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确实有一个其他的东西,可以带出去。”
眼前一身白裙的女人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什么东西?”云七七眼睛一亮,瞬间有了点希望。
白海棠皱了皱眉,本来实在是不想这么做的,她开口道:“我愿意给你,不是因为冥王,是因为我很喜欢你,等你拿出去给了冥王以后,你让他别……别误会。”
她可不是对冥王阿花还有什么情感。
死对头是没有情感的。
云七七点了点头,“好。”
“那你坐在这里等等。”
白海棠示意云七七坐在客栈的凳子上。
云七七等了一会儿,白海棠便抱着一坛老酒折返了回来,“这就是了。”
“这是……海棠酒?”云七七似乎隔着老远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
白海棠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海棠酒,而且是我酿了上千年的一个存货,这个酒,是可以带出结界的。”
“你确定吗?”云七七检查了一下,这酒是密封的,里面沉得很,要是出了结界,被烧毁了的话,那简直太可惜了。
白海棠肯定无比道:“真的,我试过,这些酒呢,之前白色神兽偷偷坨了一小坛出去了,因为它当时偷喝被我发现,我知道了以后,本来想揍它,但是却意外发现,这个海棠酒可以出结界,不会损坏。”
“里面有很多海棠花,酿进了酒中。”
云七七依稀想起来,当初冥王阿花是没有带走这酒的,所以,也没有尝试过。
“太好了,谢谢,那我就带这个海棠酒走吧。”
白海棠按住这一坛酒:“云小姐,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把这个酒带走了,又帮助冥王完成了遗憾,能不能你以后……多来结界看我。”
“嗯?”
“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伙伴,唯一陪伴我多年的就是白色神兽,可是,我见到你以后的心情不太一样,我挺开心的,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跟我交个朋友?”
主要是白海棠特别喜欢云七七身上的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但是就想跟她贴贴。
云七七想了想,“我不敢保证以后可以多来结界中看你,因为我毕竟是个活人,冥界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我来冥界,一定会过来顺路陪陪你,你觉得怎么样?”
白海棠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忽然间有些好奇了。
“好,对了……人间,很好玩吗?”
云七七摸了摸肚子,“不止好玩,我还很幸福。”
白海棠瞥了一眼她的小腹,忽然恍然大悟,“我说你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会这么香……原来,原来是有宝宝。”
云七七不由微微一笑:“看来真是藏不住孕妇的事儿。”
“那你还是赶快走吧,这里是冥界,对宝宝不好的。”白海棠终于知道她有多不容易了。
云七七点了点头,正要抱起海棠酒离开这里、
白海棠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要不再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
云七七回过头,都已经走到客栈的门口了。
白海棠不由呼吸一沉,低垂着目光,思索纠结了好久,“我想到冥王跟我的事情,觉得以前都过去了上千年,似乎这件事也确实应该有一个了断了,你等我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云七七答应了下来:“好。”
接下来,白海棠拿出了一堆毛线球,这些毛线球都是白色的,她坐在桌子上,乌黑头发上绾着一朵海棠花,凄美破碎感十足。
白海棠用毛线织出来了一朵白色海棠花,最终,放进了一个精美的黑盒子中。
她走过来,拿给云七七。
“好了,这样的话,白海棠花,就可以带出结界了,你把它交给冥王吧,要是想我了,就看看。”
白海棠语气顿了顿,“当然了,我也希望你转告他一下,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已经释怀了,也希望他可以早点释怀,因为,我不可能再喜欢上我的死对头了,我对他不会感冒的,你让他放心。”
“……”
也不知道冥王听见这一番话,会不会气到吐血了?
云七七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了起来,随后离开了结界,果真海棠酒可以带出去,而且白海棠用毛线织的这朵海棠花,也可以带出去,都没有被烧毁。
门口的白色神兽跟两片小纸人已经达成了一团。
红色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小纸人的脑袋。
小纸人湿漉漉的,但是眼神却十分享受。
等云七七出来以后,两个小纸人吱吱吱发出声音。
云七七看向小纸人:“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你要走了,哇,你手里的是……海棠酒,我最爱了。”白色神兽看见云七七的手上抱着一坛老酒,眼睛都亮了,“麻麻都不肯给我喝,呜呜呜。”
云七七哭笑不得,“我也没办法,手上的这一坛也不可能给你,因为,是带给冥王的。”
话音落下以后,云七七和两个小纸人就已经坐上了纸飞机。
返回了冥界。
冥王阿花心烦意乱,在冥府走来走去,根本就坐立不安,他一身的怒气。
“黑白无常,你们说,云七七跟那个白海棠,会聊些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啊,冥王。”黑白无常异口同声道,“您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担心?”
“我就是怕云七七那个丫头给我胡来,万一她把白海棠说的又……”
冥王阿花心中牵挂着白海棠,“那以后白海棠又痛苦了,我该怎么办呢,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啊!”
“冥王,云七七那个丫头好像回来了!”
黑白无常忽然喊道。
冥王阿花皱眉看过去,果真云七七已经和两个小纸人乘坐着纸飞机回来了。
“云七七,你回来了,白海棠的情况怎么样,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颠婆了?”
完了完了,这么多年以来,白海棠本就跟他的关系是对着干的,现在知道了这些前因后果,以后白海棠岂不是更是疯婆子了?