他动情的时候动不动心!
很快,汤临渊就出来了。
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还带着雾气,看起来仙气飘飘的,但又只在腰间围了一张薄毯。
又仙,又满满的色气。
姜慕渔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那个——”
他俯身看她:“怕了?”
怕?
姜慕渔垫脚,主动亲过去,下一瞬,主动权被对方夺了过去,她被打横抱起,这个吻也越来越深,越重……
理智即将丢失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姜慕渔好艰难才摸到手机,她定了定神,滑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